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鵲先側開視線:「岑雪半,沈家沒垮台,你是不是還挺失望的。」
「當然。」岑雪半絲毫不掩飾心思。
尤其是有了楚氏的坐鎮,沈書文的金牌投資人的名號打得更響。
「我最想不到的是,楚宴居然會為了你出手。」
沈可鵲心裡一酸。
她清楚得很,沒有她在,事情的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但千載難逢在岑雪半面前耀武揚威的機會,沈可鵲哪能放過,她挑起下頜:「那是自然。」
「從小到大,我就最煩你這樣,總是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岑雪半眉眼間寫滿不屑,「還一副毫不費力的樣子。」
岑雪半抬起手,手裡握著杯冰美式:「作為主辦方給藝人準備的提神咖啡,沈老師不會不領情吧?」
沈可鵲看了,眉心微擰,但還是硬著頭皮地接了過來。
小腹的不適感被止痛藥壓下去了不少,岑雪半又一直盯著她,沈可鵲沒多想,舉起杯子多喝了幾口。
她還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被岑雪半抓住話柄。
「岑雪半,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早就不想把你當敵人。」
岑雪半已經轉過身,往向下的樓梯那邊去了。
她的聲音迴蕩在空中:「我也不想,但挺不湊巧,你總能出現在我的每個不如意里。」
-
楚氏集團里,正召開決議會議。
楚宴坐在長桌的一端,單手撐在黑木桌上,指骨點下有節律的節奏。大部分的時間,他只是在聽,只偶爾在決策性地提問上,落語幾句。
放在手邊的手機屏幕亮了幾下,他一乜,沒管。
兩分鐘後,依舊不依不撓地亮了又滅。
楚宴這才幽幽拿到手上,來電號碼有幾分眼熟,他才按了接聽。
「對不起楚總,我也不是故意打擾您的……」耳筒里是孔鈺的聲音。
楚宴有點印象,是沈可鵲的助理,他隱覺不善,壓低眉頭。
「說重點。」
「我、我找不見小沈總了,她今天有場秀,裝造都做完了現在臨上場,人卻不見了,手機也扔在了化妝間,您、您那兒有她的消息嗎……」
她好像斷斷續續又解釋了一堆的情況,進楚宴的耳里都成了無意義的音節。
他利落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眸中染成深墨色:「地址發來。」
宋觀看他轉身要走,不明所以,起身制止:「楚總,這會……」
回應他的是被楚宴一把甩關的門。
車速被飆到極限,輪胎蹭在瀝青路上仿佛要炸開火光一般。男人眉心深陷,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到指腹泛白、筋絡清晰。
理智尚存,大腦自動分析著方才孔鈺所說的情況。
既然什麼隨身物品都沒帶,沈可鵲肯定不會走遠。
輪胎劃開無章的剎車印記,停得極為潦草,楚宴已無心多管,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化妝間。
沈可鵲最後出現過的地方。
空氣流動,在他耳邊簌簌成風,周遭的景致跌入眼裡,成了一條條看不真切的線條。
楚宴心裡慌得一點假設都不敢想,只能邁著雙腿,跑得快些、再快些。
一把推開化妝間的門時,他額角蒙上了一層細汗。
除了孔鈺,在場的都是主辦方的人,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急得像熱鍋螞蟻。
「人呢?」楚宴聲音極低,不怒自威。
視線一一掠過屋內的人,在岑雪半的身上停下,楚宴繃直唇角,步步緊逼向她。
岑雪半無辜地眨著眼睛,連連擺手:「我不知……」
還不等她說完話,楚宴大手一揮,手掌掐住她的脖子。
後者兩肢迅速地纏繞上了他的手腕,面露難受,不停地掙扎。楚宴全若未睹,手下的力道一味加重,手臂內側的青筋迸得可怖。
「說、還是不說?」
岑雪半滿臉通紅,額頭血管鼓起,十指拼命地去摳他的虎口:「說、說說——」
楚宴瞬間收了力,身上散發的狠戾卻渾然不減。
岑雪半直直地跌倒在地上,周圍硬是沒一個人敢上去扶。
「樓頂天、天台。」
……
楚宴尋著樓梯,一級級地向上。看見天台鐵門上的那把鎖頭時,橫向岑雪半的一眼裡殺意浮現。
其餘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只能雙手合十地祈禱著這位沈家千金千萬不要有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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