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留客居掌柜瑟瑟發抖,扭身一巴掌甩到他臉上:「你是怎麼管的酒樓,這老匹夫怎麼會待在酒樓里!」
「還有你們……」他手指指著打手們,一個個點過去,咬牙切齒:「誰讓你們動手的,等著給我挨收拾!」
然後不管臉色煞白的留客居眾人,視線一轉,移到已被裹好傷,擔架抬起來的侯毛身上,上前兩步,面色擔憂地問道:「傷勢怎麼樣?這次是我御下不嚴,傷了你,真是對不住。我安排人去請個太醫,一定要醫好你,保證你安全無事。」
侯毛身體虛弱,沒什麼力氣,沒法破口大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別過頭,根本不搭理他的演戲。
宋大夫倒是面色如常,拱手道:「回王爺的話,傷的有些重,胳膊斷裂、腿骨骨裂,胸骨插入肺臟,幸好沒動他,老夫也到的及時,不然命可能就沒了。現在雖說暫無性命之憂,但還得再看幾日,待情況穩定下來,才算脫離危險。至於之後,骨頭上的傷,得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否則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影響以後的生活。」
李留沉著臉:「他是我兄弟的兄弟,我想把他接到我府中養著,不知……」
「這倒不必了。」夏樞打斷他的話,果斷拒絕:「他是我安王府之人,我安王府自會照顧。」
「留王若是有心,就把該處置的人處置了。」夏樞冷聲道:「汝南侯府勾結異族,意圖謀反,我夫君查獲證據,將馮家三子全部捉拿斬首。只是京城的汝南侯產業之中,鞭長莫及,汝南侯一系多有漏網之魚。這些人對我安王府恨之入骨,大概率會與異族人再次勾結,造謠陷害安王府,意圖毀我李朝基業。今日之事,由留王接手的汝南侯產業帶頭誣陷安王府,說不定就有他們的手筆,不僅讓我的宮官誤認為留王和異族人是一夥的,一起對安王府下手,還讓圍觀的百姓覺得留王心狠手辣,忘恩負義,絲毫沒有大局觀。留王為免被連累,還是要從內部查一查,把接手的產業里的侯府毒瘤清除出去的好。」
李留冷著臉,朝夏樞拱了拱手:「多謝安王妃提醒,本王一定會給安王府一個交代。」
…………
回去的路上,紅杏揉著打人打得腫脹的手掌,猶在氣憤中:「李留就是個狼心狗肺,壞事做絕的小人,王妃為何要放過他,替他把罪名推給別人!」
夏樞正靠著墊子擰眉思考說書先生的話,聞言揉了揉額角,問她:「你有證據麼?」
紅杏沒明白:「我們就是證人啊……」
「你仔細想想。」夏樞一點點引導她:「你還有侯莊人有看到他擄我,殺了侯魁,還有與異族人勾結麼?」
紅杏一愣。
「明面上擄我的是紅棉,與異族勾結的也是紅棉。」夏樞道:「他雖然做了那些事,但一直隱在李垚和紅棉身後,離開安縣,他還成了異族的備選食物。他完全可以說他同我一樣,是被紅棉和異族人脅迫擄走的。」
「王爺手裡有一封他寫給異族大汗的投誠信。」夏樞搖頭道:「但這個也不能作為有力證據,你知道異族大汗是死在我們手裡,他想推翻這個信件太簡單了。」
「那就拿他沒辦法了麼?」紅杏著急。
夏樞想起那個跟在李留身後,武功高強的男人,還有李留打人時露出的帶紅瘡以及抓痕的手腕,想了想,道:「未必!」
…………
而李留這裡也在討論夏樞。
不,應該說是單方面怒吼夏樞相關。
「誰讓你在留客居講那賤人的內容的?」李留猶如一頭髮怒的獅子,氣得額上青筋直蹦,一腳踹到說書先生的心窩上:「不是告訴你別和我扯上關係,一次也不要放太多消息麼,你放那麼多,消息沒傳開就暴露了意圖,你個拖後腿的廢物東西!」
中年男心口疼的半晌說不出來話,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大汗淋漓:「是……是太后身邊的大宮女讓我這樣編排的!」
原以為說出太后,就可以獲得赦免,誰知道這更惹怒了眼前的男人。
李留大喝一聲,打手們趕緊將中年男架起來,對著他的心口「砰」「砰」就是幾記重腳連踹:「她是你的主子,還是我是你的主子!你個有眼無珠的蠢貨!」
中年男人張嘴想說些什麼,比如家裡還有生病的老婆和懵懂的幼子,求王爺手下留情,只是痛的太狠,已經話語失能,最終,隨著胸骨咔嚓一聲斷裂,中年男人吐出一口血,連救命都沒來得及叫,胸骨就被踹進心肺里,瞬間沒了性命。
李留猶不解氣,瘋了一樣,對著他的屍體又踹又罵:「說,誰是你的主子!說,誰是,你個只會狗眼看人低的蠢貨!」
「認不得主子,連狗都不配做,去死,給我去死!」罵著,又狠狠地踹了中年男人的屍體幾腳。
留客居的掌柜和打手們看著中年男人血糊的臉和坍塌的胸腔,各個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還有你們,說,誰是你們的主子!」李留眼睛一轉,注意力從屍體移到了站著的人們身上,眼睛血紅地挨個點著,吼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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