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貝胸前一片刺骨的涼。
黑暗的城市在她眼前鋪開,遠處高樓亮著些許燈光。
「你要幹什麼?!」
意識到自己正對著窗外時,杜思貝猛然回神,扭頭去瞪陳行簡,雙手卻被他更快一步反剪著扣住了。
「干你啊,老婆。」陳行簡緊貼著壓上來,杜思貝呼吸一窒,後頸那兒傳來噴薄的熱氣,接著便是一陣小貓舔奶般的細癢。
陳行簡含住她後頸上的一塊嫩白軟肉,嘬一下,啵一聲。
酥麻的感覺從吻落的地方蔓延至全身,杜思貝呼吸亂成一團,被反擰的雙手緊緊絞動手指,絞出了紅痕。
嘴還硬著:「我……不要……」
「杜思貝。」陳行簡又低頭啵了她一口,話音漫著輕笑,「你不誠實。」
「吧嗒」一聲,皮帶扣解開了。
杜思貝在失神的眩暈中望著漆黑的天空,黑夜裡似乎藏著無數雙眼睛,眼睛後面又藏著無數個男人的臉。
她腦中忽然嗡地一響,啞聲大喊:「我不要,我不要!你敢進來我就殺了你!」
這怒音明顯跟剛才的呻。吟不同,陳行簡一下給鎮住了。
杜思貝瞅準時機掀開了陳行簡的壓制。他被推得身形一晃,連退好幾步,直到被床擋住。樣子很是無措。
杜思貝飛快跑進了浴室,反鎖上門。
她緊貼上門板大口喘氣,呼吸愈發急促,眼前閃過一張黝黑猙獰的笑臉。
笑臉從她的枕邊升起,幽幽地問,「貝貝,睡著了嗎?」
「你給叔叔按個摩好不好?」
「不會?沒事的。來,把手給叔叔,叔叔教你。對,按這裡。」
「嗯~對~就是這樣!貝貝真會按啊,太舒服了。」
舒服啊。
我喜歡你。
「杜思貝,我喜歡你。」
這時一張泛著春情的臉擠走了那些畫面。
他仰望她時的笑眼,亮晶晶,像調皮眨眼的星星。
天空開始咕嘟咕嘟冒粉紅泡泡。
明知道那句表白是陳行簡精蟲上腦後的胡話,杜思貝卻還是……很想,很想沉淪下去。
跟他接吻,跟他擁抱,跟他墜進月色裏白紗飄揚的帳幔。
在他這從不用擔心什麼道德。純粹的欲望純粹的快樂。從這角度而言,陳行簡比所有人都簡單。
可是她沒辦法。
僅僅是聽到解開皮帶的清脆金屬聲,那個燥熱夏天的全部回憶就捲土重來。
午後,陽光灑遍臥室,老式紅葉扇在床頭嗚嗚地轉。
十二三歲的女孩,午睡時的模樣恬靜可愛。
直到一隻布滿老繭的手伸進被子,摸上了她腳踝。
「啊……!」杜思貝顫巍巍低喊了一聲。
她緊抱住自己雙肩,渾身抖索,順著門板滑落到冰涼的瓷磚上。
粉色的天空黑了下來。
……
陳行簡叉腰站在原地。
半天過去,他低頭看著自己逐漸平復的兄弟,吐出長長一口氣。
自己這是怎麼了?忤逆他人意願強行脫褲子,稍有不慎真成犯罪了。
陳行簡狠狠搓了把臉,再次吐氣。
不能再這樣了。禁慾太久真tm會出事的。得回歸在美國時的正常生活方式,找個固定炮友,定時、定期、規律地發泄。
鑑於他前不久剛被親信秘書背刺,這個炮友的人選必須謹慎。
要信得過的,聽話的,還符合他直男審美的。
想到這陳行簡瞟了眼浴室方向。
「……哈哈哈!」陳行簡冷笑著給了自己腦門一掌。瘋了是嗎。
敢進來我就殺了你?
他就想舒舒服服做個愛,不至於為了一夜春宵搭上命。炮友這種關係,圖的就是兩個情緒穩定成年人的你情我願。
但杜思貝那一臉誓死捍衛貞操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跟他做一次就這麼委屈?上次她還可以拿男友找藉口,扯什麼只有我對象可以進來的鬼話。那這次呢?
送到嘴邊的兔子跑了,陳行簡很不爽。
這時電話響了。
陳行簡摸出手機,屏幕上是一串號碼。
陌生號碼,沒顯示來電人。
陳行簡卻愣住了。
鈴聲執著地響了很久,像一場來自遠方的呼喚。
陳行簡接起電話,走到窗邊,他看著夜幕籠罩下的沉睡的城市,輕聲說,「寧栩。」
「行簡。」電話那邊的女人喊他名字,聲音溫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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