葉禧明白她的意思,嘆息一聲:「你說得對,其實也是這麼回事。」
付迦宜說:「這房子剛續租,你安心住著,有什麼要添置的及時跟我說。」
葉禧沒跟她假客氣,應聲說好。
半小時左右,倫古帶著幾個穿工作服的師傅上門,把大箱小箱搬到樓下。
沈銘玉沒回自己房間,抱著雙臂,冷臉在沙發上坐著,一言不發。
搬完東西,倫古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出發。
付迦宜說先等等,轉過身,輕聲對不遠處的沈銘玉說:「謝謝你帶葉禧出去玩。」
沈銘玉一頓,說:「不用。拋開和你這層關係,她也是我朋友。」
「我最近打算聯繫中介看房,在找到合適的房子之前,會在萬柳住一段時間。」
「你沒必要事無巨細地跟我匯報,反正你做什麼都有道理。」沈銘玉不咸不淡地說,「不過拌了幾句嘴,就能直接搬走,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合著這是又把我當成一個升華感情的工具?」
付迦宜忽略她氣頭上的陰陽怪氣,沒過多計較,就事論事:「我如果真想利用你去接近程知闕,就不會等到現在才開始行動。」
沈銘玉當然能理解,可事已至此,這台階她未必肯下。
知道今天依舊談不攏,付迦宜便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等什麼時候冷靜下來了我們再聊,好嗎?」
沈銘玉沒吭聲。
臨走前,付迦宜將下午買回來的糕點放到她面前,言語間有哄她高興的意思:「你如果還想打翻也沒關係,等我有空了再去買就是。」
「……誰稀罕。」沈銘玉咬了咬唇,「唰」地起身,彆扭地回到臥室。
付迦宜趕到萬柳時,幾個保潔剛把房子清掃完,偌大一套平層,歐式極簡風,住她一個人簡直綽綽有餘。朝陽主臥安置一台加濕器,已經鋪上床單被褥,空氣中有股被陽光曬過的海鹽氣味。
程知闕向來體貼周到,可見一斑。
程知闕最近半月忙得脫不開身,自打她住進來後,他只來過兩次,稍微坐坐便走了。
知道她酒後容易窘迫,他沒刻意提起那晚的事,照常同她相處,也照常追她。
他在她身上費盡心思,在吃穿用度上投其所好。
譬如,請來的保姆會做法餐;擔心她住不慣,他找設計師過來改軟裝,一擲千金添置能入她眼的家具;之前在看展時,她目光在一幅畫上多駐留了幾秒,他直接找渠道弄了回來,大喇喇地掛在客廳。
有時付迦宜甚至覺得,在這世上,可能再沒有人像他這樣待她,無可挑剔,處處是細節。
他對她太好,這種好完全不是刻意而為,而是順其自然的包容寵讓。
她好像得到了他能拿得出手的所有溫柔和誠意。
整個六月,在一半平靜一半起伏的跌宕中度過。
酷暑正式來臨前,程知闕意外生了場病,急性十二指腸潰瘍,需要住一周院。
那家醫院正好和研究院有合作往來,付迦宜第一次在上班時開小差,以出外勤為由過去探望他。
程知闕人緣一向不錯,不知是誰透漏了他住院的消息,不少人趕過來,病房內外擠滿了人,熟的不熟的都在,輪流等著問候。
兩個護士推檢查儀器進來,其中一個想提醒他們病人需要靜養,被另一個輕推了一下,示意她別出聲——這些人都是祖宗,皇城腳下,沒一個好惹的。
程知闕做完檢查,被吵得頭疼,叫楊自霖隨便尋個由頭趕緊送客。
付迦宜出現時,人已經被清得差不多了,楊自霖剛走,病房恢復安靜,沙發上放了成堆的營養品和水果,還有用迦南香精雕的祈福手串。
付迦宜拿起來,看一眼珠子的成色,按贊極品,笑說:「這哪是來探病,分明是想借花獻佛。」
程知闕看都沒看這東西,揉捏兩下眉心。
沈庭安晉升在即,快到頂的副職,什麼牛鬼蛇神都想來分一杯羹,把主意打到了他這。
程知闕靠坐在病床上,挪出一點空位,「過來陪我待會。」
付迦宜放下裝手串的木盒,坐到他旁邊,看向他扎著吊針的蒼白手背,「還難受嗎?」
「嗯。有點頭疼。」
付迦宜往前傾身,兩指貼著他太陽穴,幫他按摩,「這樣呢?有沒有好點?」
程知闕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勾唇,「好多了。」
她問他怎麼突然生病了。
程知闕說:「昨天趕去鍾課那兒處理楊自霖的爛攤子事,喝了點酒,沒太注意飲食。」<="<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