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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什麼都沒解釋,應粟如果認定他是一個隨時隨地都能和別人打炮的渣男,也無所謂。

一報還一報。

他這人,本來就挺爛的。

席則在她難以置信又有些失望的注視下,用牙齒叼開包裝,脫掉褲子套進去。

等他手再次伸向她的時候,應粟用冷漠嫌惡的眼神逼退了他,「我噁心髒黃瓜。」

「……」

席則愣住幾秒後,堪稱溫柔地笑了下,「只許你在外面招蜂引蝶,不許我找別的女人?」

應粟盯住他,自動忽視他前半句,微眯眼睛,「所以,你找了嗎?」

席則不說話,吊著眉梢與她對視。

又是一場以眼神交戰的對峙。

樓道里隱約傳來一陣熟悉的談話聲。

是包廂里那幾個女孩。

「怪不得他對我們學校那些美女都不感興趣,原來席則喜歡熟女啊……」

「那姐姐那麼頂,換成誰不喜歡?」

「我感覺我失戀了。」—「失戀的不止你一人。」

「好吧,」女生聲音突然激動了一個調,「但席則剛接吻的樣子真的好澀好性感,我臉現在還燙得不行!真想知道和他接吻是什麼感覺,一定很爽……」

談話聲漸遠。

應粟輕挑了下眉,耐人尋味地看著席則。

席則終於敗下陣來,無奈笑,主動坦白:「我沒碰過別的女人,也只吻過你。」

「爽不爽,你知道。」

「我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是乾淨的,滿意了嗎?」席則一句句瓦解她的質疑,唇瓣貼上她的脖頸,埋著頭吮吸舔吻她鎖骨,低低地說:「我今晚來見你還特別洗澡了,

你聞聞,香不香?」

應粟噗嗤笑出聲。

剛剛還凶蠻得跟頭獅子一樣恨不得撕碎她,這會又乖軟得像只搖著尾巴等待主人投食的小貓。

他還真是切換自如。

「姐姐……」

席則隱忍地磨著她,從她胸前抬起頭,瑩亮的黑眸溢滿難耐的情慾,眼尾很紅,聲音很啞。

「讓我進去,好不好?」

應粟眼神也有些迷離,她抬起手指,摸了摸他耳骨上的銀環,「你戴耳骨釘很好看。」

「以後天天給你戴。」他呼吸聲漸重。

應粟嘆息一聲,摟住少年勁瘦的側腰,輕聲說:「你輕點,我不想發出聲音。」

「好。」

……

他們衣服都沒脫,誰都沒說話,空氣中慢慢升騰起汗水蒸發的黏膩味。

走廊里時不時經過的腳步聲,猶如心臟的擂鼓,刺激、催發著某種愈漸激烈的撞擊聲。

應粟一直穿著高跟鞋,後來腿軟到站不住,索性直接踢掉,席則抱著她讓她踩在他鞋上。

她半掛在他身上,頭髮都被顛散,聲音破碎不成調,「說了讓你輕點。」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的話果然不能信。

席則扒開自己的襯衫,露出一片冷白的肩膀,「不想叫,就咬我。」

應粟罵了聲混蛋,毫不留情地張口就咬了下去。

但疼痛總能讓他更興奮。

她咬的越用力,身後的門撞得就越厲害。

這時候,但凡一個人湊近點聽,都能聽出屋裡人在幹什麼。

不過幸好,門外不遠處似乎一直有外放的搖滾樂,極大,蓋住了他們的動靜。

數不清幾個十分鐘過後。

「那晚他進沒進你房間?」席則邊衝刺邊低喘著問。

應粟終於知道他今晚為什麼這麼失控了,故意裝傻,顫著聲:「誰?」

席則惡狠狠地咬了她舌尖一口,「那個外國佬。」

一個世界級酒莊的主人被他叫成外國佬,應粟不合時宜地笑了聲,起伏的胸口貼上他近在咫尺的心跳。

「關你什麼事?」

「你他媽到底有多少個備胎?」席則壓緊她,將她胸口擠壓得微微變形。

應粟呼吸有些不暢,眼睛也沉了幾分,回咬了他一口,很用力,血腥味混著津液瀰漫在彼此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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