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玄笑了笑,說:「冊封之日還有你謝恩的時候,快坐下吧,別總是動不動就起來。」
「皇上淨會取笑臣妾。」易桂華低眉淺笑,嬌羞的模樣讓李煜玄看迷了眼。
「歲月從不催美人,」李煜玄伸手輕撫了一把易桂華的臉,「愛妃的美貌有增無減,什麼百花爭艷和蝴蝶都拜倒在你裙下了。」
易桂華聽到誇讚,心道不枉費平日的心思,往李煜玄耳邊低聲說:「宮裡的美人多得是,年輕一輩更不乏才貌俱全之人,皇上可要招架得住才好。」
李煜玄作沉思狀,問:「宮裡有什麼美人還能入得了愛妃的眼?」
易桂華給他添了一碗湯羹,說:「臣妾見過皇后娘娘的那位表小姐,端莊秀麗,,那姿容可謂沉魚落雁。難怪皇后娘娘為她的親事苦惱,一直留著還未找到適合的人家。」
李煜玄回想了一會兒,隱約是有個印象,皇后有個表妹仍是待字閨中,說:「朕倒是依稀記得,皇后也挑選過不少好的兒郎,竟是如今都未曾定下麼?」
「沈姑娘如此出眾,自然要好好挑一挑的。」易桂華斟酌著李煜玄的神色,點到即止。
李煜玄嘗完湯羹,說:「說起來,你的封號也該重新定奪,朕會讓人擬定幾個,親自替你選。」
易桂華淡淡地點了點頭,道:「臣妾都聽皇上的。方才聽皇上說,有錯的罰過了?是哪個不當心的做錯了事情?」
李煜玄若無其事地易桂華添了菜,口吻輕鬆,說:「做錯事的人總有,有的是蠢才會犯錯,有的就是自以為是,犯錯不知錯,朕若是寬待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可就更放肆了。」
易桂華似懂非懂,說:「依臣妾愚見,凡是在皇上面前犯錯的,都是蠢,犯錯不知錯的更是。皇上願意提點,就是給予他們的恩賞,他們也該感恩戴德才是。」
李煜玄抬頭凝視,只見易桂華正專心地給他剔魚肉,欣然一笑,說:「你總是最明白朕的心思。」
皇帝的儀仗隊駐留在延禧宮外,一夜未離開。翌日清晨,易桂華早早就起身,伺候李煜玄更衣上朝,送走了浩浩蕩蕩的人群後,聞鈴才過來說:「奴婢打聽了,主子料得沒錯,皇上當日雷霆大怒,把顧甯川重重責罰了,穆答應和她的走狗都狼狽不堪。」
易桂華聽完一愣,說:「我還奇怪,穆晏清第二天居然毫髮無損地去了景仁宮,原來都讓忠犬去承受了。」
「能毫髮無傷是她命大,可到底讓皇上記恨上了,估摸著往後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易桂華細想了想,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如果穆晏清那日的舉動真的惹怒了李煜玄,以皇帝的心思,她就不可能還大搖大擺出現在景仁宮。思來想去,許是火候未到,李煜玄又不能真的一氣之下就殺了她,會引得秦佩英和溫映池起疑心。
易桂華摸索得清楚,作為皇帝,李煜玄更趨向於聲東擊西,不願讓人猜到他的真實意圖。他留著穆晏清苟活,無非是為了讓姚既雲不會對舊事起疑罷了。
「且讓她再得意些日子,當下沒有比本宮晉封貴妃更為重要的事情。」易桂華轉身回去,準備梳妝前往景仁宮,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規矩得體,才不會落人口實,「等了這麼些年才等來了,本宮早就實至名歸。」
聞鈴問:「主子今日可是要梳尋常的髮髻?」
易桂華挑出一支鑲寶石金釵,端詳了一會兒,說:「平日大度夠了,也該揚眉吐氣一回,好歹讓姚既雲知道,她膝下猶空,從來都沒有資格與我並列。」
帝後都對晉封易桂華一事毫無異議,一眾妃嬪也早就收到了風聲,各自五味陳雜。
秦佩英仍是不在乎,只是有些不痛快,卻沒有機會問清楚溫映池,為何那日要幫著易桂華說話,
穆晏清安慰過,嫻嬪現在雖擔得起一宮主位,可若是真的挪出去延禧宮,位分尚且不夠將公主養在身邊,與其如此與親生女兒分開,還不如讓仰靠著易桂華。
秦佩英半信半疑,有些惋惜,說:「這麼說來,我若是位分也能高一些,映池能多一個依靠,就不必去討好那個傷了她女兒的人了。」
穆晏清嘴上安慰著秦佩英,心裡頭卻是隱約覺得有點不妥。秦佩英愛憎分明,可宮裡的人情世故哪有表面看的這麼簡單,溫映池未必也是和驍嬪一樣。她若是為了自保,既珍惜秦佩英的仗義,又討好心機深的易桂華,其實也無可厚非。
在圈子裡要生存,總不能動不動就直接撕破臉不是?路易可見識過不少,多少大花小花背地裡搶資源爭得頭破血流,什麼黑通稿挖舊料的方法都用上了,甚至為了一個鏡頭就在片場吵架。可是一到了記者和鏡頭面前,一點兒不影響姐妹情深,互相禮讓。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面前了,溫映池一如既往地笑得溫和。
穆晏清自然是要按位分給她行禮,「給嫻嬪娘娘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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