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迎昌手指探索進來,寸步難行。
葉禧嗚咽一聲,秉持著最後一點理智,呢喃說疼,又說硌得慌。
付迎昌眼底深不可測,攔腰抱起她,朝臥室走。
那枚戒指終究還是被他摘掉了,在她的注視下被扔到地毯上。
他手型修長,淨白玉骨,皮膚帶了些羸弱感,無名指有一圈很明顯的紅色戒痕。
葉禧只看了一眼,便直接閉上眼睛,不聞不問。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什麼可不滿足。
或許這兩年真被他慣壞了,縱容得她胃口越來越大,想要得越來越多。
付迎昌尚且穿戴整齊,襯衫連一絲褶皺都沒有,沉默地幫她,單用一隻手就能將她送上頂峰。
身體明明過分愉悅,葉禧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好像一下被劈成兩半,被雙重矛盾裹挾。
她知道他不如表面看上去那麼平靜,甚至可以說因為她的無理取鬧而心情不佳。
相處這麼久,她終於對他有了幾分徹頭徹尾的了解。
那天他們還是做到了最後一步。
他一點點闖進時,葉禧整個人緊張起來,無端流一滴眼淚。
付迎昌一探究竟的同時,問她為什麼哭。
葉禧搖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一切發生得突然,他們沒做措施,接觸過於親密,帶來一種矛盾的過盛的滿足。
結束,葉禧身心疲憊,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枕頭上有輕微的汗水味道,不知是誰的。
付迎昌抱著她去洗手間清理,滿屋的狼藉和荒唐,他靠坐在床頭,靜靜抽完一支煙。
付迎昌依舊沒留下過夜,把她微潮的長髮掖到耳後,囑咐道:「好好休息,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葉禧沒說話,把被子往上拉,緩慢地翻過身,不去看他。
其實他們都心照不宣,今晚的事是場你情我願的意外,並不能宣告一段關係的開始或結束。
有時一方不較真,也就這樣囫圇了事,照常相處不過是因為避而不談,不是因為這件事過去了。
它對葉禧來說仍是一根時有時無的倒刺。
-
那晚過後沒多久,葉禧搬進了付迎昌常住的別墅,跟他正式住在一起。
毫不誇張地講,那段日子在記憶中被無限拉長,是她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
拋開他出差的時間段,他們朝夕相處。
付迎昌的作息異常標準,每天定時定點,按生物鐘早睡早起,鍛完煉吃早飯,之後去上班或去書房處理公務;葉禧完全不一樣,除了上課以外,對其餘時間毫無規劃,她的時差晝夜顛倒,像當代多數年輕人一樣,早就戒掉了早飯。
他經常勒令她不許再熬夜,偏又說不過她,最後只得陪她一起熬。
有她陪在身邊時,付迎昌總會晚睡兩三個小時,作息被打亂,卻依然自律得可怕。
葉禧偶爾忍不住吐槽他像極了老幹部作風,沒有任何喜好不說,生活也過分死板。
她完全無法想像他前面三十幾年的人生是怎麼過來的。
一般這種情況下,付迎昌都會將她壓在床上,鉗住她的腰身,借著潤度進去,破天荒應承她的玩笑話:誰說我沒有愛好。
葉禧呼著粗氣暗自心想,行吧,飽足思淫.欲實際也算。
很快,她發現了他另一方面的喜好——食色性也的食色。
付迎昌在英國留學期間,凡事自給自足,做飯自然也是其一。
得知他會做飯,葉禧滿眼都是震驚。
嘗過之後,她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讚:「是真的很好吃,垂涎欲滴的那種好吃。」
付迎昌不咸不淡睨她一眼,點評:「演技有點誇張了。」
葉禧吃吃地笑,「雖然是有點表演的成份在,但我說的話全都出自真心,我發誓。」
付迎昌沒理會她的誓言,用筷子夾起一口菜,餵進她嘴裡。
葉禧滿足地眯起眼,等食物咽下去後,感嘆道:「印象里,我媽媽做的中餐最好吃,勝過任何國宴廚師——當然,你的水平和她一樣好。」
付迎昌沒應這句奉承話,轉念說:「你母親的忌日快到了吧。」
葉禧收斂了笑意,點點頭,突然有些惆悵,「是快到了……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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