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里燈光幽暗,床上的女人趴在男人身上,黑頭髮糊成一團,只能看見一顆腦袋上下抖動。某一秒,女人暫停片刻,將頭髮捋順到一邊,然後繼續……
杜思貝臉一熱,轉過身埋進陳行簡胸口,摟住他的腰。
他低低的笑音拂過她耳側,「怎麼,害羞了?」
濕熱的呼吸鑽進耳孔,癢得杜思貝縮了縮肩膀,更緊抱住陳行簡,然後搖頭。
陳行簡滅了手機屏,扳起杜思貝的臉。
他看著她,過了幾秒,輕輕啄她額頭一口,「乖,用手給老公弄。」
杜思貝覺得陳行簡今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溫柔,她聽話地摸了下去。但凌晨四五點的身體還是累。月光這會兒也暗了,夜空一片漆黑。杜思貝昏昏沉沉,機械地重複動作,像給永遠也加不滿油的油筒打氣,整條手臂都酸了。
她打了個哈欠,眼淚都眨出來:「你能不能快點兒……」
「媽的。」陳行簡笑罵,「讓你伺候我一次比吃唐僧肉還難。這才哪到哪?」
他抬起杜思貝半邊腿,頑劣地戳她腿心。
杜思貝驚呼一聲壓下腿:「啊你幹嘛……」
「嘶……」
陳行簡被夾得哆嗦了一下,忍著一挺到底的衝動,啞聲哄騙她,「乖,把腿抬起來,老公就蹭蹭,不進去。」
蹭蹭,不進去?
放在清醒的時候杜思貝直接就開罵渣男了,但陳行簡的吻又輕輕落在她眼皮上,臉頰上,像對待他最珍視的寶貝。
杜思貝心裡痒痒的,配合地蜷起一條腿。
「想要嗎。」陳行簡按住她柔軟的花苞,粗糙的指腹摩擦那裡,用陳述的語氣問。
杜思貝心跳猛然加快。
為什麼會,突然在意她的感受。
問她想不想……
「想要……」杜思貝按住陳行簡肩膀,與他貼得更近。
「想要的時候,應該說什麼?」
陳行簡開始不急不緩地,揉著她打圈兒。
杜思貝嚶嚀一聲,攬上陳行簡脖頸,一躍身將他撲倒在身下:「老公,要叫老公~」
陳行簡彎了彎眼睛,力氣極大地掐住杜思貝後腰,往下一按。
然後一觸即離。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喘息。
陳行簡緊繃唇線:「繼續說。」
杜思貝軟在他身上,聲音微弱,「那……老公,我想和你生寶寶……」
陳行簡終於聽到他想要的答案,聲音遊刃有餘地拉長:「你不讓老公進去,我們怎麼生寶寶?」
杜思貝腦中似有火光噌地一閃。
「不可以……不可以進去。你說好只蹭的。」
陳行簡笑了起來,蠱惑般地摳動指尖:「老公也不可以?」
「唔……!」
杜思貝身體猛地一顫,攥住陳行簡青筋暴起的小臂,「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要手,我要……要你的手!」
木床忽然發出一陣被狂風卷雨摧殘後的顫動聲響,陳行簡反身將杜思貝壓到下面,頃刻間又回到洛杉磯海邊那個狂亂迷離的夜晚。
海風將紗簾吹成脹滿的帆,海上的月光遍灑在二人陌生的臉上。
杜思貝被一股強烈的刺激填滿,她顫抖著揪住陳行簡發茬,並隨著忽隱忽現的疼痛不斷拉扯他短髮,說不上是難受還是舒服:
「嗯啊陳行簡……老公……深一點……再深一點……都是你的……」
陳行簡一聲不吭盯著她的臉。
杜思貝今晚來得很快,身體一抽一抽,像岸邊瀕死的魚。
可她臉上卻洋溢幸福的潮紅,顫顫巍巍想要撫摸陳行簡那兒,「我……我接著給你弄出來。」
「不用了。」陳行簡按下她的手。
被子堆在牆角,陳行簡的目光冷靜,像一支黑色的勾線筆,從上而下描摹杜思貝的胴體。
夜色太沉,她身體的每一處隆起,柔軟的曲線,因為看不真切,顯得靜謐而肅穆。
情慾的潮水退去了,陳行簡拽過被子,給她一直蒙到脖頸,只有小小的臉露在外面。
杜思貝小心翼翼問,「你生氣了?」
「沒有。」
「那為什麼不做了……」
杜思貝聲音沉下去,肯定道:「……你生氣了。」
「沒有生氣。」
陳行簡下床去大衣兜里取出煙和打火機,靠坐回床頭。
他將煙盒遞到杜思貝面前,她搖了搖頭,下半張臉都埋進被子裡。這下只閃爍著一雙黑眼睛。
於是陳行簡自己點著了煙,拖過那隻巴黎買回來的馬克杯,將菸灰彈進冷掉的茶水裡。
黑暗中飄起絲絲縷縷的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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