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雪拍掌笑道:「咦,你們真的過來了。」
小寶伸手去扯媽媽掛在胸口的墨鏡;敖雪老公不動聲色地在他手背上輕輕一拍,又換了個手抱他:「小寶找媽媽呢。老婆,這位是?」
敖雪把每一位都重新介紹了一遍,包括小寶。賀美娜實在是驚訝,不禁脫口而出:「你結婚了?有小寶寶了?一點也看不出來。」
危從安看了她一眼;敖雪樂不可支:「這種話我最愛聽了。」
與放鬆的敖雪相比,她老公一聽到「危從安」的名字就有些緊張,抱著小寶,直直地伸出一隻手來:「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小雪老提到你,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聊天呢。」
敖雪奇道:「我哪有老提到他?」
危從安與他握手:「你好。是,這是我們第一次聊天。」
敖雪老公知他不會揭穿,放下心來,又與賀美娜握手:「好巧啊,今天在這裡碰到。」
聽他這麼說,賀美娜還以為自己以前和他見過面,只是忘記了:「我們以前見過?不好意思,我這人記性差。」
「沒有沒有。我是說,我們四個人,不不,我們,呃,兩家人,今天在這裡碰到,實在是巧。」
他語無倫次,冒冒失失,難道因為看到敖雪學姐和危從安聊得開心所以吃醋了?賀美娜心想。
孩子都有了,氣度小了點喔。
敖雪看了危從安一眼,又對老公笑道:「初次見面,悠著點,別讓老同學覺得我們一家子都不莊重。」
「我說心裡話嘛。他們兩個很有夫妻相!是不是啊,小寶?你說叔叔阿姨是不是郎才女貌呀?」敖雪老公興沖沖道,「在一起多久啦?什麼時候擺酒?」
老婆剛剛問過的問題他又問一遍,可見真是夫妻同心。敖雪笑了起來,危從安唇角亦有笑意,望向賀美娜,正要說些什麼時,只覺得場面尷尬的賀美娜卻上前一步,伸出手去逗弄小寶:「小朋友,你好可愛呀。和學姐你長得好像。」
「都說像我,其實更像他外公。」
「多大了?」
「下半年上幼兒園。小寶,怎麼不喊叔叔阿姨呀?」
「他可以吃糖嗎?」
「可以的。」
賀美娜從包里拿出一袋fruity bonbon:「小寶,阿姨請你吃糖。」
小寶不愛和陌生人說話,賀美娜來逗他時,他箍著爸爸的脖子,別轉面孔不看;但聽到有糖就笑開了花,伸手來抓。敖雪老公接過,撕開包裝,一顆顆地放在兒子手裡:「慢慢地嚼,不要吞。」
小孩子吃糖時貪婪與滿足的模樣十分可愛。敖雪笑道:「小饞貓。」
小寶吃了幾顆糖,突然活躍起來,一對和媽媽一模一樣的貓兒眼盯著賀美娜,然後朝她傾身過去。
敖雪老公欣喜道:「真是稀奇啊。他要你抱呢。」
敖雪也道:「他從來不要陌生人抱的。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你。」
氣氛烘托到了這裡,賀美娜伸出手,笑道:「小寶,阿姨抱抱好嗎?」
誰知小寶一被賀美娜抱住,就伸手去扯她頸中的蝙蝠項鍊。眾人驚呼,上來拉的拉,扯的扯,又不好對一個小孩子使力,還是敖雪老公有辦法,雙手伸到小寶腋下輕撓,他嘻嘻一笑,手就鬆了。敖雪老公趁機將他抱開,又打他手心:「做壞事!說過要打手手的!」
小寶很有氣勢地乾嚎起來;敖雪老公把他抱到一邊去哄,摘一枚女巫指甲給他,分散注意力。危從安早把女友攬入懷中,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她雪白的脖子被扯出一條紅痕。敖雪連聲道歉,賀美娜趕緊表示沒事:「怪不得你沒有戴任何首飾。這個年紀的小朋友是這樣的,對什麼都有興趣,又想掌控自己的力氣,很正常。」
「太調皮了。」敖雪老公非常不好意思,「之前還扯斷了小雪的手鍊。小雪可喜歡那條黑水晶手鍊了,氣得飯都不吃,掉了兩天的眼淚。」
「有特殊意義吧?理解。我這條項鍊戴了很多年,要是被扯壞了也會心痛的。」
危從安覺得這場寒暄該結束了。他對賀美娜道:「快下雨了。」
賀美娜心想剛被扯了項鍊你就要走,豈不是讓人家覺得你和一個小孩子計較:「我們有傘啊,不怕。」
敖雪也想岔開話題,笑道:「剛才聽你對各種葡萄都很熟悉,如數家珍,是做這行的嗎?」
「我有個同學做葡萄培育,經常看到他在iCircle分享各種新品種,」她笑著看向危從安,「今天來之前惡補了一下,免得露怯。」
「那你知道這叫什麼名字嗎?」敖雪指著自己剛嘗過的那株葡萄問她,「酸酸甜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葡萄了,但在超市沒見過。藤蔓上只掛了個看不懂的標籤。」
「我看看……這是巨峰和玉龍的雜交品種,名簽是它的拉丁文學名,我也不懂。它有商品名,你可以去農科院的購物網站查一查。」
「農科院還有自己的購物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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