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路途遙遠的姻親來說實屬罕見,但親友都知曉兩人那兩首詩,也不覺得奇怪了,只道是郎情妾意,難捨難分。
路上走了四天,到京城,又等了一天,總算到婚期,這才拜堂行禮。
直到進入洞房,揭開蓋頭,秦諫看著面前的新娘子,覺得她恍如四年前剛嫁他的模樣,又覺得似乎變了模樣。
這一次與之前是同樣的禮節,撒帳,結髮,合卺酒等等,以前覺得繁文縟節,現在卻覺得樣樣都有深意,都是好彩頭,他做得格外虔誠。
等到新房中的禮節結束,秦諫去前面宴賓客了,他坐在床邊和她輕聲道:「我去了,晚一些才回來,你在房中休息,吃點東西,不要餓著了。」
程瑾知笑著點頭。
他一走,秦家嬸娘媳婦便湊了過來,有作婦人打扮的秦琴,還有秦奕家的新媳婦,自然也有姚望男,程瑾知親自拿了飴糖果子給眾人發放。
再一抬眼,便見到門外站著個人,她怔了一下才認出來,這是謝思衡,竟比以往高了一個頭。
她早已知曉他的消息,於去年中了進士,原本還與謝家姑姑住在秦家,兩個月前卻突然搬了出去。
今日過來,應當只是赴喜宴。
新房裡面一般只有女人進來,男人不會進來,此時四目相對,他朝她深深彎腰行了一禮。
程瑾知朝他點頭,他抬首,退到院中,轉身離去。
她看著他,總覺得他眼裡似乎有些別的意思,但他這麼高了,已不再是少年,而是一個成年的男子,又不在秦府,她似乎再也不會和他有太多接觸了。
屋中還忙,她馬上收回目光,與嬸娘們說笑。
新房中熱鬧了一會兒,眾人散去,只有姚望男留下,姚望男陪她在新房待了半日,待到傍晚才離去。
然後她就去卸妝沐浴,才從浴房出來,秦諫就回來了。
見她擦著頭髮,他看著她道:「這麼快就卸了妝,我還沒看夠呢。」
暮煙曉霧這些丫鬟還在旁邊,程瑾知不好意思了,先讓她們下去。
而後才道:「說話注意點,還有人呢。」
秦諫坐到她身邊,上來就朝她唇上親了一口:「我已經很注意了。」
所以才沒有上來就親上去。
她
推開他:「一身酒味。」
「那我現在去沐浴?」他說,又看她兩眼,隨後乾脆地起身,去往浴房。
他沐浴比她快,很快就回來,與她一起坐到了床上。
一切都準備好,好像可以做洞房該做的事了,但到了這時候反而沒那麼著急,更想說說話。
他將她抱住,許久才道:「那些詞真好,喜聯上、撒帳詞上那些話,什麼喜結良緣,比翼雙飛,百年好合……別人同我喝酒也和我說這些祝詞,我一高興,喝了不少酒。」
程瑾知在他懷中笑:「那你不要過洞房花燭夜了?」
他鬆開她,看著她道:「那倒也沒到那份上,我又不是傻。」
「我看你挺傻的。」她說。
今日婚宴盛大,樣樣沒有減省,兩處婚宴都是他出的錢,第二次成婚,又是同一個人,老侯爺年紀大了,近來身體也不好,不會管這些事,公中自然不會給他出錢,都是他自己的錢。
公主婆婆給他留的私產估計被消耗了好多。
秦諫大約能猜到她說的什麼,回道:「你也傻,在我最輝煌時離開我,在我一無所有時嫁給我。」
「怎麼一無所有,這不是有個如意郎君嗎?」她點著他下巴說。
他笑了,發現她示愛起來,倒也並不含蓄。
正想親上去,卻突然想起還有一事沒辦,便拉著她到書桌前,自己已經開始鋪開紙,磨起墨。
「這裡的樣子你看到了,以前的牌子摘了,你給它取個名字。」他說。
程瑾知問:「你想叫什麼名字?」
他回:「不是讓你取嗎?」
她想了想,寫下三個大字:問心園。
「每日問問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然後按想要的去做。就這麼個意思,你覺得行嗎?」她問。<="<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