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沒那麼喜歡我,我卻沒必要眼睜睜看她毀了終身。」
秦諫看著她,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他知道插手這件事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而她尤甚。
昨日在秦琴房中,二嬸語中的責
怪是衝著程瑾知去的,而非是他。因為程瑾知是晚輩,是新媳婦,二嬸在心理上就凌駕於她之上,說兩句不客氣的話也只算是長輩對晚輩的教導,程瑾知卻不能頂撞。
如今二嬸他們已經決定訂下這門婚事,她不是二房中人,也不是長輩,若前去唱反調,二嬸自然要不高興。
他說道:「若二嬸怪起,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一切推在我身上就好。」
程瑾知從他懷中起身,反問:「你不怕二叔二嬸覺得你別有企圖,從中作梗?」
「他們要怎麼認為是他們的事,我是秦家人,以後或為秦家家主,我不想秦家的姑娘受這樣的委屈。」他認真道。
程瑾知一陣恍惚,想起父親曾對她說過的話:你既是程家的女兒,便要擔負起程家興盛的責任,你只說你不願意,可有想過生你養你的程家?
她主動靠入他懷中,抱住他,就好似抱住曾經被罵不孝的自己。
翌日一早秦諫離家,程瑾知去給秦夫人請過安,就放下其他事,去看秦琴。
秦琴在裡屋,丫鬟來報,說姑娘謝絕見客。
程瑾知站在臥房的帘子外,朝裡面道:「是你大哥來讓我問你幾句話,那天的事太巧,你偏偏落水,那王二郎偏偏在附近,又偏偏救起你,他覺得事有蹊蹺,所以想看看你有沒有線索。」
裡面傳來秦琴的聲音:「再問這些又有什麼用?落水了就是落水了,婚事也訂了,我不想見人,不想說話,就想安靜躺著。」
「但……婚事還沒有訂,我聽母親說二嬸明天才會去回話。」
裡面沉默好半天,隨後道:「明天今天有什麼區別?我難道還有選擇嗎?不嫁他又能怎樣?」
程瑾知撩開帘子進去,見秦琴撐起頭轉身朝著門帘外,頭髮散亂,眼眶紅腫,如遭大難,整個人變了模樣。
見她進來,秦琴又躺下來,背朝門外縮進了被子。
「說了我不想見人,你們都出去!」秦琴開始發怒。
聽雨勸道:「姑娘,少夫人來看你也是好心。」
說著朝程瑾知道歉:「姑娘回來便是這樣,已朝夫人發過好幾次脾氣了,飯也不吃,夫人沒辦法,就說讓她這麼躺幾天,過幾天應該就好了。」
程瑾知坐到她床邊:「你大哥說,若你不願意,他就去勸你父親,勸祖父,說服他們放棄這婚事。」
又是一陣沉默,秦琴問:「然後呢?留在家中被哥哥嫂嫂嫌棄,一輩子做個吃閒飯的人?你不就因為多給了姑姑幾兩銀子,就被大伯母罵?」
生在秦家,秦琴也能看到不少,其實她母親、大伯母,還有三嬸,都不怎麼把姑姑放在眼裡,因為姑姑母子就是在娘家白吃白喝,謝思衡是謝家人,而非秦家人。
有時候她就想,如果自己是姑姑,死也要死在夫家,絕不會回娘家來受人白眼。
程瑾知回道:「只是落水而已,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在意,你還年輕,總有機會找到合適的,未必就要老死家中。
「至於以後,你爹娘在時有你爹娘護著你,待你爹娘百年,那時當家作主的大概是你大哥和我,你放心,真有那一天,我必然也會多給你銀子。」
秦琴欲言又止:她不記得自己得罪她的事嗎?
她沒回話,程瑾知繼續道:「你說的苦難,是你臆測的苦難,你過得最差也就是謝姑姑那樣,但她也可以吃飽穿暖,安心過自己的日子,至少這邊都是你的血親,但王家呢?一個能**自己小娘的人,你真的敢嫁?」
秦琴低聲道:「我和母親說,好像是有人在橋上推的我,我懷疑就是王家的丫鬟,聽雨也說我一落水,那王昊川就馬上下水了,就像安排好了似的……
「母親說就算是王昊川設計的,他願意為我一次二次求娶,費盡心思,證明他是真心看重我,日後不會虧待我,而且還有秦家在,他也不敢……」
程瑾知萬沒想到二嬸竟會這樣勸說,忍不住道:「這便能證明,**小娘就是他能幹出來的事,他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若真心看重你,怎會讓人推你落水?那水深,萬一下面有水草有淤泥他沒能救起來你呢?你保住一命,卻在眾人面前衣衫濕透面目狼狽,他可曾替你考慮過?」
提起這個,秦琴又哭起來。
她眼睛早已紅腫不堪,程瑾知替她擦淚,先勸她:「別哭了,哭太多了傷眼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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