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州也勸道:「小樞莫生氣,六福總管今日狀態可能不太對,念在是第一次犯錯,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屁話!」一提起這個,夏樞就想到好好的送別被這人搞破壞,怒不可遏:「早上王爺臨要出發,這老閹貨就已經給本宮找過事,故意當眾說些噁心之語,想破壞本宮和王爺之間的感情,影響王爺遠行的心情。若不是王爺愛重本宮,對本宮深信不疑,當眾趕他走,還不知這老閹貨把本宮名聲害成什麼樣子。這老閹貨就是故意針對本宮,今日本宮必饒不了他。」
元州不知有早上的事,心道怪不得小樞發飆。他有意幫夏樞演戲,阻攔的動作放緩,神情一瞬變得一言難盡:「六福總管,你這事可真是……」
六福從未受過這種待遇,真是又怕又怒:「洒家是皇上的人,是正四品的大內總管……」
他話還未說完,夏樞就冷嗤一聲:「一個老閹貨不過是被皇上安排個活兒,都敢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藐視皇族、對本宮和王爺不敬,只這兩條,本宮就算是把你剮了,誰敢說什麼!」
說著,刀風便更加凌厲地朝六福劈去,看著根本不怕弄出人命。
眾人皆是一驚,六福更是心臟都差點跳出來,驚慌失措道:「你不能殺我!」
夏樞呸了一聲,再次欺身而上,刷刷兩下,刀便又砍了去:「那就看看本宮能不能!」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六福的頭冠便被夏樞砍斷,整齊束著的頭髮批頭散開,掉落一地
六福悚然而驚!
儀衛們也是嚇的腿都軟了。
「王妃,你饒了奴才吧!」六福不愧為永康帝身邊的能人,能屈能伸,而且膝蓋特別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奴才老眼昏花、腦袋混亂、胡言亂語,奴才知道錯了,請王妃饒了奴才吧!」
不管皇上態度如何,安王實打實的皇族,安王妃也名正言順上的皇室玉牒,對他們不敬,確實是對皇室不敬,追究起來,砍頭都是小的。
當然,平常的話,若是不受帝寵,就是皇帝的親生子女都得受著這些老閹人們的冷嘲熱諷、夾槍帶棒,而且還不敢反抗。
六福看不起安王這個瞎子,更看不起安王妃這個鄉下人出身的雙兒,加上皇上明里暗裡的態度,他也是不管是內里還是表面上,都把安王和安王妃視作螻蟻一般,態度比待不受帝寵的龍子鳳孫更為不堪。他不敬的光明正大、毫無遮掩,以為安王和安王妃不僅不敢把他怎麼樣,還得好好巴結他,但沒想到,安王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開口就是趕他離開,而安王妃在安王離開後,非但沒有變得謹小慎微、軟弱可欺,反而態度比先前還兇悍,覺得受辱之後,竟是抽出刀便對他喊打喊殺起來。
而且這打殺竟不是做樣子,他感覺自己頭皮都被削掉了,若不是腿軟的及時,他整個腦袋怕是已經劈成兩半了。
六福嚇破了膽,跪在地上瘋狂磕頭討饒:「王妃饒了奴才吧,奴才腦子被狗啃了,思路混亂,腦子不清,才會控制不住嘴巴,說了錯話,王妃饒命啊!」
這閹貨是個極懂情勢及求饒精髓的,求起饒來,不僅涕淚俱下,腦袋還專門往旁邊的磚頭上磕,磕的砰砰響,沒一會兒腦袋上便血肉模糊,看著都讓人忍不住移開目光,心中不忍。
「先前作死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現在的模樣。」夏樞臉色冷淡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見紅棉、紅杏和貓兒都移開目光,到底收了手中長刀,沒再讓這閹貨磕下去:「停下吧。」
六福動作一頓,慌忙抬起頭來,滿臉感激地朝著夏樞的方向又磕了個頭,喜極而泣道:「謝謝王妃不殺之恩!」
儀衛們也鬆了口氣,忙跟著道:「謝謝王妃仁慈!」
夏樞卻冷笑一聲:「謝什麼謝,得罪了本宮,你們以為事情可以輕易了結嗎?」
說著,便不管六福瞬間慘白的臉,朝紅杏和紅棉道:「把他給我抓起來,捆了扔到書房裡。」
「小樞!」
「王妃!」
元州和儀衛們大驚失色,慌忙開口。
「怕什麼,既已讓他停下,本宮就不會再要他性命,但是……」夏樞神情陰測測的:「本宮受的侮辱,自會讓他百倍千倍地償還回來!」
儀衛們登時渾身發冷,不敢再說話。
元州看夏樞朝他悄悄地眨了眨眼,還要再勸的話一下子噎在喉嚨口,頓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沉默。
而六福嚇的尿都快出來了,只是不待他嚎啕一句,紅棉和紅杏就上前一把抓了他,一塊手絹也跟著塞進他嘴裡,瞬間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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