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諫立刻進屋,在外道:「孫兒有要事求稟祖父。」
裡面沒聲音,何伯進去了,秦諫聽見何伯在裡面道:「大公子在外等候多時了,說是為琴姐兒的婚事。」
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過一會兒老侯爺從裡面屋出來,坐到了明間堂下。
「琴姐兒的婚事怎麼了?」老侯爺問。
秦諫立刻上前,陳述道:「孫兒認為那王昊川不可嫁。」
老侯爺仍是沉默,他繼續道:「其一,此人**其小娘,為非作歹,喪門辱德;其二,當日琴妹是被人推下水,極有可能落水之事是由王昊川策劃,可見其心思歹毒,拿我益陽侯府當傻子,可恨可惡。琴妹嫁給他,便是送羊入虎口,必不會有好結果。」
「這話你同你二叔說過沒?你二叔怎麼說?」老侯爺問。
秦諫道:「說過,琴妹與二嬸都不願嫁,但二叔執意婚配,說是今日也在工部衙門裡和同僚承認了婚事,婚事就算已訂下,無法悔改。」
「既已說定,你又來做什麼?」老侯爺問。
秦諫立刻道:「就算說定,也未過禮下聘,去王家推掉又何妨?」
老侯爺看著他,靜默不語,轉而接了何拍端來的茶。
「祖父!」
老侯爺不緊不慢喝了兩口茶,緩聲道:「其實下聘了也無妨,也不是不能退,你當初,離婚期不過三個月,不也說要退婚另娶麼?」
秦諫沒想到老侯爺能將話繞到他身上,不由解釋道:「那只是一時糊塗之語,與這次不同,這次那王家……」
「怎麼不同呢?我看就是一樣的,我問你,瑾知這孩子比你外面那個豆腐西施如何?依你看來,是她能做好這秦家長孫媳,還是瑾知能做好這長孫媳?論出身,論品行,論才能,你媳婦是哪一點不行?」
秦諫連忙道:「我沒有說瑾知不行,她自然哪裡都好……」
「那你當初為何又要退婚呢?」
「我那時並沒見過她,不知她品性,只是衝動之下一時妄言。」
老侯爺冷聲道:「那年中秋人家來了,就是來與你相看,是你自己避而不見;之後多少次家中催促你上門拜見,你是不是每每提早離家,走得遠遠的?是我們沒讓你見嗎?是你自己不見!」
秦諫有些不服氣道:「祖父,如今我是在說琴妹的事,並非我與瑾知的事,如今我們已成婚,往事何須再提?」
「何須再提?你不知我為何提?」老侯爺「砰」地一聲將蓋子扣在茶盞上,看著他,面目嚴厲。
秦諫知道祖父已動怒,跪下身來。
老侯爺斥聲道:「不要以為自己有了些功名與官職就妄自尊大,藐視長輩,不聽父母之命,不顧叔嬸顏面,張口閉口退婚,婚姻大事在你那裡便是兒戲?
「當初鬧著退婚,敢讓個外室當正室,如今我看你春風得意逍遙得很!沒過兩個月,竟又干涉起你二叔家的婚事,要人退婚,怎麼,秦家在你眼裡是一點信用也沒有,成天信口胡言?你不要秦家的臉面,我還要!」
秦諫已知祖父態度,必是不願退婚,且在氣頭上,便緩和了語氣,慢慢道:「祖父,我已知錯,祖父替孫兒挑的媳婦很好,瑾知表妹萬里挑一,無人可比,有此良配,孫兒此生無憾,也早已決定改過自新,日日自省。
「只是這次的情況與我著實不同,讓我娶瑾知,祖父看中的是她這個人,而非程家,而我卻是與家中賭氣,所以是我錯了;但這次的婚事,二叔與祖父看中的都是王家,而非王昊川本人;
「而女子又與男子不同,男子娶錯了妻,大不了便做一對怨偶,照樣能奔自己的前程,能納自己喜歡的女子進門,女子的一生卻都寄托在丈夫身上,一旦所託非人,便誤了終身,祖父豈能眼睜睜看著琴妹誤終身?」
老侯爺看著他道:「事在權衡,之前你們說王昊川此人荒淫無道,婚事推也就推了,如今卻沒有其它選擇,且婚事已然說定,此時再拒婚,既是徒增笑柄,又是引王家記恨,這便是你要的結果?」
秦諫道:「琴妹若真耽誤婚事,如今有二叔二嬸照顧,將來也由我與瑾知照顧,總比嫁入王家好;說引王家記恨,王家先是議親被拒,隨後設計琴妹落水就成功將琴妹娶回家,這是何等藐視?祖父焉知王家不會在背後笑我們?
「以那王昊川陰狠張狂的性子,說不定以後要將內情得意洋洋告訴別人,他壞了秦家姑娘的名聲,秦家便要乖乖將姑娘送到他面前,真到那時,秦家顏面又何存?」
老侯爺道:「他們能主動來致歉,便知他們不是那樣愚鈍之人,真到那時,不過是兩敗俱傷,人家還不至於。」說罷朝他揮了揮手:「你回去吧,此時已定,不必再多言,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聽見退婚二字。」
秦諫仍跪在地上不願走,老侯爺看著他,冷笑:「如何?你這是退婚退上癮了,倒一次比一次執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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