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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棋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小路子,「我知道你不服氣」。

主子爺身邊還算得用的管事,如今竟然被派到一個沒名沒分的,連外室都不如的女子身邊當奴才,心中自然是有氣的。

「可奴才就是奴才」,她摘下手邊灌樹叢上的葉子,隨手一甩,立刻便有一隻飛鳥哀鳴著落在地上,「主子才是天」。

她譏笑著看著眼前的人,「誰還能反了這天不成?」

不論是陳家還是小路子,最好老老實實的憋著,即便主子爺不出手,只要有她在,也沒人能欺負了主子。

小路子看著尚在哀鳴的飛鳥,那片樹葉穿透它的胸膛,只留下刀刻般的縫隙,此刻正汩汩的留著鮮血。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離了主子爺,如今連一個暗衛也敢威脅到他的頭上了。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已經捏到發白,卻什麼也做不了。

可暗衛直屬於主子爺,不受其他任何人指派,而發號命令的人,更是他名義上的主子。

「姑娘這是哪裡的話」,小路子扯起嘴角,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奴才一定聽命行事,將差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還沒得寵就飄到天上的人又能得寵幾日。

他心中冷笑,轉身便往鍾毓園走去——這位主兒不怕得罪人,他便替她走上一趟。

小路子心裡有氣,走得也飛快,片刻功夫便出了明園,又突然停下返折。

一口氣點了好幾個人,一行人才浩浩蕩蕩的朝鐘毓園去了。

無需叫門,離老遠便有人迎了上來,正是麻婆子。

聽說明園來人,她連飯都顧不得吃,一面叫人去喊少爺,一面急急忙忙讓人將大門打開。

「路管事,您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麻婆子笑出滿臉的褶子,一疊聲的叫人去上好茶,拿好點心。

小路子看不上這吃的喝的,但麻婆子的態度倒是讓他很受用。

看看,這才是他路管事該有的待遇!

但對比之下,那股子窩火更燒得人心神煩亂,他沒好氣的道,「別瞎忙活了,陳霽呢,叫他出來」。

不是傳陳霽嗎,他一定把這事兒辦到位!

一聽這語氣,麻婆子便心尖一顫,她連忙安置人將廣州十三行新送來的鼻煙壺給找出來,「您別急,我們大少爺剛從外頭回來,此刻灰頭土臉的,怎能面見貴人」。

她又將人引到主位上坐下,「你試試這廣州來的海貨,聽說別有一番風味」。

小路子瞥了一眼,他不是很能看上這玩意兒,大家都更是喜歡琉璃廠那邊的東西,更好出手。

「行了,放那罷」,他隨意地擺了擺手,「咱家可不是那些愛用雜七雜八的人」。

「記住,陳霽只有半柱香的時間」。

「您只管放心」,麻婆子一疊聲的保證,叫了個小丫鬟過來伺候,自己則是轉身出了門。

她一面將銀票塞進鼻煙壺裡,一面連走帶跑的直奔大少爺的房中。

可憐的少爺熬了一整夜,如今剛躺下,竟然又被貴人叫去做

事。

她雖心中腹語,面上卻絲毫不敢顯露半分,只小聲呼喚層層窗幔中的人,「少爺、少爺,貴人喊您」。

床幔沒動,但麻婆子卻不敢撩起窗幔,只站在三尺外的地方輕聲道,「少爺,明園的貴人喊您」。

片刻後,修長白皙的手掌從帳內升出,等在一旁的麻婆子立刻掀開床幔,秋荷則是捧著熨燙好的衣物。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衣著整齊的陳霽已經站在明園的門口。

他對著小路子拱了拱手,「敢問路公公,王爺尋我何事?」

小路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但看在銀票的份上還是開了口,「不是主子爺,是貴人」。

言語譏誚,內含諷刺,陳霽卻瞬間明白內里的含義,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縮一下,嘴上卻問道,「是哪位貴人?」

小路子似笑非笑的瞥他,「還能有哪位貴人?」

他不信陳霽親自救回來的人,這麼快就忘了。

陳霽衣袖下的手背因為過分用力而青筋突起,臉上卻愈發平靜,他微微頷首,「多謝公公告知」。

他的聲音冷清,小路子看好戲的心思破滅,言語上更加惡劣,「貴人傳喚,您可得仔細些,千萬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陳霽心中一顫,那些不堪入目的心思被發現了嗎?

不會的,明明什麼都沒做,也沒來得及做。

「公公說的是」,他聽懂警告,面上卻露出微笑,「貴人身份尊重,在下自然不敢造次」。

他突然想起當年的那隻渾身雪白的狗兒,明明獨屬於自己,他偏要將它放出去吃苦,才會被二弟瞧見,被他搶走。

如今,又是同樣的命運。

舌根泛起點點苦澀,流進胃袋,心口也被那悔意和懊惱浸泡,一抽一抽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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