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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常出現在席嶺口中的諱莫如深的存在,那個全國頂級金融盛會的主辦人,那個站在金字塔尖的權勢之最。

他和自己想像中不太一樣,沒有盛氣凌人的傲慢,反而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嘴角噙著一抹笑,氣質溫潤謙和。

比起傳聞中行事低調卻殺伐決斷的權貴大佬,他更像一個風度翩翩、年輕儒雅的大學教授。

可端看其他人對他敬畏的態度,就知這人溫和內斂的外表下斂藏的氣勢和威嚴依舊令人望塵莫及。

今夜晚宴的受邀嘉賓皆是全國各地有頭有臉,縱橫商政兩界的大人物,但他們見到傅斯禮也只有敬酒的份,態度謙恭熱切。

席則倚靠著一側的長桌,仰頭飲盡香檳,極力壓下心臟瘋狂的震顫。

席嶺這時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和幾個好友一同加入了敬酒的行列。

眾人簇擁的名利場中心,男人穿一身黑色高定,一手持酒,一手從容慵懶地攬著身側女人的腰。

前來敬酒的人每一個都需低於他,男人根本無需彎腰,他旁邊的女人自然也不需要。

傅斯禮偶爾拍下她的腰,將她引薦給幾個值得在他面前露臉的人,應粟默契地露出營業式笑容,簡單招呼互換名片,啜一口酒。

在此之前,席則以為她根本不會笑。

不過,她還不如不笑,太假了。

也就偶爾她偏頭對傅斯禮耳語的時候,會展露幾個真心的笑容。

在外人眼裡,他們耳鬢廝磨時,像極了一雙璧人。

席則距離他們的位置

較遠,全程都能將他們的互動盡攬眼底,身後還隱有竊竊私語傳來。

「這種級別的晚宴,那位竟然都帶著她出席,看來真是寶貝得緊。」

「這女人手段不一般啊,能在傅先生身邊待這麼多年,嫁入豪門指日可待。」

有人不屑:「再寵也不過是個小情婦,傅家是容不下她的,門不當戶不對。」

「聽說她以前也是個出身名門的千金大小姐,後來家裡出事落魄了。」

「我怎麼聽說她父母是出車禍死了,然後寄養在了傅家。」

「要不說人這命數天註定呢,前腳死了富豪爹媽,後腳就踏入了一個更大的豪門。這女人天生就是富貴命啊。」

「……」

席則呼吸頓了下。

他眯起眼打量著遠處那對矚目的男女。

應粟好像不喜傅斯禮多喝酒,替他擋下了兩杯,然後男人摸了摸她頭髮,無奈地垂眸一笑,拒絕了之後來敬的酒,其餘人拿捏分寸地笑了兩聲。

應粟也偏頭望他,眼波流轉,顧盼生情。

他們站在人聲鼎沸的金粉浮華中,卻好像塵世里最平凡的一對恩愛戀人。

席則捏緊高腳杯,收回視線,垂落的眼眸翻滾著濃烈的情緒。

猜測得以印證,當年那個抱住她的男人就是傅斯禮,曾經他以為這個男人是她的親人,原來是情人。

席則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他躲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像個陰暗的怪物,獨自舔祗了這麼多年的傷口,把所有人都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唯獨把應粟當作自己的同伴拉了進來。

無數個難眠的深夜,無數被痛苦絕望吞噬的時刻,無數個想死的瞬間。

他都是靠想著應粟,挺過來的。

世界上有那麼多人,那麼多物種。

可只有他和應粟,在同一天,同一個夜晚,同一個時刻,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

那場意外帶走了他們的摯愛與光明,毫不留情地將他們孑然一身地留在黑暗深淵裡。

所以,她理所當然是他的同行者,他的精神支柱,他唯一的救贖。

也許他到現在都無法解釋自己對應粟的這種感情,但不妨礙在日復一日的幻想中,他對她的感情越來越強烈,強到他想把她變成自己枕邊的蝴蝶標本,時刻都能呼吸她的呼吸,感受她的感受。

共享彼此的體溫和心臟。

分擔他們殘缺的生命和無望的人生。

永恆的、長久的,陪伴著彼此。

他驚覺自己對她似乎產生了某種病態的依戀,乃至畸形的渴望。

這種依戀和渴望無聲地滋長了他的占有欲。

他想——讓她徹底屬於他。

或者,他屬於她。

他為此逼迫自己快點長大,長大到有足夠的資本站到她面前。

可長久以來的渴望與臆想,在親眼看到她依偎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笑逐顏開時,徹底粉碎成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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