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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甚至可以控制在某個時期讓那個孩子作為工具適當出生,而不是隨便播種惹麻煩。

這些人的孩子需要被有計劃的生出來,就像在他們圈子裡流傳的話:最低也要門當戶對,不僅要結婚,還要結有用的婚,生一個在計劃之內的孩子,所以他們極為唾棄私生子,認為那是一些乞丐拿到上流社會最下等的邀請函。

在坐的每一位都十分清楚這個道理,給出的建議都是叫鞏文樂給一筆錢把孩子打掉。

見鞏文樂沒有認可大家的想法,他們就開始打趣他:「不是吧,你捨不得了?」

岑菲也看向他。

結果鞏文樂沉默了。

「你真捨不得?!」很多人跳起來說他糊塗,可只有岑菲悠悠地喝了口酒道,「鞏哥估計是捨不得孩子的母親。」

嘴上說的是鞏文樂,可她的視線卻狐疑地掃過了未曾參與話題,在一旁獨自品酒的陳寅洲。

鞏文樂終於回答:「好吧。我是覺得孩子徹底打掉我可能就再也見不著她了,但她現在變成了只問我要錢的樣子,叫我覺得很心寒。」

陳寅洲正給自己倒酒的手一滯,酒杯滿了,溢了出來,嚇得旁邊的孟紹給他遞上了毛巾:「別弄到你手錶了,好貴,又難買,我都心疼。」

岑菲深吸了一口氣,把視線從陳寅洲那裡撤了回來,無法再看。

「她只要錢還不好啊?她不要錢還能跟你要什麼呢?要你的愛?你的愛是能長久的東西嗎?愛根本不能當飯吃,錢可以。所以這是個聰明的女人啊,你眼光不錯。」旁人跟鞏文樂玩笑道。

「那如果的確收了錢卻不用,還要留在你身邊,這類人圖什麼?」一直沉默的陳寅洲忽然插嘴道。

總是處理這件事的「專家」似乎被他問住了,可能沒想到陳寅洲竟然感興趣這個問題。

不過既然有人問了,他還是照例回答:「不圖錢?那就是圖你人咯,要你愛她。」

陳寅洲徹底打翻了自己手邊的那杯酒。

「我跟你們說啊,不圖錢,圖你人的話這個更恐怖,比一直要錢還恐怖。你要知道,和女人沾上情愛的話,可難纏了...」

耳邊的人再說什麼,陳寅洲已經聽不見了。

愛?

他抬手蓋住自己的額頭,任由臉上留下一片陰鬱。

他寧願她拿著B超單來只要錢,就跟他印象中的她一樣,那個眼裡只有錢,是個只在乎她自己的女人。

而她生下孩子後拿到該有的立馬就瀟灑轉身離去,兩人就此分崩離析,永不見面——只有這樣,他才能完全狠下心腸。

明明,明明這麼多年了,他都快把她忘了。

她憑什麼說走就走,再次出現,有了需要又可以笑意盈盈地回來重新愛他?

他陳寅洲是隨便被人四處亂丟的垃圾嗎?

陳寅洲不忍細想,仰頭連著灌了自己幾口酒。

酒精下肚,一陣陣燥熱從胃裡一直爬到喉頭。

江一諾,四年了,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

司機把陳寅洲送回家時已是深夜。

阿姨還沒有睡,餐廳的燈還亮著,她坐在餐桌前看手機。

見陳寅洲進門,阿姨趕忙站起來,有些無措地放下手機:「回來啦。」

陳寅洲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她睡了?」

口中的她問的是誰阿姨很清楚,這段時間先生都會在家吃飯,偶爾有晚歸或早起的時候,總會和阿姨說這麼一句話,不提名不提姓,但句句都不離樓上那位。

「應該睡了。但是今天從午飯過後就沒下來。」阿姨說。

陳寅洲停下腳步:「她沒吃晚飯?」

「說是不舒服,我煮了些東西送上去,不知道她喝沒喝。」阿姨話還沒說完,就見陳寅洲轉身就走。

電梯都沒摁,直接走的是步梯,長腿一邁,人很快就消失了。

第14章 引誘不把我當男人?

此時,江一諾已在半夢半醒中。

她翻了個身,皺著眉,被胃裡翻湧而起的噁心折磨得有些睡不好。

陳寅洲悄然開門,借著門外的光亮,他能看見江一諾蜷縮在床上的小小身影。

他邁進了房間,摸黑從桌子上的保溫飲水機里倒了水來到江一諾床前。

他把窗簾微微拉開一些,借著月光凝視她的睡顏。

很多次,很多很多次,他都曾在她這樣睡著時來看過她。

這些年,她瘦了,下巴尖得厲害,身上沒有一點肉,陷進大床里像獨自航行在大海上的獨木舟,宛如隨時都會被深海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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