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若未覺地收回視線, 在侍衛將說書先生制住,長刀即將砍掉腦袋時, 開了口:「慢著!」
侍衛們雖然不解, 但令行禁止,果斷收手:「是!」
隨後退後一步,目光狠狠地瞪著說書先生。
說書先生臉色煞白, 被放開時, 刀砍向脖頸帶起的冷意仿佛還在, 人抖著,噗通一聲軟倒在地, 沒一會兒功夫,眾人便在空氣中聞到一股尿騷味。
大家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 指著他就爆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慫了吧?」
「還是讀書人呢。」
「怎麼膽小成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書先生的臉在大家的指指點點裡漲成了醬紫色,羞怒叫加:「安王妃以勢欺人,你們不制止不說, 還看笑話, 不覺得羞恥麼?」
圍觀眾人不高興了:「管我們什麼事,你自己丟人,還賴我們頭上了。你要是不慫, 會尿褲子?」
「你這人慣會倒打一耙,我們懷疑你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在誣陷安王和安王妃。」
說書先生心中一驚,反應過來自己情緒上頭犯蠢了,趕緊大聲道:「一碼歸一碼,安王妃敢說不帶孩子回京,不是在怕孩子長相不對,被人發現是異族人的種麼?」
夏樞沒搭理他,眉頭微蹙,凝神聽著遠處的動靜。
說書先生卻依舊不依不饒:「安王妃別裝聾作啞,快說說,你和安王拿異族人的種混淆皇室血脈,到底安的什麼心!」
「安你爹娘的心!」拐角處,滾滾的車輪聲傳來,架著馬車急急趕來的紅杏破口大罵!
夏樞看到她出現,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馬車剛停穩,他就迎了上去,把路上顛簸的頭昏眼花的宋大夫扶下車。
「傷的很重。」夏樞邊走邊把剛剛青年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又把自己的診斷說了出來,提供參考:「我懷疑肋骨可能斷裂,插進臟器了,所以沒敢動他。」
宋大夫揉著心口的手頓住,神色瞬間凝重,在夏樞的攙扶下,快走了幾步,在侯毛旁邊蹲下,認真查看起來。
而紅杏一聽侯毛的傷勢,眼睛一下子紅了,腳下一拐,衝著中年男人跑去,「啪」地一聲一巴掌甩他臉上,然後就是劈頭蓋臉的痛打:「我小叔子上有老下有小,他只是不讓你們造謠王爺,就下這麼狠的手,還是不是人。既然不做人,就別當人了,去十八層地獄裡當畜生去。」
想起造謠這事兒還與自己有關,愧疚之下,紅杏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憤怒痛苦道:「你主子李留害死我丈夫,你造謠我和丈夫的孩子是王爺的,而王妃和王爺的孩子又被你造謠成異族人的,你們安的什麼黑心眼子!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讓你們動輒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就該劈下一道雷,劈死你們這些不是人的東西。」
中年男人被打的嗷嗷叫,但王府侍衛守著,誰都不敢上前解圍,他也逃不掉,四個方向被堵的死死的,只能在地上打滾慘叫。
「救命啊!」他驚恐大喊。
紅杏怒目圓睜,眼中含淚,手上卻是毫不留情,扯住他鬍子,「啪啪」往他嘴上扇:「腦子裡全是屎的東西,一張臭嘴全是糞,把你祖宗十八代的老墳刨了,都蓋不住你渾身臭味。再裝模作樣,張嘴放臭氣試試!」
中年男人「嗷」地一聲慘叫,捂著嘴抱著頭「嗚嗚」叫著,卻再不敢放嘴大喊救命了。
圍觀群眾:「……」
夏樞:「……」
紅杏猶不解氣,想到爹娘所作所為,眼淚湧出眼眶,邊摁著中年男甩巴掌,邊哭道:「王妃那麼好的一個人,你傳聞,聽說……張口閉口一副鄉下碎嘴子長舌婦樣造謠他,不,你還不如長舌婦,慫蛋一個,你也配提王妃。」
「王妃誅殺異族大汗,抗擊異族人侵略,保護邊關百姓,為李朝結束北地戰亂立下汗馬功勞的時候,婦人們起碼知道大義,感恩戴德,念著王妃的好,你個狗東西狼心狗肺,腦袋就長褲//襠里了,嘴巴不積德,造謠生事,給王妃扣上污名。你也配和長舌婦相提並論?」
紅杏越說越氣,見旁邊侯毛又吐出一口血,氣的眼睛更紅了,撿起邊上棍子,「砰砰」朝中年男人身上悶去,邊打邊刷刷的流眼淚:「我叫你造謠,叫你生事,叫你欺負弱小。我小叔子但凡有事,今天大家都別活了,就是死也拉你們這些畜生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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