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這才將手裡的平板放下,掀瞼向她這邊看來,對上她慘白的小臉時,身子一僵。
「家裡的止痛片少了很多,我該早點發現的。」
沈可鵲腦袋埋得更深了些,兩根食指縮在被子裡來回地攪動,睫毛不自然地顫著。
「這種事情……怪你幹什麼。」
她身子嬌氣,尤其在經期最是明顯,顧湘晴為此沒少請教中醫開各種藥方。但沈可鵲哪是會乖乖喝苦中藥的性子,每次都會偷偷把藥倒掉,等到痛起來的時候,再萬般懊惱地靠止痛片往下壓。
類似疼暈過去的事情以前發生過一次,嚇得沈青長在她日子前後都不許她出門,本就不自由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久而久之,她就更依賴止痛藥。
沈可鵲倏地湊近他,指尖把玩似地繞上他的手背:「楚宴,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記憶斷斷續續地並不真切,她卻忘不了楚宴抱起她時眼底的那抹焦色。
楚宴別過頭,沒應。
沈可鵲撇了撇嘴,行動已勝過太多,她早已經不需要楚宴嘴上承認什麼。
「渣男。」她輕曳曳地落下二字。
在男人投來慍威的眼神里,沈可鵲不亂陣腳:「明明心裡想著別人,還有空關心我,不是渣男是什麼?」
「嗯。」
楚宴只是輕輕地落下一音。
他的反應不在沈可鵲的意料之內,她稍抬眉梢:「……就這?」
楚宴身子前傾,寬厚大掌環住了沈可鵲的膝蓋,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應,已經將她打橫抱起,視線與之平行。眼底混著辨不明的情緒,目光不移地落在她的眸上。
聲音壓低,是最能蠱惑沈可鵲心緒的那種聲線。
「既然太太這樣想我,那不介意更過分一點了。」
沈可鵲重心不穩,兩臂搭在楚宴的頸間,環得愈發地緊。
他雙腿修長,卻每一步都邁得極穩,姿勢也剛好,沒有讓沈可鵲感覺到一絲不適。只是他抬步的方向,讓沈可鵲心裡不禁擂鼓。
她被放在衛生間的洗手台上。
身下一涌而出的潮濕感讓沈可鵲不禁皺起了眉,腳趾也輕蜷起來;腹部一陣刺痛,讓她抓著楚宴的手指不禁發力得更重。
「……什麼意思?」
「在口袋。」
沈可鵲迎著楚宴的目光,與他相執。
她拗不過,試探地抬手探進他的西褲口袋,指尖觸到了軟塑包裝的溫熱,她立馬知道了是什麼東西,背脊一梗。
「你、你去買的?」
得到肯定答案的概率幾乎沒有,但沈可鵲還是洇著嗓子問了一句。
「嗯。」
答案再次出乎她所想,沈可鵲無措地眨著眼睛。可面前男人的眉宇之間未見半點波瀾,眸底卻隱蘊著晦暗之色,好像有哪裡與之前不同,她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本來宋觀要去的。」
楚宴嗓音一沉,勾起唇角:「但我想,親自去更有誠意。」
沈可鵲臉紅得不行,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腦袋上涌。她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想像,楚宴立身在滿滿衛生巾的櫃前,精心挑選,他付款結帳的時候,也會如商場洽談時的雲淡風輕麼。
「摸夠了嗎?」楚宴身子壓得更低了些,磁性的嗓音盪在沈可鵲的耳畔。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他的口袋裡,動作間莫名曖昧;她飛速將那小方塊抽在手心裡,動作有些粗暴地把楚宴往門外推搡去。
沈可鵲深呼吸了幾口氣,將自己收拾妥當。
又來回地照了幾遍鏡子,確認自己臉頰上的紅雲不再明顯,才訕然拉開衛生間的門。
楚宴就倚著門框等她。
沈可鵲眉眼中幾分意外。
不等她多反應,楚宴又是直接將她攬腿抱在懷裡,幾步到床邊,又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
沈可鵲受寵若驚,翻了個身將自己裹進被子裡,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邊:「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楚宴:「以前對你不好?」
沈可鵲想了想,倒是也挺好的,她無話以對。
楚宴遞過來一碗湯水,隔著很遠,沈可鵲就嗅到了生薑的辛辣味,不禁擰眉。
她頭搖成撥浪鼓:「好難喝,我才不喝。」
「能緩解疼感。」
「止痛片也……」話說了一半被她訕訕咽
回,轉而改口道,「我不疼了。」
「不喝也行。」楚宴將白碗放回原處。
他慵懶地翹起二郎腿:「剛上網查了下,治療痛經的方法還有一個。」
沈可鵲眼睛都冒起星星:「什麼什麼。」
楚宴眉稍一耷,十指交疊,腕子抵在膝上,嗓聲平得儼若無風時的水面。
「生個寶寶。」
……
這是沈可鵲第一次喝光一碗紅糖薑湯,小臉褶得好似個苦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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