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可嘲諷意味拉滿。
閻知州加大手勁,滿意地聽到他喉間溢出的一聲疼哼。
姜水越發著急。他看向閻知州,換了套說辭道:「這個本是團體戰,看積分的,小媽哥是咱們的隊友!你要是傷了他,我們就輸定了啊!」
閻知州冷冰冰地殺來一個眼神,差點沒把姜水嚇出去。
「你覺得老子需要靠他才能通關?」
游因腦子轉得飛快,迅速切入重點道:「你殺我才真的沒辦法通關。」
他低喘著氣,又掙扎了一下,繼續開口:「這次是團隊積分戰,每支隊伍僅有三名成員。在每一位成員都得獲取積分的情況下,你們缺少一名成員,比分的差距會每日劇增。所以現在你要殺我,其實真跟自殺沒兩樣。」
「得不償失啊,大少爺。」
閻知州不為所動。
游因這才有種自己之前過得實在太好了的感覺。
閻知州這種不受任何制度約束的野蠻人和溫養在安全窩裡的小雛菊根本就不是一個level的,惹怒他,得罪他,後果確實不堪設想。
但落子無悔,如果再來一次,他依舊會把閻知州當成目標。只是他會斬草除根,讓這條瘋狗和袁老爺一起結束在第一個本。
不管怎麼說,他確實差點把閻知州坑死,這是事實。就算他後頭把人召回來了,也不能抵消之前乾的損事。
游因覺得挺無語的,按照原定計劃,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和閻知州再有交集。
事已至此,他落在了閻知州手裡,也就認命了。
「好吧好吧,要殺要剮隨你便。拔了我的舌頭,還是別的什麼處置方法,你隨意吧,我不反抗了。」
游因嘴上說著不在乎,實際已經在想著要怎麼快速自裁,免得被這狗東西折磨。
閻知州忽然笑了起來,聲音低沉沙啞。緊貼著游因赤果背部的胸腔因此微微震動,弄得游因頭皮發麻,背脊發癢。
「知道怕了?」閻知州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危險,「後悔把我召回來了?」
確實,後悔死了。
游因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就在游因覺著自己估計得折在這的時候,閻知州竟然鬆開了桎梏著他的雙手。
……
就這麼放過他了?
游因肩膀一松,揉著手腕回身,視線打量著方才還一臉殺氣的男人。
說實話。若論跡不論心,只看結果,閻知州確實沒必要繼續追究。但即便結果再好,也改變不了這小子把他往死里坑,還曾經差點要了的命的事實。
他不是心軟的人,只是恩怨分明,游因結結實實地把他弄回來,他也可以饒對方一命。
但絕對免不了一頓打。
閻知州有分寸,知道游因到底是個普通人。為了不影響接下來的通關,他也沒下什麼死手。
甚至為了任務,閻知州都沒打他的臉。
重獲自由的游因腳步有些虛浮。
扶著牆穩住身,他思緒翻湧,才意識到閻知州可能一開始就沒想治他於死地。
不然他早該翻出他那把軍工刀了。
眼見閻知州放開人,姜水以為自己的勸說起效,感動得差點流淚。
「我就知道,大哥大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那麼凶,你是個好人!」
忽然被發好人卡的閻知州:「……」
才逃過一劫的游因咳了一聲,他轉過身背靠著牆壁,抬手擦了擦自己發癢的唇角。狹長的鳳眼瞥向姜水,他舒出口氣,道:「這是什麼地方?船嗎?」
從落地開始,他就隱約能感覺到腳下的細微晃動,且剛才他在逃跑的時候,隱約瞧見牆壁上有船艙分布圖,因為乘船時也有過類似的感受,游因才有此判斷。
「是的。」姜水點了點頭,「我剛才找你們的時候四處看了下,這好像是一艘規模龐大的豪華遊艇,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道,我只曉得我的身份卡是一名自由乘客。」
從角落裡拾起大檐禮帽,閻知州打斷他們。
「換個地方。」
他們鬧出了不少動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人過來查看情況。再者,他們沒辦法確定這附近有沒有監控攝像,轉移陣地是當前最穩妥的方法。
「去我那!」姜水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標註了房號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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