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全是水,連帶著弄濕了談亦的襯衫和西褲。
他穩定地抱著赤/身/裸/體的她,自身的高溫貼膚地傳到她身上,看著懷裡的人,低聲問:「現在還冷麼?」
雙腿懸空,為了不摔落,方瑅靈緊緊地攀著談亦。
談亦抵上她的額頭,又揉著她發紅的耳垂:「又熱了?」
在他懷中,她的感覺就像發燒,又冷又熱,骨頭輕得想要飄起來。
她抱緊他,臉埋在他的肩頸間,咬牙切齒地喊他的名字,但聲音近似嗚咽:「談......亦,你別問了。」
他仿佛在耐心地為她測溫,最後低抑地在她耳邊說了句:「嗯,是有點燙。」
她有手腳冰涼的毛病,但此刻,燙得能融化他。
......
精力竭盡後,方瑅靈躺在床上,談亦進浴室清理,出來之後,回到床上,手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裡。
她充滿懷疑地捏了下他手臂的肌肉,這人常在辦公室,臂力為什麼能抱著她這麼久。
方瑅靈遙控打開窗簾,窗外是寂靜的院落,她嘆惋:「冬天沒有櫻花看。」
談亦回了句:「賞櫻要到明年三四月。」
「四月......」
她和林朔的訂婚儀式定在五月。
這個時間點,談亦應該知道。
方瑅靈沉默幾秒鐘,既然他沒有提起,她索性閉口不言。
她的珍珠耳環遺失了一隻,在東京的最後兩天,談亦處理完公事,正好有時間陪她去逛街。
梵克雅寶在門外掛上店休的牌子,專門接待這兩位顧客。
談亦是很典型的社長氣質,方瑅靈雖未佩戴貴重首飾,但美到發光,連頭髮絲都精緻,一派高貴的姿態。
穿著制服的店長引導他們到貴賓區。
本來方瑅靈只想買耳環,但既然來了,談亦就讓她再看看其他的高珠。
她輕聲說了句:「你這樣的客人最受歡迎了。」
富貴迷人眼,方瑅靈倒是習以為常,只在看到鎮店的藍寶石項鍊時驚艷了一瞬。
但她不需要談亦為她買,沒有表現出來,目光平移到旁邊,落到了一枚鑽石戒指上。
SA察覺到她的視線,捧上來,介紹了幾句,末尾說:「這款戒指,很適合作為訂婚和結婚戒指。」
兩位相偕走進來,般配的程度,像一對新婚燕爾的豪門夫妻。
但SA注意到他們手上沒有戒指,便猜測他們還只是情侶。
店員默認說日語,方瑅靈沒聽懂:「她說什麼?」
談亦似笑非笑:「她說,這戒指適合做婚戒,你有需要麼?」
方瑅靈被他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刺到,生硬地回:「我有需要,你就幫我挑?到時候我會戴上的。」
「我沒有這個專長。」談亦冷淡地說,「你按自己的眼光挑,才能挑到滿意的。」
方瑅靈覺得談亦話裡有話,林朔不就是她按自己的眼光挑的?結局如他所見。
「沒有我滿意的。」她板著臉說,「收起來吧。」
最終,方瑅靈只選了兩幅耳環,和一條手鍊。
談亦付了款,她鄭重地同他說:「之後會送你等價值的禮物。」
談亦微微皺眉:「這不是欠債還錢,你再送給我,有什麼意義?」
「從金錢的角度沒意義。」方瑅靈自有她的一套說法,「但禮物交換當然有呀,就算是同等價值,你看到它就想起是我送的,而不會覺得是你自己花錢買的。」
所以,方瑅靈一直很願意給朋友和親人送禮物。
「反正回國我就要從恆策離職,終於消失在你眼前,談總滿意了?」她哼了聲,「就當是臨別贈禮吧。」
說完話,方瑅靈在手機上收到航班通知,但不是原定的回臨城,而是從東京飛往關西:「你給我買的機票?」
夜幕垂下,奢侈品店的櫥窗逐漸點亮。
「你不是想去京都玩,再泡溫泉麼,既然是『臨別』,我可以陪你。」
方瑅靈抱臂:「你果然是這麼想的,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同意帶我來出差。」
他完全將此次東京之旅當成最後的晚餐。
但她已經不想再演,失去了做戲做全套的好脾氣,稜稜角角全暴露在外:「那就這樣吧。」
第二天,方瑅靈坐上了飛往關西國際機場的航班,天氣晴好,在雲層低處,從舷窗往外望,能望見遠方矗立著的富士山,白雪覆蓋山頂。
京都這座城市,有寧靜的物哀之美。
他們住在清水寺旁的柏悅,寺廟的鐘聲遠遠傳來,充滿了和風與禪意。
方瑅靈去寺廟參拜求籤,她為自己抽到的簽文顯示,逢凶化吉。
離開京都,談亦陪她去了靠近太平洋的和歌山縣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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