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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諫嘆息一聲,只好道:「行行,我走了。」

說著拿了水壺起身,又回頭道:「但真有了,不要自行處置,總得讓我知道。」

程瑾知不出聲,她覺得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差,當初在京城那麼久都沒有……

秦諫從房中出去,接過行禮和乾糧,出門騎上馬。

她送到門外,在門口看著她,他坐在馬背上,低頭望向她,開口道:「枕頭下那個是我訂做的,獨一無二,世上只此一隻,沒有別的,就是想送你。」

說完似乎怕她拒絕,不待她回答就策馬離去。

她不由回頭看了看屋中,不知他在她枕下放了什麼,又看向他背影,待他身影遠走才回屋去,揭起枕頭,看到下面一隻小木匣。

她將木匣打開,見裡面是一隻金簪,一朵碩大的累絲牡丹花,極其華麗,這樣的牡丹金簪,無論在江州還是京城,戴出來都是雍容華貴,獨一無二。

這也太貴重了,她不想收,但他已經走了。

原本想著,他這算什麼,因為前夜,所以送她簪子嗎?

再一想,既然是訂做的,又早早放在行禮中,自然是在京城就準備好了的,和昨晚無關,只是如果沒有昨晚,他想必不會拿出來。

此時她才想起自己一直掛念的太子薨逝之事,擔心他想不開,昨天白天不好提,晚上沒空提,直到今天,竟給忘了。

他真像表面那麼風輕雲淡嗎?真能若無其事,接受自己一輩子不得志麼?

她又開始擔心,開始後悔自己竟能忘得這麼幹淨。

秦諫走後沒幾天,程瑾序回來了,大概是某個下人和他提了,他問起秦諫是不是中秋過來了。

她也就「嗯」一聲,學著秦諫風清雲淡的樣子回答:「他要去廬陵,路經江州,順道過來一趟,沒想到哥哥不在家。」

程瑾知猜測下人應該不會和他說兩人過了一夜,果然,哥哥沒馬上回話,只是看著她有些疑惑,她又補充道:「他說他在議親,說那家哥哥在也在江州做官,若有人找我們打聽他,讓說點好話。」

程瑾序問:「哪家的?姓什麼?」

「我不知道,沒問。」

程瑾序有些不屑:「不知他來做什麼,咱們和他還有關係麼?」

程瑾知低頭不語。

直到秦諫離開半個月後,某一日程瑾序晚歸,程瑾知給他將熱好的飯端來時,問他怎麼弄這麼晚,他嘆息道:「荊湖南道出事,岳陽民變,衙門鎮壓不住了,怕要出事。」

聽到岳陽,程瑾知一驚,秦諫不就去岳陽了嗎?

她忙問:「如何出事?怎麼會民變?之前不是說朝廷在賑災嗎?」

荊湖南路是最容易淹水的幾個地方之一,夏季便聽說那邊鬧洪災,如今中秋已過,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結果竟生民變?

程瑾序搖頭,說道:「大概還是賑災不力,聽說匪首是當地一名被撤職的小吏,黑白兩道都一呼百應,以劫貧濟富的名義四處燒殺劫掠,最讓我擔心的是,整個荊湖南路都受了災,流民遍地,一旦岳陽鎮壓不住,匪寇還有可能向其他地方蔓延。」

程瑾知十分擔心,秦諫是侯府公子,去了岳陽那不正是要殺掠的那個「富」?

偏偏他身邊也沒帶多的人。

現在她就希望他是油腔滑調、信口開河,要去的原本就是廬陵,為了騙她才說去岳陽。

可要是他真去了岳陽呢?

她越想越不放心,當晚就給京城去了一封信,寫給秦禹,問他秦諫究竟去廬陵還是去岳陽,有沒有家

書送回來,以及京城消息更靈通一些,岳陽情況怎麼樣,秦諫安危到底如何。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自己身份合不合適了,寫了信,第二日一早就找到了程瑾序,托他想辦法用驛館給自己送信,這樣更快。

程瑾序見她寫信給秦禹,問:「怎麼了?怎麼要給禹弟寫信?」

程瑾知這才坦白道:「秦諫可能去了岳陽。」

程瑾序一聽,神色立刻凝重起來。

他確實不喜歡秦諫,但這只是因為他不喜歡秦諫做自己的妹夫,並不代表他想秦諫在岳陽出事。

程瑾知繼續解釋:「但我不確定,想問問禹弟他怎麼樣,是否有報平安。」

程瑾序很快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將信送出去。」說著就出了門。

……

京城秦府,秦禹去查看了族學,回來後院發現姚望男在房中,不由駐足,在院中猶豫一會兒是不是要進去,但今日的鞋確實小了一些,穿著不舒服,下午出門必須要換,只好硬著頭皮進屋。

原本他睡在廂房,也常常找理由睡在靠近前院一間空房,上個月,父親將他訓斥一頓,責令他儘快生兒育女,他沒辦法,只好搬進了正房,卻日日都睡在次間榻上,也儘量早出晚歸,不和姚望男碰面,只有偶爾實在避不過才會撞上,便像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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