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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導致婚後很長一段時間,直至現在,他都不甚有安全感。

總覺得江一諾一聲又一聲的老公只是在軟化他的血管,讓他卸下防備,再趁他不注意又狠狠捅他一下。

現在她像個貨真價實的炸了毛有沖他尖叫的兔子,倒像是真的卸下了徹頭徹尾的面具。

這聽在陳寅洲耳朵里,就連這種真心實意的詛咒,都像在說情話。

因為能讓江一諾這麼大反應,絕對是真的往心裡去了。

意識到這一切後,不知怎麼的,壓在陳寅洲心裡大半年的那顆石頭,仿佛在這一瞬間消失了。

江一諾見對方正一絲不苟地打量自己,臉上神色還變得比之前輕鬆了不少,心裡的火更大。

這段時間她吃不好睡不好,被陳寅洲這一出整的慌了神,不到三十歲就已經夢到自己做寡婦的人生。

昨天的夢裡,陳寅洲替父親頂了罪,流水一致,供詞也沒問題,調查之後直接被判死刑。

她知道消息後惶然無助坐了一宿,只好重新把律師找來將那離婚協議和財產贈與簽了,然後等到拿到錢獨自撫養孩子,又坐等傅守聿幫她買好洲立重組董事會,重塑陳寅洲遺願。

可是怎麼睡醒以後,人竟回來了,這個場景,倒是像夢一樣。

第72章 脾氣「你碰我了?」

「看什麼看?覺得自己做得很對?很有理了?」江一諾發起脾氣的時候露出兩顆牙,怒目而視。

可大概是怒極的時候實在太漂亮可愛,生氣的模樣又非常罕見,所以陳寅洲有好半天也只是凝視著她,並不講話。

江一諾本來就不會吵架,加上生病後嗓音又細又軟,更沒什麼氣勢,何況人家還不理她。

一拳打在棉花上,暴力溝通又無果,她索性又躺了回去。

挺煩惱的,本來是坐起來和人吵架的,氣勢都擺好了。

可她剛躺下後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輕盈多了。

不光是頭疼腦熱過去了的緣故,隱隱作痛的牙疼似乎也好了很多,就連...胸都不漲了,肚子裡的孩子也安穩了。

「你碰我了?」她問。

想了想覺得不對,又說:「你看我了?」

兩句問的都是廢話,陳寅洲哪裡沒看過她沒碰過她。

這句話說的,仿佛是經歷過這段時間的事情,她真的把他隔絕成了陌生人一般。

陳寅洲知道她心中有氣,並不惱,也知道她想問什麼,耐心地坐在她對面,還是像以前那樣答道:「反正都不醜,還是很漂亮。」

現在是評價這個的時候嗎?

漂不漂亮她已經不在乎了,反正以後都是要給小孩吃的,她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的改變,紋路不紋路她也不在乎了,這些都是她想生孩子的代價。

前段時間進了一個育兒群,裡面的寶媽們分享的東西差點把她嚇死。

但這些東西,都不可怕。

江一諾覺得自己什麼都能慢慢接受的了,唯獨從一件事中沒緩過來。

陳寅洲可是差點沒了。

是那種像電影裡面演的一樣,這個男人怕因為婚姻在法律上的存續拖累她,從而放棄了她。

可不論是什麼理由,他棄她,要和她離婚就是不應該。

愛人不是應該共進退嗎?這也是陳寅洲教會她的。

孕期所有的一切,除了身體上的痛苦他不能承擔以外,其他部分,他都在。

可是換了個位置,這回輪到陳寅洲受苦了,他卻把她推的這麼遠。

看起來,江一諾就變成了冷漠無情的那一個。

她心煩意亂。

想念、忿懣、生氣雜糅在一起全部堵在胸口,不知如何發泄。

看著陳寅洲半天,罵他發泄也不是,吵架也不和她吵,只好氣呼呼地指了指杯子:「渴了。」

陳寅洲遞給她,看著她慢慢喝水,嘗試著去安撫一個暴躁的孕婦:「少喝點,等會要吃飯了。」

「管我!」江一諾繼續嗆他,「我們不是要離婚嗎?」

「先不離,等你病好了再離。」陳寅洲說。

「誰說的,立馬就離,已經離了!」

「那你簽字了嗎?給我看看。」

江一諾一聽他說這句話,聲調高了起來:「你希望我簽?現在你都回來了還是希望我簽?!」

陳寅洲頓了頓,沒講話。

她現在不簽,以後可能早晚也要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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