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庭玉用溫水打濕了手帕,又擰乾水分,細緻的將她手心殘存的水跡拭去。
擦拭到圓潤的指尖時,忽然輕輕的彈了彈那露出的指甲。
「這指甲該修剪了。」
柳鶯語瞬間又想起方才的場景,「唰」的一下將手收了回來,惡狠狠的道:「我就不修!你,沒有下次了。」
紀庭玉挑了挑眉,沒有開口,他也希望下次不會是手。
「還沒擦完,急什麼。」
柳鶯語就躺在床上,等他擦了好一陣,她覺得紀庭玉就是在磨洋工!
等到好不容易擦拭完,柳鶯語鯉魚打滾一樣從床上翻起來,越過紀庭玉就向外走去。
倒是紀庭玉對她的反應毫不意外,眼見著她就要走出門,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早飯做好了,不吃嗎?」
柳鶯語邁出去的腳瞬間又收了回來,不為別的。
起碼,起碼她今天早上是真的累了。
這頓飯該她吃!
柳鶯語將碗裡的粥當作紀庭玉,惡狠狠的一口吞了下去,作對一樣紀庭玉夾那樣她就吃那樣。
等到用完了,就像個大爺一樣,坐在椅子上,等著紀庭玉來收拾。
甚至在他洗碗的時候,左右指揮,一會兒是桌子沒擦乾淨,一會兒是灶台還有殘渣。
紀庭玉今日倒是跟轉性一般,好脾氣的全都收下了。
一番折騰過後,柳鶯語心中的火氣總算是消散了些。
但還是止不住的想找紀庭玉的麻煩。
只不過看來看去,實在是無可指摘。
雞蛋裡面挑骨頭的說道:「你怎麼天天穿緋紅色的衣服!你是要結婚嗎?」
紀庭玉笑了笑,清咳一聲道:「既然這樣,那我換一身就是了。」
柳鶯語見狀倒是有些吃驚的看向他,這麼聽話。
很快,紀庭玉就換好衣服出來了。
只是柳鶯語看了看她身上水碧色的衣衫,又看了看紀庭玉身上水碧色的長衫。
這一模一樣的顏色,她怎麼從來沒見他買過,今天怎麼就穿起來了。
「這身行嗎?」
柳鶯語將口中的話咽了下去,畢竟這要是再說,可就要牽連到她身上了。
但也不想多說些什麼,撇了撇嘴道:「馬馬虎虎。」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紀庭玉穿別的顏色的衣衫,還以為他只適合穿緋紅色的衣衫,沒想到他穿上這水碧色的衣衫。
看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的,都不像是個邪魔外道了,像個世外高人了。
兩人出門找到了小青和稚奴,稚奴如今還在小青的肚子裡。
「稚奴,你還好嗎?」
稚奴的聲音從小青的腹部傳來,還算洪亮:「柳姐姐我還好,我終於發現小青體內缺少什麼了!」
「那是不是找到那樣東西,你就能從小青的體內出來了?」
「對,柳姐姐,小青找到那樣東西之後說不定就會想起更多關於養育它長大之人的事情。」
柳鶯語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忙問道:「那稚奴你快說,是少了什麼東西,我跟…他馬上去找。」
……
山外山,槐樹下。
柳鶯語手裡拿著個小棍子在地上不斷的翻找著,意圖從這綠油油的草地上找出朵花來。
但找了好半天除了綠色還是沒看見別的東西,忍不住直起腰扭了扭,這還是有點考驗視力了。
「頂不住就去旁邊歇著。」
紀庭玉本是好心,結果這句話落在柳鶯語耳里便成了挑釁。
轉頭看著紀庭玉手上的一蘭花,氣得牙痒痒。
不是,這都是一樣的草地,怎麼他就能找出這麼多來,她就一個都沒看見?
她還不信這個邪了,扭過頭一句話都不說的又開始埋頭找起來。
紀庭玉顯然沒意識到她是怎麼了,愣怔的站在原地。
這一蘭花是巫族飼養蠱時,給蠱餵養的食物。
在很早以前大祭司就發現要是蠱在幼時持續吃下一蘭花,長大後體內會有一種名叫零力的東西。
能讓蠱更通人言,威力也更大。
而稚奴在小青的肚子裡待了這許久,終於發現小青的腹部中的零力極其微弱。
可能就是因為飼養它的人,從小並沒有持續性的給它餵食這個一蘭花。
現如今,就只有大量補充一蘭花,填充小青的零力,這樣稚奴也許就能從小青的腹中出來了。
柳鶯語仔細的用木棍扒拉開綠草。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找到一朵一蘭花了。
興高采烈的伸手摘下準備朝紀庭玉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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