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衣神色逐漸正經,腦中細細思索著,若是這般那般,那或許……真的可行。
她抬眸,這次看向幸千的眼神已少了些調笑:「此事或可行,只是不知你要幾成利?」
「兩成!」眼看著事情就要談下,幸千眼眸又亮了些,她站起身,聲音不自覺雀躍,「我只要兩成就好,除此之外,在我想發布一些事情時,還望姐姐不要干涉。」
螺衣再次思索,她不自覺動著指尖,眼眸流轉間瞧見門口一處陰影晃動了瞬,依稀能瞧見一串玉珠正不斷被摩擦著,她眼眸微凝,面上卻不顯。
「嗯,此事我可應下。」
她抬手,握住幸千手腕,引著靈力締結法印:「既是做生意,那自然得有憑證,我聽雨閣憑證向來是最有力的心魔誓。」
心魔誓,立下便牢不可破,若有違背,將會被降下天罰。
幸千看著法印就要落成,面上緩緩笑開,只覺得心裡一直鬱結的東西逐漸化解,人最幸運的是什麼?是無論到哪裡,都能做想做的事,即便因為騶吾是「禍害」而被桎梏,她也為自己爭取到了可貴的自由。
已經很好了。
她笑著,接著便聽見:「那你與佛子呢?無關別的身份,無關別的,只說你自己,你對佛子是何想法?」
她面上的笑一下僵硬,而門外的影子,不斷被摩擦滾過的玉珠,也一下停住。
第15章 逐漸灼熱
靈光從天而降,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法印若隱若現,隱入二人肌膚,螺衣收回了手,幸千卻沒收回。
她抬眸,對上螺衣那非常熟悉的,帶著促狹的眼神,險些眼前一黑。
為什麼都說了這麼多事了,她還是忘不掉。
她有這樣的心態做什麼都會成功的,真的。
幸千深吸一口氣,努力重新擠出笑:「姐姐,好姐姐,真沒有,莫無是和尚,他是和尚!一定要說我們有什麼關係,他是佛子,我是禍害騶吾,他現在是要抓我回佛宗的。
「平白無故地,我為什麼會願意去佛宗?一群和尚的地方,可能都沒肉吃,我能對他有什麼想法?」
話音一落,門前的影子倏地消失,地上似是掉落了些玉珠,接著靈光一閃,玉珠也立時被收回,螺衣全都看在眼裡,她看向一無所知的幸千,一時欲言又止。
你是沒有的,但很顯然,某人卻有。
她換了一隻手撐在臉側,仍不死心:「當真沒有?一點都沒有?」
幸千神色一怔,下意識摸了摸手腕玉珠,是溫熱的,像他拂過脊背的手。
「沒有。」她聽見自己這樣說,「當然沒有。」
這時另一紅衣女子上前,似有事情要稟,她頓時識趣:「閣主姐姐去忙吧,我沒什麼事了。」
螺衣略一頷首,從懷裡拿出一玉牌:「此物交於你,按照約定,你若有想擴散的消息可用此物便宜行事,此物也是法器,可與我通信。」
幸千接過玉牌,指尖摩擦了瞬,潤滑的觸感,她抬眸,螺衣已經與紅衣女子走出大門。
她摸了摸腰間的海棠樹枝,接著神色一凜,像是要完成什麼大事。
海棠呀,你的事終於可以有個了結了。
她轉身跟人要了紙筆,走來到案前,拿起了筆桿,紙是上好的紙,墨也是上好的墨,那寫下的字,自然也是有重量的字。
她奮筆疾書,沒有一點遲緩,不到一刻鐘便寫了滿滿一頁,她從頭到尾通讀一遍,隨後交於站在一旁的紅衣女子。
她道:「還請姐姐將此事廣而傳播,尤其是渠州和渠州周邊。」
那紅衣女子看了眼幸千腰間的玉牌,接著低頭接過:「定與姑娘辦好。」
而這時門外傳來聲音:「幸千。」
清潤的,好似流水一般的熟悉聲線,她看向聲音來處,是換了新的僧袍,虎口掛著白玉菩提的莫無。
逆著光她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瞧見他腰間墜著的鎏金玉佩,和挺直的腰背,他在等她走來。
她當即皺了眉頭,一邊邁步一邊說著:「和尚,你傷就好了?怎麼就下床了。」
摩擦白玉菩提的手微微一頓,莫無眸色不明,聲音卻如常:「我的傷已無礙,此刻該回佛宗了。」
幸千愣了愣,隨後自動理解了,也對,他應該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可能會不好交代,她還要再說,卻發覺莫無沒有等她,自己就往前走了。
她眨了眨眼,兀自跟上:「那要日行千里嗎?你身上還有傷,再借你的靈力會不會不好。」
「不必,此處距離佛宗不遠,可用傳送陣。」
正打算施展日行千里的幸千再次愣住,她又眨了眨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她抬眸看向某和尚,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好像沒什麼可說的,於是只好咽下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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