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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鈺顫抖著手,對了幾次才將鑰匙對進鎖口。

鐵門被推開,楚宴幾乎一眼看到了倚在牆邊的沈可鵲。

一襲藍裙,陽光落在她身上被折射出旖旎的光,她卻一動不動,儼如凋零的枯葉,了無生息。

楚宴心一沉,奔向她的步子,甚至險些踉蹌。

他攬她入懷,手掌感知得到她身體的溫度,一顆心才穩下來些。

「可鵲、可鵲。」

沈可鵲陷入昏迷,額上掛著豆大的冷汗,往日總愛換各種顏色的唇瓣也了無血色。

她倚在楚宴的懷裡,像薄薄的一紙蝴蝶。楚宴知道她瘦,卻沒想過是抱在懷裡像是抱著一堆骨頭般地瘦。

「……楚宴。」

沈可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你、你找到我了。」

她被岑雪半的話惹得心裡一直翻湧著各種思緒,等回過神來想下去的時候,天台的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上。

原本沈可鵲也沒急,等到秀場臨開場,一定有人會找到自己。

卻不料,她痛經得愈發厲害,尤其是那口冰美式,像是懸了把利刃絞在她的小腹,無力的刺痛感將她完全吞噬,竟就失了意識地昏倒在這。

雖然被楚宴叫醒了,但腹部的絞痛卻沒有減輕之趨。

沈可鵲聲音也濕漉漉的:「想回家。」

「嗯,回家。」

楚宴打橫地抱起她。

「秀馬上要開始……」

「別想了。」

很難不想,沈可鵲感受到了他胸膛的溫暖,在他懷裡蹭了蹭:「要賠錢。」

「還有我在,賠錢也賠不到你頭上。」

去醫院的車程,由宋觀負責開。

他識趣地將前後排之間的隔板升起。

「楚宴。」

沈可鵲被人抱在懷裡,腦袋枕在舒服的高度,身子也被他的西裝外套裹得掩飾。

她才恢復了些力氣,虛弱著抬手,指尖落在楚宴顫著的鼻尖。

在逼仄有限的空間裡,她看楚宴比方才天光之下清晰得多。

魁梧的骨架此刻止不住地發著抖,額上的汗匯成水珠,掛在發縷上,搖搖欲墜,滿眼焦色。

她轉而去碰他的眉眼,楚宴順她意地闔上了眼。

恍惚之中,沈可鵲不確定他眼尾的一點濕潤,到底是浸出的汗水,還是淚。

讓她想起他吻過她的那霎。

「楚宴,」她又輕輕叫著他的名字,「你是不是怕了。」

持續的絞痛,讓沈可鵲整個人被冷汗浸沒,連思緒都飄得斷斷續續。

「嗯。」

男人的一聲,明明在她耳畔,卻又像是從天邊傳來那樣地遠。

沈可鵲的指腹在他的鼻骨上點了兩下,已沒血色的唇瓣張合:「連這也怕,你還真是膽小。」

意識被疼得漸漸模糊,她的手無意識地下墜。

楚宴緊抓住,將她的手背緊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纖白的小手是感覺不到溫度的冰冷。

「怕,很怕。」

車子抵達醫院門前,剛巧駛過一輛急救車。

鳴笛聲將楚宴的聲音完全掩去。

他俯下頭,輕地一吻,落在了沈可鵲的眼梢——

「怕你又消失,怕我再也見不到你。」

第25章 你「摸夠了嗎?」

ch25:

沈可鵲再睜開眼,已被消毒水的難聞氣味緊緊裹著,她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動身子時稍微製造出了些聲響。

「醒了。」床邊的男人出聲,卻連眼皮都未掀。

「嗯……」

沈可鵲應聲,痛經疼到暈倒的記憶漸漸回顱,紅暈也隨之在耳畔渲開。

有點丟人。

她稍微撐身起了些,身下暖流依舊,小腹上像是敷了艾草之類的,持續性地發熱。

「ZiYic……」

「解決了。」楚宴冷聲地打斷她。

沈可鵲輕點了點頭,以示知道。

「對不起……」

「對不起……」

聲音在空中相撞,兩人皆是一怔。

沈可鵲一雙杏子眼裡寫滿了不解:「你對不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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