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比本人誠實不少。
紀知鳶費了很大的工夫才從他嘴裡撬出一句喜歡。
「如果你喜歡這種表達愛意的方式,那我隨時奉陪。」
「同時你要想清楚,一旦開始,我不會輕易放手,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齊衍禮沉沉地呼出一口濁氣,面色潮紅,手臂青筋虬結,脈絡清晰可見。
即便處於下位,周身氣勢卻尚未減弱。
紀知鳶沒有被齊衍禮半威脅的話語嚇退,反而仰起臉蛋,迎上他暗沉的目光,笑盈盈地說:「好呀,希望你說到做到。」
手指緊攥,熱意升騰,床單浸濕,褶皺遍布。
這一切,是他們瘋狂的見證。
——
長時間待在同一個空間,面對同一個人。
晝夜不分,隨心所欲地享受對方帶來的愉悅。
慢慢地,人會對外界及時間的感知能力減弱不少。
分不清今日是七天中的第幾天,紀知鳶接到喬怡打來的『慰問』電話。
彼時,她剛剛從一場激烈的糾纏中脫身。
隨後扯過被子,遮掩住胸口,汗涔涔地依靠在床頭。
而始作俑者正樂此不疲地輕吻她的肌膚。
紅痕遍布,縱橫交錯。
是他為她留下的專屬烙印。
「鳶鳶,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都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你了。」
喬怡的聲音經過滋滋電流虛化,傳入耳中失了真。
紀知鳶按住胸前那顆不安分的腦袋,指了指耳旁的電話,示意齊衍禮停下動作。
她清了清嗓子,擺出若無其事的神情,「我身體挺好的。上次體檢,各項數值都在正常範圍內。」
「可你為什麼請這麼久的假?打電話過去也沒有人接?本來以為你旅遊完回國,我們又能在同一個琴房裡快樂地練琴,沒想到又等來了你請假的消息。不開玩笑地說,剛聽見時我覺得天塌了。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孤單,特別是獨自練琴,效率極低,但我又不想去其他琴房練琴,融不進她們的圈子,也難受。」
喬怡滔滔不絕地傾訴內心苦悶,話語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中間幾乎沒有喘息停歇。
【wei貓】
「我電話卡丟了,回國之後才補辦好。」紀知鳶自動忽略第一個問題,繼續往下說,「我沒有故意不接你的電話。」
至於為什麼請這麼久的假。
還不是某人濫用私權,讓她留在家裡陪他。
美其名曰:休息。
但紀知鳶轉念一想。
『休息』這個請假的由頭好像也沒錯。
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度過,應該也能算是一種另類的休息吧。
睡覺、吃飯、做運動、睡覺、吃飯……
每天做著同樣的事情,她差點兒認為自己陷入了循環。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故意不接我的電話。」
喬怡壓根沒往這方面想,只是隨口一問。
如果紀知鳶故意不接電話,喬怡早就『殺』到她家去找她了。
眼見通話沒有結束的跡象,齊衍禮傾身向前,咬了一下言笑晏晏的女人的耳垂。
咬得很輕,近乎舔舐,僅有細微的癢意。
他無言地向她訴說自己的不滿。
即便如此,紀知鳶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幾下,宛如被電流擊中,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而不穩。
她的耳垂極其敏/感,稍稍一碰,觸感便會被無限放大。
「誒誒誒。」對面人壓低聲線,顯然是聽聞了某個八卦,想要同好友一起分享。
放在平常,紀知鳶肯定能聽出來喬怡的言下之意。
但現在不行,她失去了思考與分辨的能力,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紀知鳶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中間,示意齊衍禮安靜一會兒,不要做小動作。
聽筒內再次傳出喬怡的聲音,與先前的刻意壓低不同,這會兒語調中帶著一絲八卦的興奮。
她問:「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什麼準備得怎麼樣?」紀知鳶一頭霧水地反問。
困惑浮上心頭,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聽漏了喬怡說的話。
直到對面人一本正經地說出『備孕』。
紀知鳶完全可以確定了。
沒有聽漏,而是她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誰備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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