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剛過了一會,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等她終於有力氣掀開眼皮,一頂灰白色帷幔映入眼帘。
這是哪裡?
竹窗木壁,黃桌矮櫃了,一切都很陌生的。
好安腦袋疼痛難忍,像是被攪過一樣,根本沒有力氣思考。
此時,屋外有說話聲。
好安連忙支起身子,想下床問問這事什麼情況。結果腳剛落地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好安不得不伏在床邊緩了好久,才重新站起,扶著牆壁走到門口。
剛開門,還未看清前方,一破布鞋迎面飛來。她直覺告訴自己,這一下轉個身就能躲過,但昏昏沉沉的腦袋和顫顫巍巍的雙腿根本無法配合。
只聽「啪」一聲,鞋子正中腦門,她也一頭栽了。
再醒來時,屋外已經沒有吵鬧聲,她又在床上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無礙。」
說話的老頭滿頭白髮,一邊笑呵呵地點頭,一邊抬手直衝她臉來。好安這時才發現自己頭上臉上身上扎滿了針。
被一隻鞋砸到這麼嚴重嗎?
好安看著老頭在她頭上又扎了幾針,再結合這老頭的穿著打扮,窄袖短褐,白髮高束,怎麼跟古人一樣。再結合這的環境……
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不會穿越了吧?
不可能,這一定是做夢,她剛拿到世界蛋糕大賽的金獎,她獎金還沒領,她還沒享受花獎金帶來的快樂,她還沒……所以這一定是做夢。
好安果斷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你在幹什麼?」老頭驚呼道,連忙按住她的手。
疼,看來真的是自己的肉,看來她真的穿越了?
「打蟲子。」好安心如死灰,聲音有氣無力。
老頭不確定地看了看好安又看了看四周,嚴肅道:「以後有蟲子就找人幫你打,萬萬不可像剛剛那樣。你傷到了頭,需要靜養。」
說完,門口進來一婦人,端著碗黑乎乎的東西,身後還跟著個身披麻衣,頭戴白巾的小男孩。
「安安醒啦,藥剛熬好,趁熱喝點。」說著婦人扶起好安,往她身後塞了兩個枕頭。
「慢慢喝,小心燙。」婦人柔聲提醒。
是叫她嗎?
好安揉了揉腦袋,不安地問道:「你們是?」
話音剛落,屋子裡的人都一愣,剛準備走人的老頭趕緊放下東西,坐回床邊重新把脈。
婦人緊跟著問道:「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好安猶豫地搖了搖頭。現在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保持警惕比較好。
「那我,有印象不?」婦人拍了拍自己,又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怎麼暈的嘛?」
好安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壞了,應該是磕到頭了。」婦人急得像熱鍋上螞蟻:「這可咋辦哦。」
剛說完,婦人突然看見站在床尾的小男孩,立刻指著說道:「他你還記得不?你弟弟好昕。」
她順著婦人的手指看去,只見床尾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手緊緊地拽著帷幔,只露出半個身子,水汪汪的大眼裡滿是不安。
好安繼續搖了搖頭。
小男孩像是懂了什麼,粉嫩的小嘴越撅越高,撅倒最高就哇的一聲哭出來。
「姐姐不要我了。」
婦人見狀,暗道不好,想抱起來哄,可小男孩死死拽著床帷不鬆手。拉扯間,兩人一不小心扯落了床帷,擋住了老頭的視線。老頭眼前一花,按岔了地方,好安疼得直哆嗦。
屋裡頓時亂成一鍋粥。
老頭氣憤的從床帷中抽出身來,大吼一聲:「都別動。」說著自己動手收了床帷塞到一角,又轉身對小男孩說道:「別哭,你姐沒有不要你。」
「對對對。」好安連忙起身附和,小孩子哭聲的殺傷力實在太強了,吵得她頭疼,先哄再說。
老頭見她起身連忙把她按下去:「你也別動,給我躺下。」
「頭還疼嗎?」老頭皺著眉問道
「有點。」好安指了指後腦勺:「這裡,一碰就疼。」
「除了頭還有其他地方嗎?」
她想了想說道:「沒了。」
老頭對她的頭左搬搬右轉轉,最終下了定論——失魂症。
能不能想起來全靠緣分,可能明天,可能明年,不好說。
老頭見好安除了這個沒什麼其他問題,便重新寫了藥方叮囑幾句後便背著小藥箱離開了,
門口撒潑的那個都不用攆,早
就不見身影。好來嬸則主動留下照顧好安,順帶給好安好好說道說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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