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只是笑笑,淡淡開口道:「早在我離開巫族的時候我便知道,巫族註定會有此劫,而我留在此處便是在等待我巫族唯一的倖存之人。」
柳鶯語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是,你這也太能算了吧!
神棍呀!
「你就是六十年前從巫族離開的祭司長老聚花?」
聚花臉雖有著褶皺,但眼睛卻如同稚子一般清透,看起來有著一股違和感,但卻跟他身上包容的氣質融合得很好。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人能認出老夫來,想必你就是那個我們巫族虧欠的孩子了。」
哇塞,這人真的能說是江湖百曉生了,足不出戶居然還能知道的這麼多。
她現在改行跟他偷學還來得及嗎?
這樣聽八卦那還需要自己去打聽,直接算一卦就出來了。
「非也非也,世上之事我也並非全然知曉,就比如姑娘的來歷。」
柳鶯語聽到他的話,瞬間圓了眼睛,他都能算到這個地步了還不是全然知曉。
只怕再進一步就是上帝視角了。
紀庭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柳鶯語縮了縮脖子,裝作沒看見。
「你是故意引我們前來的?」
聚花呵呵笑了一聲,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道:「世上之事千變萬化,我也不過是在其中尋求一個最佳的方式。」
「碎月堂的水月蠱是你放的嗎?」
稚奴心裡只裝著這一件事。
聚花搖了搖頭,「非也,那蠱是有人求來的,卻並不是跟我求的。」
「那城主要借用你這片花田,你為什麼不同意?」
「若是我同意了,幾位可還會來?我又如何見得到幾位。」
他上輩子一定是算盤成精的,這麼能算。
「那現在你見也見了,是不是能答應城主的要求了。」
柳鶯語可沒忘記,城主可是有獎勵的。
聚花沉默了,沒有說話,只是那雙清透的雙眸明顯帶著不贊同的神色。???
「幾位才剛剛入城,想必還沒了解清楚,既然如此,我看幾位還是過些時候再來。」
說完,聚花甫一出手,兩人就這樣沒有任何感覺的被趕了出來。
立在那胡同前。
柳鶯語對著那面牆,錘了又錘。
可惡,可惡!
算了,既然知道了地方,她天天都來,她就不行撬不開這老頭的嘴。
「稚奴,我們走。」
柳鶯語下意識的去牽稚奴的手,但卻撲空了。
左看右看,卻發現稚奴不見了!
不是,她這麼大一個孩子呢!
倏地,牆面上浮現出一行字來。
稚奴小友老夫留下了,教其巫族秘術,強其根基,勿念。
柳鶯語:……
這不是光明正大搶孩子嗎?
還上演這齣是吧?
柳鶯語擼起袖子就準備往裡跳進去,強行留下有沒有問過別人意見!
花田中,聚花看著面前的稚奴。
心中嘆了口氣,半巫半蠱,能留下也許天道已然開恩了。
稚奴心中還有著警惕,退後了好幾步道:「你快放我出去!我不要跟你留在這兒!」
「稚奴,你現在就是巫族最後留下的火種,你需要將巫族之術都融會貫通才行。」
稚奴才不想聽這些,什麼修行,術法,她都出去!
見說不通,聚花只好使出殺手鐧道:「你若是不學會,等你柳姐姐大劫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她的一線希望就會斷送在你手上。」
稚奴的抗拒之情瞬間消失了大半,急忙追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柳姐姐怎麼會有大劫!」
「萬事萬物都有其劫難,你柳姐姐的劫難關乎整個修真界,要不要留下你自己想清楚。」
稚奴小小的拳頭捏緊了又鬆開,她還沒忘記當初姐姐跟她說過的話。
……
「稚奴,你跟著她們,我曾看過她們是有大氣運的人,你跟在她們身旁,能免去很多困苦。」
「但她們命中帶劫,十分危險,切不可過於靠近!」
……
難道姐姐要說的就是這個。
稚奴連忙追上去問道:「你說的劫難究竟是什麼?」
聚花腳步停滯了一瞬,視線向遠處眺望,沉默了片刻道:「我不能說,但你可以自己看。」
牆外,紀庭玉理智的攔下她的拳頭包在手心道:「聚花傷害誰都不會傷害稚奴的,放心。」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方才不是都聽見了嗎,他都說過了稚奴是巫族唯一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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