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能給杜思貝吃了定心丸,她的呼吸漸漸趨於平穩,而她身上那股濃郁的酒氣也給陳行簡熏醉了。
不知睡了幾個小時,陳行簡半夜醒來,只見月光灑在床尾,他推測這會是凌晨三四點。
一陣輕輕柔柔的熱風,噴在他頸側,像女人細嫩的玉手,撫摸他健壯的脖頸。
陳行簡扭頭看去,竟然對上杜思貝光潔的額頭,在月色里泛著溫潤的白。
她閉著眼,整張臉都埋在他頸窩。被子裡,溫熱的手掌覆在他小腹,時不時用指尖摩挲他的腹肌。
陳行簡喉結一滾,聲音啞了:「你現在的行為,也很危險。」
「叔叔……」杜思貝瓮聲喊他。
陳行簡嚇一跳,以為杜思貝醒了。他對著頸窩裡的人晃了半天手,確定她在說夢話,這才放心地應聲:「叫叔叔有什麼事?」
杜思貝抱著他腰間的手收緊了些,小聲呢喃,「叔叔,需要按摩嗎?」
好傢夥!
小電影儲備量這麼豐富。
陳行簡一時感到不悅:「不需要。你陳叔叔現在希望你乖乖睡覺。」
「可你不是最喜歡我給你按摩了嗎。」
杜思貝圈緊陳行簡,撒嬌一樣說,「每年到了夏天,媽媽出去幹活,你就會來房裡找我啊。」
……?
陳行簡第一反應是這劇情有點亂。倫。而他不喜歡有未成年元素的小電影。
他靜候著杜思貝下文,想聽她還能說出什麼花樣,她卻不做聲了。
看來還是得交流。陳行簡清了清嗓子,問,「貝貝,你想怎麼給叔叔按摩?」
「還像以前一樣啊。」杜思貝閉著眼咯咯笑了起來。
手往下摸過去,隔著底褲捉弄般地揉了揉他:「不是你教我的嗎。」
陳行簡小腹一緊,他撥開杜思貝的手,怒道:「胡說,我怎麼會教小孩這些!」
「就是你教的!」杜思貝還委屈上了,皺起眉咕噥,「是你說小孩子的手軟,給大人按摩最舒服。」
伸手可見五指的月色里,陳行簡緊盯著杜思貝安然的睡顏。
即使睡著了她也很漂亮,巴掌大的臉,犢羊一樣溫柔,沒有攻擊性。
陳行簡卻覺得這隻犢羊正在衝破他五官的柵欄。
他好像發現了一片未被開拓的秘密森林,森林深處,也許沼澤遍布,還有野獸出沒。一個女孩騎在樹上對他招手。
是呼救嗎?
陳行簡猶豫著。
如果把人性分為善良,中立和冷漠,他確信自己歸屬冷漠的陣營。
蕭廷曾說,雖然壞事都是我在做,但行簡你比我冷血多了。陳行簡對這類評價不置可否。
他媽死得早,老爸又偏心哥哥,沒被好好愛過的人,怎麼懂得去愛別人。
對他而言,愛是占有,誰搶了他的東西,他想方設法也要奪回來。
所以才會打斷親哥哥的腿,占領一個得到手就索然無味的寧栩。
可是,愛除了占有,是否還包括別的……
(你現在是這個星球上第一個看見日落的人啦)
(你終於回來了,我都睡著了)
(我想要你,是我生病了)
(陳行簡,我不會再對你犯錯了)
最後一句急轉直下,像一根針刺進胸口,扎得陳行簡心臟一陣絞痛。
他回抱住杜思貝,垂首問她:「杜思貝,告訴我,叔叔叫什麼名字。」
杜思貝鼻頭一皺,搖起腦袋往他懷裡鑽去,似被放出不願提及的心魔。
「……好吧,不想說也沒關係。」
陳行簡嘆了口氣,摸上她後腦,一遍一遍地輕撫:「不過,還有誰知道這件事,你告訴媽媽了嗎?」
杜思貝又不說話了。
月光冷冷清清照在他們的腳邊,越來越淡。
這仿佛只是杜思貝夢囈的一段插曲,卻讓陳行簡睜眼到了天明。
杜思貝一覺醒來,一睜眼就對上陳行簡吊著黑眼圈怨氣纏身的一張臉:「啊啊啊啊啊——!」
陳行簡預料到了她的反應,捂住耳朵翻身下床,把杜思貝的工牌扔到她床上:
「別嚎了,左鄰右舍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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