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則額角爆出青筋,噴灑在她面頰的呼吸陡然變重。
他喉結連著滾動了好幾下,眸色暗沉得像燃起了火。
半晌後,他惡狠狠地笑了聲,隨後鬆開她,向後退了幾步,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用力克制了幾下呼吸,等著欲望漸漸下去後,才側頭睨向應粟,「姐姐,你是真要玩死我。」
應粟用手背抹了下唇角,「是你先點火的。」
「我比你小這麼多,你讓我一次能怎麼樣。」
應粟眼神淡了淡,原來不是不在意,只是點出年齡差的那個人不是席則。
九年的鴻溝就擺在那裡,他正處在人生意氣飛揚的階段,她卻奔三了。
但也只是被刺了一瞬而已。
應粟的精神內核不允許她內耗。
年齡,外貌,財富,如果只看這些外在條件,她不覺得這世上有自己配不上的人。
「這是你房間?」
應粟不動聲
色揭過話題。
席則看了她一眼,順勢點頭。
應粟四處打量了一眼,席則的房間布置簡約整潔,除了必用的床品和生活物品,便只牆壁上懸掛著幾把名品吉他和貝斯作為裝飾。
其餘的家具都潔淨如新,找不出用過的痕跡,一看便知,這屋子很久沒人住了。
整體給人的感覺……很冷,沒什麼人氣兒。
而且,一張照片都沒有,無論是他單人的還是和家人的合照。
席則沉靜地注視著她,見她有些出神,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過來坐。」
應粟慢慢走過去,佯裝無意地問:「你為什麼搬出去住,和家人關係不好嗎?」
席則一怔:「怎麼突然問這個?」
應粟笑了下:「多了解你一點啊。」
這話踩到了席則的爽點,他手放在應粟頭髮上揉了揉,「沒什麼,只是一個人住更方便。」
應粟察覺出了他對家庭關係的閃爍其詞,也不再追問。
席則這時突然開口:「今晚是不是席迦叫你來的?」
應粟抓住他胳膊甩開,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你妹妹很聰明。」
「以後離她遠點。」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今晚更不可能過來。」讓一群沒有腦子的小蠢貨編排她一通。
席則突然抬起她下巴,俯身直視著她眼睛,語氣隱隱有幾分按耐不住的激動,「姐姐,你是不是也開始……朝我走了?」
拉開距離的這一周應粟想了很多,她對席則的感情太複雜,三言兩語根本厘不清,何況有時候連她自己都看不懂自己。
只是她想通了一點——她還不想失去席則。
所以,她來找他了。
應粟嘆了口氣,仰頭望著他,「席則,你想要的關係和感情濃度,我可能還是給不了你,但我會嘗試,」她頓了頓,輕聲說,「嘗試舍掉一些,騰空一些,再放進一些。」
隨後,她朝他笑了笑:「你放心,這個過程用不了20年。」
她表達的隱晦,但席則聽懂了。
他長睫微顫,眸底閃過一絲動容的光亮,他深深地望著她,聲線低啞:「那我們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朝對方走近。
一起努力縮短這個20年的距離。
應粟笑而不語,手指戳了下他額頭,「所以,小孩兒,你到底消氣沒?」
席則歪著頭靠在她肩上,眷戀地吸了口她頸間溫熱的香氣,「姐姐,你朝我笑一下,我命都想給你。」
「你說我消氣沒有。」
應粟抓了下他蓬鬆柔軟的頭髮,「這句話也記在你的渣男語錄里。」
席則摟住她的腰,故作哀傷:「真讓人傷心,每次說真心話你都不信。」
真心話,也得有真心呀。
應粟嘆息著搡了他一下,「別黏糊了。」
席則紋絲不動,反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壓倒在沙發上,要附身過來吻她,「再親十分鐘。」
「咚咚——」門外傳來兩聲敲門的響動。
兩人一怔。
應粟隨即伸手抵住他肩膀,「快起來。」
席則皺著眉直起上身,陰沉著一張臉走過去,但沒拉開門,只是煩躁地問了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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