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an,祝賀你的第三次獨奏會圓滿成功。」
「我發自內心地為你高興,也因有你這樣優秀的學生感到自豪。」
「Eliza,我這次可以得到滿分嗎?」
每次演出結束,Eliza都會針對紀知鳶本次的表現進行綜合評分,這也是紀知鳶最期待的環節之一。
「Sorry,滿分十分,只有九分。」
「Yuan,我還是那句話。」
「單論技巧,你已經到達無可挑剔的地步,但僅有技巧是不夠的,還需要情感的融入。」
紀知鳶在心裡抓狂:情感情感情感!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導師滿意!
近幾年,Eliza同她說過最多的話就是『樂曲中缺少情感,不能夠引起聽眾的共鳴』。
此後紀知鳶在這方面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但效果甚微。
心情愈漸煩悶,胸腔好像被罩上了層密不透風的玻璃,使她產生一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
「情感這種東西怎麼這麼複雜呢?」紀知鳶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輕聲開口。
不知道是在向自己提問,還是在詢問身旁人。
「啊?鳶鳶,你說什麼?」
酒吧環境過於喧鬧,紀知鳶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入耳中,桑瑜迷茫地湊過身來。
「桑桑,你說情感怎麼這麼複雜呢?我已經很努力去體驗了,但為什麼還是達不到老師的要求?」
紀知鳶斂眸垂頭,周身氣氛驟然變得落寞,完全尋不到一星半點照片中展現的明艷驕傲。
「是呀,感情為什麼這麼複雜?」
「你哥明明承諾過,結婚之後會讓著我,結果現在還是那個死樣子,一天不和我吵架心裡就難受。」
夫妻倆從小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婚後依然保持這種相處模式,紀知鳶早已習慣,並且每次都被迫夾在中間當和事佬。
「難道吵架不是你們夫妻之間的情。趣嗎?」紀知鳶一語道破,「我還以為是故意吵架的。」
話音落下,桑瑜登時語塞。
「哪……哪有,不要……不要亂說。」
「我們才沒有把吵架當作情/趣。」
「都怪紀恆睿,誰讓他總是做出一些惹我生氣的事情。」
桑瑜口中的紀恆睿是她的丈夫,也是紀知鳶的二堂哥。
許是有點兒心虛,再次開口時語氣變得結巴磕絆,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
桑瑜順勢拿起手邊的酒瓶,將酒倒入兩人面前的空酒杯。
沒有留出給機會讓紀知鳶接話,忙不迭地轉移話題。
「算了,不說他了。」
「乾杯——」
兩人心裡懷著難以排解的愁郁,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悶頭喝酒期間,不乏端來酒杯想要搭訕的男人。
紀知鳶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截了當地出言將其打發走,但仍舊攔不住有人蠢蠢欲動,不願錯失與美女喝酒機會。
最難纏的莫過於眼前穿著牛仔外套,脖子間戴著24k純金項鍊的男人。
男人臉上掛著讓人十分難受的笑容,表情油膩,故意壓著聲線說:「別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們喝一杯酒。如果連這點小面子都不給,我會很傷心。」
聽到這句話,紀知鳶一時沒忍住嗤笑出聲。
終於捨得分出半個眼神給他,繼而滿不在乎地說:「你是誰?和我有關係嗎?」
「你是腦子進了水還是聽不懂人話?讓你滾就快滾,別在這裡找不痛快。」桑瑜也沒慣著,直接懟回去。
男人明顯不願意離開,還想繼續嚷嚷,最後被及時趕來的朋友制止。
朋友一邊拉他離開,一邊對紀知鳶二人表示抱歉。
「你是嫌錢多還是嫌命長,敢招惹被紀家捧在手掌心的兩個小祖宗。」
「紀家又怎樣,左右不過是女人,能掀起多大的水花。」
……
幸運的是最後這段對話淹沒在一片激昂的音浪中,沒有髒了紀知鳶和桑瑜的耳朵。
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結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桌面上空酒瓶越來越多。
紀知鳶的臉頰和脖子被酒精染得緋紅,眼神愈漸迷離,眸波流轉牽出幾分媚意,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她正處於醉得不輕的狀態。
桑瑜的酒量比紀知鳶好一點。
雖然也喝了很多,有些許醉意,但腦子還算清醒,能夠維持基本的理智。
後半夜明顯比前半夜冷清,不少人抗拒不了生理性的倦意,拖著疲憊身體,帶著激昂情緒
離開酒吧。
沒過一會兒,桑瑜打完電話回到卡座,輕拍著紀知鳶的肩膀。
「鳶鳶?」
「鳶鳶,你能聽見我說話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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