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報不報吧操,以為我想管你嗎,有種你別把我放微信置頂啊!」
他轉頭就走。
沒走一步,後腦勺突然被什麼東西猛地一砸。
軟軟的,卻把陳行簡打得身形一晃。
「我X!」陳行簡捂著腦袋低頭一看,是杜思貝的棉花枕頭。
杜思貝扯下臉上的毛巾,哭得梨花帶雨:「陳行簡我日你先人,我罵你幾句你就打我嗚嗚嗚……」
「我打……」陳行簡震驚加懵逼,完全沒想到還有這走向。
他剛要反駁,又是一個枕頭飛過來。陳行簡用胳膊迅速擋了一下,轉瞬覺得不對勁:「你他媽的一個人睡覺為什麼用兩個枕頭?!」
「女人的事你少管!」杜思貝惱羞成怒,抓起
什麼扔什麼。
布娃娃,小象,睡衣,陳行簡像個被豌豆射手連連擊退的,邊擋邊把那些物件抱進懷裡,竟然沒一個落到地上。
「媽的,我今天非要弄死你——!」杜思貝看他毫髮無傷更生氣了,摸到床頭柜上的陶瓷馬克杯,揮臂就要掄出去時又忽地一頓,不知是心疼杯還是心疼人。
就在她猶豫的片刻,陳行簡一個疾沖獅子一樣撲了上來,杜思貝痛叫一聲,回過神時她整個人都被陳行簡壓在腿下。
他牢牢占據上風:「今晚咱倆到底誰死一個?敢偷襲我,嗯?」
「……唔!」杜思貝瞪大眼睛,雙手扒住卡在脖子上的那雙手,無力地拍打,力氣越來越弱。
「……」
陳行簡突然一陣緊張,鬆開手,拍了拍杜思貝臉頰:「喂!」
杜思貝淚眼朦朧望著他,陳行簡心軟了,彎起食指給她擦拭眼角:「行了行了,有話好好——」
他倒吸一口涼氣。
杜思貝扳起他手腕就咬了下去,牙齒深深陷進陳行簡手腕側面最容易連皮帶肉一起咬的地方。
一邊咬,一邊拿猩紅的眼睛瞪他,兔子急了也有撕爛敵人的心。
「我了個……」陳行簡驚厥得打了一個抖,另一隻手輕易就能劈開杜思貝,但他左手在空中抓了又松,愣是對她下不去手。
就這麼忍了得有幾分鐘,屋裡安靜,兩人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啊——」杜思貝終於耗盡全身力氣,鬆了口,重重躺回枕頭。
她仰面朝天,對上陳行簡幽深的目光,嘴角扯出破罐子破摔的笑意:「疼嗎?疼就對了。你看我幹什麼?想咬回來嗎,來啊,反正咱倆這輩子都是仇人了,盡情互相傷害吧!」
陳行簡低下頭,看著右腕絳紅髮紫的齒痕,上下兩排清晰的牙印,密密麻麻的,全是出血點。
可想而知咬的人有多恨他。
「有碘酒嗎?」他問。
杜思貝眯了下眼睛:「幹嘛。」
「我處理一下。」
陳行簡揭開右手的紗布,大拇指上被印刷機割開的那道血口,結了痂,一條約莫三寸長的棕疤,像蜈蚣在他手上爬。
「傷口剛才沾了水,有點疼。」
杜思貝看了眼他給自己洗好的熱毛巾,怒氣莫名消了一點,但她立刻覺得這是陳行簡犯賤自找的,扔下一句「醫藥箱在浴室櫃」,就背過身對著牆面。
睡,自然是睡不著的。
過了一會,房裡大燈關了,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的床板又嘎吱叫了幾聲,有個人鑽進她被窩,細膩光滑的身體把她往牆邊拱了拱。
杜思貝呼吸頓重,脊背緊繃:「你是真的不要臉。」
脫光了的陳行簡閉上眼,「你的勞務關係還在公司,今晚要是喝劣質酒喝死了,雖然不是工傷,科穎也要賠錢的。」
靜了一會,陳行簡似是翻了個身,熾熱的吐息撲在杜思貝後頸,痒痒的。她揪住被子罵道:「離我遠點。」
他悶聲說,「我冷。」
「關我p事。」
陳行簡沒吭聲,只是默默往她這邊蹭。
杜思貝撅起屁股頂了他一下,「滾。」
「你現在的行為很危險。」
陳行簡將厚臉皮進行到底,「我就穿了條內褲。」
「……」
陳行簡聽著杜思貝黑暗中加重的鼻息,無聲笑了笑,煞有介事地告訴她:「不過你放心,我右手疼得厲害,今晚打不了飛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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