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沒遇到過類似狀況,按部就班解決就是,可資方盯得緊,非要梁思覺給個說法,證明不是儀器的問題,是醫院那邊操作不當。
梁思覺給對方打完保票,帶著付迦宜先去醫院看望當事人。
ICU病房外,梁思覺在安慰家屬,付迦宜順玻璃窗往裡看,那人身上的皮膚大面積損壞,被紗布包著,只露出五官。
很難不感慨飛來橫禍。
走廊里,梁思覺說:「法國人比較看重信譽,這件事得趕緊解決,不能影響明年撥款。」
付迦宜問他打算怎麼解決。
「該賠償賠償,錢一分不能少。另外,晚點我去和靜語她父親見一面,看看能不能讓當天值班的護士引咎離職。」
「事故分析報告還沒出來,就急著下定論嗎?」
「那款理療儀做出廠檢測的時候你也在場,你我都清楚,根本沒有任何問題。」頓一下,梁思覺又說,「不能因為這次的事故影響我們院的風評,總得有人出面擔責。」
付迦宜有時會認為梁思覺遇事不怎麼變通,也是今天才發現,原來他不是不會變通,一旦涉及到自身榮譽,他有一百種妥帖的處理方式。
付迦宜倒沒同情心泛濫,也沒阻撓他的決定,就事論事地說:「師父,你今天出門帶錯了人,應該把我換成王靜語,會事半功倍些。」
一整天,付迦宜情緒都不太好。
晚上下班回去,在門口瞧見程知闕的鞋子。
知道他過來了,她丟掉拎包,摘掉亂七八糟的手飾,快步往裡走。
這段時間,程知闕得空會來她這過夜,衣帽間裡他的衣物越來越多,兩人的洗漱用具擺在一起,時常給她一種已經成家的錯覺。
住處不僅僅是住處,好像悄然變了性質。
吃過晚飯,來不及歇息,她被他帶進臥室。
在這方面她通常很被動,今晚卻過分熱情,體溫燙得驚人,稍微一碰便酥麻得不行。
程知闕沒做太多前奏,撕開套子直奔主題,在她腰部留下幾道掐痕。
他拉她坐起來,放緩動作,同她面對面閒聊:「心情不好?」
付迦宜悶著喉嚨輕「嗯」一聲,實話實說:「有點。」
程知闕瞭然,問她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又或者,誰讓她不開心了。
付迦宜忽略難受的飽脹感,跟他聊起最近發生的事,「我在想,要不要繼續在研究院工作。」
她最近經常覺得,自己跟梁思覺的分歧越來越明顯。
道不同不相為謀。
程知闕溫聲說:「考慮好了就去做,不用顧忌後果。這不一切有我麼。」
付迦宜有點糾結,「……可我很喜歡現在這份工作。」
「那就不辭了。很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什麼不好,等有能力了再連根祛除。」
付迦宜輕聲說:「我辭職了還不好嗎?這樣你就不用經常吃飛醋了。」
程知闕笑了,「我就這麼狹隘?」
「嗯……我只知道,某人酸起來不管不顧。」
程知闕勾勾嘴角,懲罰似的在她胸前拍了兩下,力道不輕,她皮膚很快泛紅。
付迦宜感覺渾身像觸電了一樣,眼裡閃過水光,就這樣看著他,嗓音軟成一攤泥:「你幹嘛……」
程知闕眼神沉了沉,這一刻只想死在她身上。
中途休息,程知闕飽食得差不多了,這才同她說起梁思覺,幫忙捋順思路:「你被同事造謠那次,他不見得不知情。」
付迦宜微頓,「你的意思是,他在裝什麼都不知道?」
「圈子就這么小,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怎麼會沒兩把刷子。」
幾乎不用細想,付迦宜很快懂了。
梁思覺只有她和王靜語兩個學生,各個家世不俗,他夾在中間,兩方都不想得罪,趨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
付迦宜說:「可在這之前,他一直都很好。」
程知闕語重心長:「男人天生會偽裝,更別提他對你有意思。拋開老師和伯樂的那層濾鏡,你能看到什麼?」
一點即通,付迦宜抿唇不語。<="<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