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將法顯然管用,杜思貝這次拔腿走到了陳行簡前面。
陳行簡一路盯著她渾圓的屁股,包在緊繃的A字裙里,隨著腳步一扭一扭。
兩人進了電梯,門快關時有個黑衣人最後一刻衝進來。
陳行簡看見陸野那張黑臉正吃驚地對著杜思貝使眼色,他惡趣味又被勾起,故意主動問好:「陸警官辛苦啊,這麼晚才下班?」
陸野噎了一下。
杜思貝只覺得難為情。
陸野多次提醒她遠離陳行簡,她還在跟這混蛋藕斷絲連,眼神閃爍著垂下頭。
陳行簡很樂于欣賞杜思貝的尷尬,又問陸野:「我看樓底下有個燒烤城,這邊晚上治安如何?」
「好得很,這片轄區歸我管。」
陸野意味深長看了眼陳行簡,「倒是隔壁街道最近有一起兇案,男的四處劈腿玩弄人姑娘感情,小姑娘一氣之下拿剪刀把渣男給閹了。」
陳行簡笑容凍在臉上。
陸野笑著補充:「割下來的蛋扔進了黃浦江,怕是早就被臭魚爛蝦吃光了哦。」
說完他神清氣爽地出了電梯。
陳行簡繃了會臉,然後長吐一口氣。
這種都市異聞最多震懾他幾秒鐘。
他想,第一,我沒有劈腿杜思貝;第二,我每次跟她上床都很認真,談何玩弄。
他一點也不愧疚。
到房門口,杜思貝低頭翻找挎包里的鑰匙。樓道燈暗,半天也找不著,她撇了眼牆上的陳行簡的影子,「你可以走了。」
陳行簡靜默不動,低聲說:「試試右邊口袋。」
杜思貝反應了一秒。她將手伸進口袋,忽然觸到一片溫熱的,寬闊的手背。
陳行簡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胸膛貼著她側臉,手臂從她身後繞過,以一個曖昧的姿勢,從她針織衫口袋勾出了一串鑰匙。
鑰匙串被他輕輕取出,金屬碰撞的清脆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陳行簡慢條斯理地將鑰匙插進鎖孔,扭轉,開門。
他的動作帶幾分慵懶意味,卻讓杜思貝不自覺放輕呼吸,胸腔里有什麼在加速起搏。
她一咬牙推開陳行簡胳膊,忽然噌起一把怒火,不知氣他還是自己:「我說了你可以走了!」
高跟鞋一個不穩,杜思貝衝進門後「啊」地一聲跌到地上。她的挎包飛出去老遠,手機唇膏錢包夾,落到木地板上叮叮咣咣碎了一地。
杜思貝很討厭這樣狼狽的自己,更討厭在那個人還沒走遠時,被他聽見自己的狼狽。
她緊咬牙關,不發一聲撐著地板站起來,卻幾次都失敗,只能在黑暗中膝行到牆邊,摳著牆壁去摸索開關位置。
「啪」的一聲,屋子裡大燈亮起,杜思貝被那光線刺得眯了下眼睛,就見兩條黑色的腿佇立在她面前。
目光上抬,長腿的主人逆光而站,一臉不虞,好像她又做錯什麼事惹他不開心。
杜思貝擰了一把他該死的大腿,聲音里有哭腔:「你回來做什麼啊,我不想看到你!」
「你忍一忍。」陳行簡說。
「什麼?」
陳行簡解開西裝,扔上門邊的滾筒洗衣機,開始挽襯衫袖口。
他做這些動作時一直盯著杜思貝紅通通的眼睛,寫滿對他的控訴,怨恨。陳行簡挽袖子的力度不自覺變暴力,挽變成了擼。
他把袖子擼到小臂,一彎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向單人床。
「我今晚不走了,再討厭我,你也忍一忍。」他冷著臉說。
杜思貝一聽就急了,揪起陳行簡肩上的衣料,兩條小腿死命掙扎:「艹,狗東西,你別抱我,你不准摸我,我不准你碰我!」
「對不起,做不到。」
陳行簡將亂踢亂打的杜思貝拋到床上,轉身進了浴室。
架子上搭著一條粉色小花毛巾,陳行簡扯下毛巾,彎腰在水池子邊用熱水沖洗。
外頭杜思貝還在不要命地叫喚,「狗日的陳行簡,我命令你滾出我的房間,我殺了你,我要剪下你雞兒扔進黃浦江餵魚!」
陳行簡發狠地搓著那條粉毛巾,手背被熱水燙得通紅。他告訴自己不能跟酒鬼生氣。
杜思貝的謾罵很快由普通話升級為四川方言,陳行簡一句也聽不懂,但他知道自己祖宗十八代正在被杜思貝挨個問候。
就是這種聽不懂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挨罵的感覺,讓他有點生氣了。
「F***!」陳行簡吼了一句,擰乾毛巾衝出浴室,氣勢洶洶來到杜思貝床前。
杜思貝立刻警覺地爬坐起來,一手揚起手機一手指著他:「你敢過來我報警了啊!」
陳行簡也煩了,把洗好的熱毛巾往杜思貝頭上一甩,像塊蓋頭蒙住了她惱羞成怒的紅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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