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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導致的結果,便是蔣延慶身體的本能反應,非常迅速且直接地傳遞到了趙文青的感官之中。

她非常清晰地感知到了,正在甦醒的東西。

如果是放在往日裡,她如果欲望不太高漲,並不太想做的時候,便會用手指代替它的作用。

可最近處於排卵期,受身體雌激素水平升高的影響,她變得敏感許多。

只是今天雖是周六,可她上午需要接待一位從陽新過來的老同學。

對方八點多到火車站,她作為東道主,時間上自然是要比對方早上一點。

而現在已經六點了,時間上並不太允許過多的胡鬧。

於是,趙文青不得不挪動身體,意圖遠離蔣延慶的懷抱。好讓彼此都冷靜冷靜。

可誰知,剛

挪動身體。對方那條被她枕著的手臂,搭在柔軟枕面的手指上下顫抖兩下。

「跑什麼?」蔣延慶慢悠悠地睜開眼。看著趙文青略顯尷尬的神色,氣定神閒,「現在還早,再睡一會。」

「嗯。」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趙文青並不靠近。

側眼,看向自己臉頰右側,抬起手指捉住蔣延慶的手指,想將它拿開,卻被對方反握住。

力道不大,只堪堪圈住指尖。

她掙了兩下,將他的手扔開。只是剛抬起,便聽到對方「嘶」了一聲,目光不解地看向他。

蔣延慶坦蕩極了,「昨晚枕了一夜,手臂麻了。」

「好了。」

他笑,「你睡吧。」

「只不過,我現在睡不著了。」他略一低頸,視線下撇。羽絨被下,是兩道隆起的身形,「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武漢的那場春雨,不知何時蔓延至北京。臥室里的遮光簾並未拉起,窗外黑沉沉的,耳邊是雨水淅淅瀝瀝的聲響。

偶爾在淡薄、昏昧的光線中,瞥見順著窗沿蜿蜒向下的雨絲。

料峭的春。才抽出的嫩芽,在冷風中打著擺。

趙文青臉熱得厲害。昏昧的光線里,她開始什麼都看不清了。身體的每一寸都在發燙。

不過無論是哪一刻,都遠沒有蔣延慶此刻的視線來得灼熱。

-

蔣珈禾起床洗漱過後,時間已經來到七點十分。

如果放在往常,趙文青和蔣延慶已經起來了,和她一起在一樓的餐廳里用餐。

父親和母親的工作時間,其實並不需要他們過早地清醒。

她想。這裡頭大概是有自己的因素存在著的。

「小姐,早餐好了。」住家保姆的主管家——張菁如,將早點從餐車中取出,擺放至蔣珈禾的面前,「昨天王司機請了假,所以今天送您到校的換了人選。」

「嗯。」

蔣珈禾壓根就沒再聽,或者說她也並不太在意這些生活中的小事。

隨口應了聲後,心思全在待會自己要開口的話語中。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向他們道歉。

昨晚輾轉一夜,睡得並不太好。這一年中,大大小小的禍,她闖了不少。可趙文青和蔣延慶並沒有苛責自己。

有時候,她也想不明白這樣的原因。

也許是因為家世,又或者是剪不斷的血緣關係,才能讓他們毫不厭煩,無底線的為自己兜底。

可是從前和自己一起闖禍的人中,那些人幾乎從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男性朋友,則少不了一頓「竹筍炒肉」,女性朋友則是被父母不痛不癢地訓斥一頓。

只有她,還是老樣子。

蔣珈禾有時不得不想,或許是個人教養問題。

刻在骨子裡的性格,很難做出有違風範的舉止。這對他們而言,是一種為難。

與此同時。

有她這樣的女兒,大概真的是一件讓他們左右為難的事情。

只是,蔣珈禾左等右等,直到早餐變冷,兩人仍舊未出現。

在阿姨詢問今天是否要請假,不去學校的時候,曳引電梯廳門驟然打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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