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紀知鳶欣然接受這個建議。
「好,謝謝。」
「先去隔壁的公共更衣室,我讓人把禮服拿過去。」
正如女人自己所說的一樣,她沒有惡意,僅是單純想幫助紀知鳶脫離眼前的狼狽情況。
禮裙很合身,甚至比紀知鳶自己的禮裙更符合她本人氣質。
明艷的寶石藍襯得她的肌膚白淨細膩,胸前的大V領勾勒出優美修長的天鵝頸。最具特色的設計當屬腰間兩側分割出的不規則鏤空,身形曲線在舉手投足之間若隱若現。
「這條裙子多少錢,我轉給你。」紀知鳶整理了一下妝發,而後拿起手機準備轉帳。
雖然女人說將禮服借她應急,但被人穿過一次,禮裙便會失去它的所有價值,不會在在公開場合出現第二次。
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公理。
女人淺淺一笑,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搖頭。
紀知鳶不明白她拒絕的意思。
是不要錢,僅僅借出禮服,到時候還給他就好?
還是她在騙人,她真的另有所圖?
紀知鳶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默不作聲地打量對面人。
「禮裙是我先生買的,我不知道它的價格。」
提到『我先生』三個字時,女人臉上憔悴更加明顯,可又能從語氣中捕捉到幾分滿足的幸福。
「那我……」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紀知鳶的話。
「桑桑?」
「以後請叫我桑福爾摩斯瑜。我果然沒有看走眼,紀恆睿真的來了。」
桑瑜的激動情緒順著電磁波傳出聽筒。
她換了一口氣,繼而又道:「鳶鳶,我怎麼沒在船艙里看到你的人?你去哪兒了?」
「你在吧檯旁邊等我,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紀知鳶流利地報出一段數字,對女人說:「我不喜歡欠人的人情,你想好之後聯繫這個號碼。我朋友在找我,我先走了。」
女人點頭同意,紀知鳶快步走向門外。
她邁出更衣室大門時,正好與一群要進去的女人擦肩而過。
下一秒,更衣室內傳出嘈雜的爭吵聲。
「葉芊卉,親眼看見自己的老公和好朋友混在一起的感覺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難過死了。結婚的時候有多風光,現在一個人偷偷地躲在更衣室里哭得就有多狼狽。」
「早就說過,讓你別那麼傲,別整天表現出一副『誰都看不起』的樣子。現在好了,面子裡子全沒了。」
幾個穿著艷麗禮服的女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時傳出尖銳的嘲笑聲。
紀知鳶駐足,沒急著離開,站在更衣室門口分辨裡面情況。
正欲轉身,重新回到更衣室時,她聽到了女人的反擊。
葉芊卉的聲線像是淬了一層冰,四周寒意漸起。
「你們說夠了嗎?」
「我和他,和成珊珊之間的事情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此刻站在我面前,與我一同對峙的人應該是成珊珊。」
安靜三秒,葉芊卉唇角溢出一絲嗤笑。
「還是說她知道自己沒有廉恥之心,不敢出現在我面前,只能由你們這群跟在她身邊的狗出面。」
「也是,妄想靠身體上位的人怎麼配和我說話呢?」
「喏,你們去告訴她。只要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我就不會和陸承柏離婚,她成珊珊永遠都只配當人人唾棄的小三。」
「你……」
許是被葉芊卉周身的氣勢震懾,在場幾人直直愣在原地,眼神不由得流露出畏懼。
只不過畏懼之情僅持續了半秒,其中一個如同失去理智般地衝上前,手掌朝葉芊卉的臉呼去。
還沒碰上,揮掌女人的手腕先被一道強勁的力量桎梏,緊接著摔倒在地。
「說不贏就動手,你還真是沒什麼腦子。」紀知鳶作勢拍了拍手掌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奚落道,「碰你我都嫌髒。」
短短一句話,瞬間激怒一行女人,紛紛展露出狠惡表情走上前。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我們說話。」
「死女表子,我看你是想和她一起挨打,你們給我等著。」
紀知鳶不為所動,反而保持先前的看戲姿態,歪頭揉了揉耳朵。
「嘖,把你的嘴給我閉上。」
「吵死了,像蒼蠅一樣叫個不停,真煩。」
「你讓你姑奶奶我等著,打算怎麼孝敬我呢?」
摔倒在地上的女人顏面盡失,她忍無可忍地爬起來,用眼神示意其他人趕緊去搬救兵。
只可惜晚了一步,為紀知鳶撐腰的人已然到達。
「『女表子』是誰說的?」
「又是誰開口,敢讓我妹妹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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