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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了力氣,軟軟趴在臂彎上,分外無力地抬爪拍在某人手臂:「說吧,你要做什麼,別繞彎子,給個痛快的。」

莫無又是一聲輕笑,他指尖翻轉,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玉壺,指尖引出靈力點在玉壺上,玉壺靈光一閃,一瞬映出數十道陣法,而那無所依託的祟氣便像是被什麼控制著,牽引著進了玉壺。

他道:「祟氣出現在二十年前,寄托在死去之人魂體裡,激發魂體執念,催使魂魄殺人,成為厲鬼,祟氣便吸食血肉,以此進一步滋生。」

幸千似有所感,她探出頭看去,只見那隻剩一口氣的厲鬼在祟氣被收進玉壺後徹底消散,化作一片又一片散在空中,卻仍往海棠樹飄去。

執念。

海棠就是他的執念。

倘若沒有祟氣,那這小廝也只是普通小廝,他不會殺一千人,也不會將海棠變成無法往生的海棠樹,而這樣的事……

「祟氣作亂不僅在人族,妖族魔族亦有。」

或許正發生在世界各處。

她眨了眨眼眸,微微直起了身,莫無還在繼續。

「人族幾大宗門,佛宗,書院,妖族,魔族,都在尋找一個徹底解決祟氣的辦法,卻無果。他們只能將祟氣封印起來,可即便只是封印,也是幾族想了多年才制出這玉壺封印之法。」

幸千看向了那玉壺,吸納了祟氣的它不似之前剔透,隱隱透著黑色,而數十道陣法不斷流轉著,只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繁複。

她身體又直起了些,她視線流轉著,心裡隱隱不安。

而莫無還在繼續,他聲音更溫和了些,好似是在安撫,又好像是在引誘:「所以姑娘,你的血有這樣的作用,你可知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他卻沒再說了,只恰恰停在這裡,他要她自己想明白。

空氣安靜了瞬,厲鬼的魂魄在消散的最後一刻也沒能碰到海棠樹,而他魂魄消散的那一瞬,周遭幻境也逐漸褪去,原本海棠樹的位置只剩一截枝丫,枝丫的旁邊,是一地凋謝的海棠花。

「咦?海棠花怎的一下就落了?今年花期這樣短嗎?」

是熟悉的老闆姐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幸千抬眸,看見了初升的太陽,有些刺眼,她於是低下腦袋,仍是某人的臂彎和帶著血的僧袍。

她頓了頓,抬爪按在莫無手臂,這一次不像上次那般無力,她像下定某種決心:「所以和尚,我想做的,只要你能辦到,我就可以做,對嗎?」

她想明白了,莫無說這些話,無非是將局勢說明白,讓她分清利弊,是面向全修仙界,還是只面向他,他要她自己選。

因為他最開始就問了,問的是,她有沒有想做的事。

她此行被抓去佛宗,作為「禍害」,必然是有很多限制的,她可能會被關起來,進行所謂的「渡化」。而「渡化」到底是什麼,誰又能得知呢。

但莫無是佛子,他在佛宗有話語權,而她的血能消融祟氣,就是她的籌碼,雖然不知道莫無想要的是什麼,但他既然這樣提了,必然是有所圖的。

這是一場交易。

她愈發篤定,果不其然,接著就聽見莫無的回應:「嗯,只要是你想做的,如若佛子做不到,那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做到。」

這話……

幸千一下抬眸看向某人,他仍是笑著,初升的日頭印在他的側臉,像是染上了一層光,而另一半卻托生在陰影里,眉宇慈悲盡數不見。

一半是佛子,一半是他。

她像是窺見了什麼隱秘的秘密一樣猛地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只輕聲反問:「那你呢,你要的是什麼?」

莫無神色一頓,淡淡挪開視線,看向了某個方向,那裡什麼都沒有,又好似真的有什麼,或許他也不知道方向到底在哪裡。

「我嗎?」他的聲音淡了些,「我想找一個人,他能用祟氣,等我找到他,還請姑娘借鮮血一用。」

他用的是我,不是貧僧,那這便只是莫無的事。

幸千重重呼出一口氣,她順著某人臂彎往上爬,直到來到他跟前,她抬爪按在他的額頭:「好,我答應你,我們一言為定。」

溫熱肉墊輕輕碰在額頭,莫無視線一下收回,接著便被跟前的「貓兒」吸引,眼眸微圓,好似帶著水汽,沒在看他,只努力抬著爪,身後尾羽也跟著直起,耳朵也豎著,一副極認真的模樣。

他眼眸在那對尖尖耳朵上停滯一瞬,接著抬手將「貓」抱下來,放在手臂,隨後兀自低頭,額頭觸碰在軟軟額頭上。

「口頭約定,不作數。」

話音一落,無數條絲線由他額頭牽引而出,像是某種植物的絲線,細細看去又有幾分透明,絲線糾纏著,延伸著,直至印在幸千額頭,幸千耳朵動了動,下意識閉眼。

分外玄奧的感覺從識海深處冒頭,她的靈識跟著回了識海,她的識海不大,只一方小小綠洲,上空一本若隱若現的古樸書籍,是騶吾傳承,記錄著一些功法和珍稀法器靈植。

她看向那玄奧來處,是不斷延伸而出的絲線,逐漸編織成有形的一朵……金色坐蓮?

細看過去又不像,因為這是由這絲線構成,而這絲線坐蓮形成後更玄奧的感覺席捲了她的識海,一股朦朦朧朧,莫名的連接逐漸出現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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