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被他看得渾身彆扭,橫他一眼斥責道:「看什麼看!吃完了就給我幹活去!沒吃飽就接著吃!」
任登回過神,事關重大,不能現在在這裡說,他收了自己的碗筷去洗乾淨,一邊洗一邊想,秦家村一直都很貧窮,穆小姐來了以後卻忽然旺了起來。
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媽媽做的飯菜這麼好吃……
是放了哪些東西嗎?
任登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按捺住性子,打算等晚上客人都睡了,好好問一問媽媽。
拿定主意後,任登把洗乾淨的碗收好,轉身出去繼續收拾屋子。
雜物房收拾好了,現在就該著手自己的屋子了。
像是被褥舊衣服什麼的先放著不動,先把不能放在屋子裡的,例如水缸,醃菜缸,還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搬去雜物房。
可是水缸跟醃菜缸早就被任母醃了一些鹹菜,任登根本搬不動,只能一點點挪到房間的角落,將能搬的先搬出去。
然後該扔的全都收拾出來扔掉。
一直忙活到三點多鐘,任登才把房間都收拾好,他又去打水拿著抹布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擦洗起來。
任母忙完了來到兒子房間,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她略感欣慰:「還行,知道自己收拾。」
「我要再不收拾,我就沒地方睡覺了。」任登很無奈,他拉著媽媽在床邊坐下,看眼外面後,把房門關上。
任母瞧著這個情況不對,眼神也嚴肅起來:「你這是幹嘛?還有事要跟我說?你要是想要出櫃,你可要給我時間讓我緩緩,我剛才雖然這麼說了,男人也行是吧?可是讓我這樣一個老派的母親接受自己兒子喜歡男人,我還是需要時間的。」
任登滿肚子的話,面對媽媽這樣的問題,也頓時不知道從何開口,他瞬間就覺得頭大了:「媽,你這哪兒跟哪兒啊?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任母警惕地看著兒子:「難道你真的找了一個帶娃的?帶幾個?有工作嗎?你確定你養得起人家?」
任登腦殼子突突地疼,怎麼十個月沒見,媽媽的思維這麼跳脫了?
任登深深覺得自己跟不上媽媽的腦迴路,他組織一下語言,決定直接切入自己的話題,省的她在東拉西扯:「媽,你老實告訴我,你做菜是不是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任母不懂:「什麼不該放的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任登深吸一口氣,直接問:「就是罌粟殼!有毒上癮的那個!現在有很多不。良商家為了吸引客人,就用罌粟殼做調料,讓人吃上癮了。這可是違法的!」
任母這下子懂了一個大比兜呼在兒子後腦勺:「你。媽我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嗎?!啊?!你個狗東西,我白生養你了!在你眼裡,你。媽我就是那個種為了賺錢的無知愚蠢婦孺嗎?!」
任母這一個巴掌毫不留情,任登直接懵了,捂著腦袋傻愣愣地看著媽媽:「你打我幹嘛?」
「我打你?輕的!這手頭要是有個鞭子,我抽你我!」任母揚手又是一巴掌下去。
這次任登知道躲了,他跑到角落裡委屈地看著媽媽:「媽,我這不是怕嗎?那穆小姐外面來的,誰知道人品怎麼樣啊?看著是帶著大家賺大錢,也許是拿大家當掩護呢?」
任母聽著兒子的話也是明白了,他這是不太放心穆慕啊,她對兒子招招手,任登見她沒有打自己的意思,這才小心翼翼地湊到跟前兒來:「媽?」
任母一抬手,忍打了個下意識往後一縮,她沒好氣地拉住他的胳膊輕輕拍他一下:「你這是想什麼呢?不說別人,你把村支書放在哪兒了?她雖然是個年輕人,可是在我們村子好幾年了,為人作派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可不會讓我們被人利用。」
「再說了,穆丫頭也不是外人。湘南首富穆家你知道不?」任母問。
要是問京城首富或者海市首富是誰,任登不見得知道,可是湘南首富他知道啊,因為湘南首富娶了他們這個窮苦小山村走出去的大學生,他才印象深刻。
「是穆家啊。」
任母點頭:「穆家去年就出現了財產危機,這不是前年穆丫頭她爸打算給你紀爺爺蓋一個度假別墅,一個民宿幫忙村子裡發展一下旅遊經濟。可別墅剛剛蓋好,客棧還沒蓋呢,公司就出問題了。」
「你穆叔叔紀阿姨跑前跑後地為公司奔忙,這還沒點眉目就出車禍了。本身公司就瀕臨破產邊緣,這頂樑柱沒了,穆家都是些不爭氣的,直接就宣布破產清算。」
「好在穆家家底深厚,還給穆丫頭留了一筆錢,她這才帶著你紀爺爺回來養老。」
任母嘆口氣:「這要是穆家根底不深,背了債務,你紀爺爺跟穆丫頭的日子可就艱難了,別說新蓋的度假別墅,就是城堡在你紀爺爺名下的山,還有家裡的老宅子都得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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