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準備的?」
蔣珈禾盯著雲南白藥,好奇道,「我怎麼都不知道。」
「讓你知道還得了?」宗少欽漫不經心,動作卻認真細緻地給她噴著藥水。陪她閒聊,「剛才出門的時候。」
「哦。」
上完藥,一開始還有點癢。後來就是冰冰涼涼的感覺,那種微微的刺痛感被削弱。
蔣珈禾低頭注視著他,也就是這會,她才發現對方脖頸靠近鎖骨那塊,已經在不知道的時候,被叮了幾個包了。
比起自己,看起來嚴重多了。
「宗少欽。」
出於愧疚,蔣珈禾叫了他的名字。
「嗯?」:
他應聲。原本想問她什麼事的,結果稍一仰面,唇邊忽然貼上柔軟的唇瓣。
四目相對間。
那些原本躲藏在林間的螢火蟲,扇動著小翅膀,輕輕地接近。
這一刻,連風似乎都靜止了。
蔣珈禾視線失焦,再也無法集中注意力去顧及這些可愛的螢火蟲。
腦袋宕機一秒,身體很快給了下意識反應,她伸手猛地推開了宗少欽。手指擦過唇瓣。
臉紅得滴血。
原本只想要低下脖子,再看清楚一點宗少欽脖子上被蚊蟲叮咬留下的包,讓他不要光顧著給她噴藥,也給自己噴一點的。
誰知道,會出現這種事。
這一回,什麼話也說不出,什麼美景也欣賞不下去了。招呼也沒打,推開人後,從現場落荒而逃。
宗少欽還愣在原地。
夜涼了,身上的體溫降了許多。可耳尖卻逐漸漫上緋紅,溫度灼人。
他抬手摸了摸唇瓣。
如果不是指尖上,還殘留著一點藥水的氣味,他大概真的要以為剛才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第33章 33保險套。
高考志願填報在成績公布後的第二天開始。當天晚上,蔣珈禾夜不能寐。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直到現在,感覺整個人像是踩在雲中一般。
心中有很多想法。有關於未來的志願填報,也有關於兩性關係的相處。
自打那夜陰差陽錯發生那件事,她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失眠一整晚,仍舊沒想好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宗少欽。
原本計劃一同返程的機票,也被她悄悄改簽,一個人提前跑回來了。
不過一個吻而已,又不會死人。
可是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誰的內心會沒有點少女情結呢,但這個對象絕對不可能是宗少欽。
他倆都認識多久了,簡直熟到不能再熟,平常損嘴的話也沒少聊。
可是,他的心裡會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呢?
事出有因,而她承擔了絕大部分的責任。要麼坦然裝不在乎,要麼就徹底說開,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儘管如此。
蔣珈禾深刻地明白,自己內心深處依然在逃避。她直到現在,都沒想好,接下來該如何面對他了。
畢竟,從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很想聽聽爸媽的看法,他們見多識廣,能否給自己傳授一點這方面的經驗。
說干就干。蔣珈禾側仰起頭,看了眼床頭柜上放置的鬧鐘。
現在已經23:15了。
不算早的時間,或許此刻父母早已睡下。
蔣珈禾不得不打消心中的想法。輾轉幾個反側,越想越睡不著了,她最終還是掀開了身上的空調被,穿上拖鞋起了身。
推開門,整棟樓都很安靜。
走廊上的夜燈正在工作,光線柔和。窗外,依稀能聽見人工湖裡淙淙流淌的水聲。
她摸著扶梯,一節一節朝上走著。
趙文青同蔣延慶的房間門是虛開著的,蔣珈禾站在門外。
裡邊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響。他們估計已經睡著了。
確定後,也就死心了。
靠著牆,發了會呆。也許過去了十多分鐘,她才開始挪動腳步,離開這個位置。
不過睡不著,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一會,自己捋捋思路。
露台有夜風,蔣珈禾越想越困。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起身在飲水機給自己接了杯冷水。
喝下去後,短暫清明幾分。她將杯子放在茶几,刷了會手機。
這幾天,對於自己的不辭而別,宗少欽罕見地沒有發消息來控訴她的行為。
兩人的聊天框,還停留在那晚的語音通話。
又過了多久,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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