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先回憶起來,忙點頭說:「是,那時你還讓我猜你的密碼——是我們兩個出生年月的組合。」
秦襄儀點了下頭,說:「你還說這樣的密碼雖然不夠安全,可意頭是好的。後來你得了一個密碼箱,最開始也是設了這樣的密碼。後來卻換了。」
顧聞先一僵,又將酒杯向前推了推,側頭微微躲開她的視線。他說:「我會把它改過來的。」
秦襄儀卻不想簡單放下,她的語氣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會說沒有。」
「襄儀,我……」
「你改成了什麼?」秦襄儀抬眸緊緊盯著他,神情中流露出些許傷心的執拗,「是你二老婆的生日,還是三老婆四老婆的?」
顧聞先心中一動,終於從她身上窺見了重溫舊情的希望,他情不自禁地握住秦襄儀的手,說:「不、不是……」
「不是?」秦襄儀語調尖銳上揚,聽起來像是在諷刺,「你這樣痴情的人……」
「我只對你痴情!」顧聞先急急保證,「那密碼確實不夠安全,出生年月太好暴露,我換成了首日履職國際司的日子——是五年後,我們結昏了五年後我才改動的。襄儀,我心裡只有你……」
「是嗎,」秦襄儀抽出手,「那你把它打開給我看。」
顧聞先笑著說:「今天你是壽星,我怎麼會違背你?但在那之前,襄儀,讓我敬你一杯吧。我已經錯過了你的很多個生日,但是這一回,我想做唯一一個向你祝壽的。」
秦襄儀便同他一起舉起酒杯。酒水剛沾到唇邊,卻聽到門被「砰」的一聲猛然撞開,木繁繪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向她喊道:「別喝!!!」
第152章 「藥是我拿的。」
顧聞先瞧見闖進來的是她,眉頭壓下,張嘴便要呵斥。可木繁繪沒空理會他,只顧著繼續向秦襄儀快聲說道:「他給你下了藥!」
原來趁著秦襄儀拖住了顧聞先,木繁繪趁著機會去了他的臥室。雖然木繁繪在下人眼裡「失了寵」,可還有正「得寵」的大太太偏偏要留著她,她自己的脾氣也潑辣,因此縱使有人阻攔也不敢多當真。
「……三太太,這老爺發過話,除了大太太,不許旁人再進他的臥室,您這……」
「——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木繁繪指著他的鼻子罵,「正是大太太讓我來的,我進不得?先下老爺正陪著大太太在廳前過生日呢,你何不湊上前去問問——『大太太是不是讓三太太替她去把老爺房裡的毛呢衫帶來?』你再問問老爺是不是當真要件毛呢衫,你夠膽就去問!」
這些下人都知道顧聞先專門陪秦襄儀過生日這回事,也有共識:他特地將人打發走了不讓近身,再不知顏色地湊上去豈不是討打?這些人本就懶怠,這時守門的又見木繁繪生了氣,便只好討饒。
木繁繪光明正大地進了門,想了想,怕這個下人多事,索性吩咐他去廚房瞧瞧菜。她是帶著大太太過生日的名義開了口,這下人也不敢違背,點頭哈腰地走了。
木繁繪這才微微松下一口氣,她警惕地環顧了一番周圍後才關上房門。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顧聞先用來存錢的摺子和庫房的鑰匙。
摺子好找,前不久木繁繪還用過。那庫房鑰匙,她從前也曾經見過。木繁繪依著直覺先從顧聞先慣常放錢的鎖櫃抽屜里找,很容易便發現了存錢摺子,又過了好一會兒,她發現了那把與記憶中很吻合的黃銅鑰匙。但不太確定,還想多翻一翻,視線卻不經意間給抽屜上方的桌面吸引了。
這是台寬闊的老桌子,除了放一些顧聞先身上的零碎瑣物,就是自他受傷生病以來需要的藥物。其中有一罐「特效安眠藥」,是顧聞先執意從醫院回家後因傷痛難眠那私家醫生給開的。木繁繪曾經伺候他吃過,很有效,不過一粒,餵完了不到幾分鐘就會呼呼大睡。不過那醫生也囑咐了不能多吃,因此後面顧聞先情況有所好轉後就沒有再用過這藥了。木繁繪記得在收拾時將這些不常用的藥都攏到了桌子的后角,怎麼這會子到前面來了?
木繁繪望著這瓶位置前移的安眠藥,心中預感不太妙,她伸手去拿,才發現那瓶子輕得嚇人。原本離滿滿一瓶相差不多的藥罐,打開後才發現裡面只剩下薄薄一層了!
——是顧聞先用了?可他怎麼會一下用這麼多?
木繁繪揣著砰砰跳的心臟站了起來。這時那跑腿的下人也回來了,木繁繪聽見腳步便猛然轉過身。那人正到門口,叫了聲「三太太」就推門近來稟報了:
「三太太,可不是我不對大太太盡心!但今兒大太太壽宴上的飯菜都是老爺親自吩咐準備的,我去了也插不上手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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