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剛掙了一下,兩人的距離還沒拉開,就又被人重新圈了回來。
「分開睡。」她嘟囔,「太熱了。」
蔣延慶睜眼看她,漆黑沉斂的視線掃過,夜色下那張素淨的臉。
鬆了手,支起身體從一旁的立體柜上,取出之前擱置的遙控器。
緊接著,「滴——」的一聲,室內的空調開始吹出稍冷的風。
趙文青還不明所以。
下一刻,原本只是松松搭著的被子,被人提到下巴下,那句「做什麼?」還沒說出口,身側之人躺下,將她重新帶到懷裡。
聲音自她的頭頂傳來,「這下可以了嗎?」
「……」
趙文青很是無奈,「嗯。」
-
周五中午,太陽高掛樹梢,光線卻是較為溫和的。
修復室外的小樹正在隨著微風「沙沙」擺動,投落到地面不規則的綠蔭,也在輕扭腰身。
現在是午休時間,趙文青將躺椅展開,放在樹蔭底下。
人躺上去,點開微信後,才發現周赴渝不知道什麼時候建了個群,將他們這些除了謝斯風本人,其餘的老朋友都拉進了群里。
最新消息:
周赴渝:【地址我發群裡頭了,今天晚上大家記得都來哈。大老闆們再怎麼忙碌,也要給自己適當的時間歇息歇息。】
程宿茗:【行了,你就別油嘴滑舌了。】
【阿雅今天身體不舒服,就不能跟著過來了。晚一點我下了班,直接過來。】
周赴渝:【行。】
程宿茗:【老謝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不清楚,但應該是這樣。晚上你過來的時候,直接問他本人。這小子,我一肚子話憋著難受,非得搞個清楚。】
周赴渝發了一大串,發現趙文青同蔣延慶一個字都沒回復。
有心想緩和蔣延慶同謝斯風的關係,但又拿不準對方此刻是不是在忙,壓根沒時間看消息。
於是打了個曲折線路,【@趙文青今天和老蔣可別忘記局兒了。咱幾個也已經很久沒一起聚聚了,正好聊聊。】
【知道了。】
趙文青躺在綠蔭下,【我先午休,下午還要繼續工作,等我下班再詳聊。】
周赴渝:【好。】
趙文青退出聊天框,給蔣延慶發了條消息,誰料對方消息倒是回得挺迅速。
那麼大概群里的消息也都看見了,就是單純懶得回復。
她問:【剛才群里消息,你都看見了吧?】
【嗯。】
【我今天沒開車過來,到時候下班要先回家裡換套衣服。你今天公司忙不忙,要是比較忙,我到時候弄完過去找你。】
【不忙。】蔣延慶靠坐在辦公椅,視線盯著消息,唇邊銜著極淡的弧度,【我去接你下班。】
可惜趙文青看完那句『不忙』後,就將手機鎖屏了。
她不大愛長時間看電子產品,除非工作需要,一般時候,手機於她而言都是回復簡訊的工具。
從事這門行當,用眼頻繁。時間看屏幕久了,容易不大舒服。
午休過後,繼續工作。這陣子的任務,是修復一座
乾隆時期的銅鍍金大型鐘。
它原本一直都是在庫房裡放置,最近展覽需要,就從裡頭搬了出來。
工作時間,趙文青全神貫注,幾乎不會被外界事物干擾。就這樣,一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
醒神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的點了。
趙文青忙完手上的事,將東西收拾好。轉而將自己的防曬外套套上,同周津道別後,出了門。
工作時間,她向來穿得隨意。
一件純黑色的修身長袖,外面套一件杏色的防曬衣。從自己的通勤包里將遮陽帽翻出來,戴在腦袋上,站在修復室外的水龍頭下沖手。
因為傳統的鐘表修復講究的是用煤油清洗機械構件,雙手必須長年累月地浸泡在煤油里。有時候光是洗手,就得花上一個小時。
鼻子、手,哪樣都受不了。
她用洗潔精簡單搓了下手掌,再用清水浸泡一下。收拾好後,打卡下班。
從故宮走出來,還沒發現蔣延慶的車已經停了進來。被對方「滴」了一聲,轉頭看去,發現熟悉的車牌號。
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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