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伸手討要一百貫二百貫,沒準還可以咬咬牙,割肉放血試試救人,五百貫銀錢怎麼湊?
刮肉那也做不到!
葉青釉吃驚之餘,終於有些回過味,覺察出些許不對來:
「錫平哥,你們多久前到的永州府,又是什麼時候得到的消息?」
吳錫平臉色煞白,兀自留著淚,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四日前離了你家中就動身了,日夜兼程,兩日到的永州府,得到消息之後,又是兩日趕回來的。」
趕路辛勞,但心中的痛卻更是難受。
怎麼好好地,如今卻成這樣了呢!
吳錫平仍有些回不過神來,而葉青釉則是聽後面色微變,沉聲繼續問道:
「那,那個替你們問詢的婆子說給你們遞信,遞了多久,你們可是知道?」
吳錫平愣愣回答:
「我們一直就在花街門口等著,一直等了半刻鐘,也沒有什么小廝打扮的人出來傳信。」
「咱們料想那個王婆子應該還在花街裡面,只是那個婆子不同我們說,想要再拿一筆,所以我們才急忙再次趕回來.......」
這確實也是一種可能,可葉青釉卻完全不這麼想!
葉青釉正了正神色:
「可我卻覺得,那婆子多半不是真想要你們的銀錢,而是告訴你們一個大數目,讓你們知難而退。」
吳家父子總共就四日的功夫,兩日去,兩日回,那麼婆子怎麼能在中間極短的時間內遞出信件又極短的獲得回信?
當然,也有可能是王婆子壓根就沒有走之類的情況存在。
可既花街上的人『都』說那王婆子已經離了永州府,選擇從良,那這可能性可就真的低了!
需得知道,無論何時,能出來當娼頭婆子的人,雖然也不見得多上的台面,但也多是有自己多年積攢下來人脈。
不用之前的大名,隱下姓名,繼續呆在花街裡面當娼頭婆子?
如何可能!
吳家父子也不蠢人,反應過來之後,皆是神色絕望。
葉青釉也沒有想過吳家父子既已經察覺到沒有人遞信,卻還是願意相信那虛無縹緲的希望。
世間情刀,還真就是專斬有情人。
吳錫平臉上全是淚痕,跌坐在地上:
「爹,那春紅到底怎麼辦......」
父子倆抱著頭嚎啕大哭,莫說是白氏心軟,也跟著紅了眼眶,就連一旁的單拓與馬氏,眼中具有些濕意。
葉青釉想了又想,嘆息了一聲:
「我倒有個法子,只是不知中不中用.......」
堂前幾人頓時將目光轉向葉青釉,葉青釉頓感自己身上壓力倍增,但還是斟酌道:
「雖說給你們透消息的婆子有可能是好心,既不想你們繼續糾纏,拖累你們自身,又不想自己摻和,多說王婆子的事情。」
「但,其他人能說她從前同王婆子是舊識,多多少少能知道些王婆子的下落。」
葉青釉說完自己的判斷,定了定神,這才繼續說道:
「你們可以執訴狀,去永州府府衙,狀告這個婆子將春紅私賣.......」
吳家父子顯然有些吃驚:
「可是......」
可賣人的人,顯然並不是那婆子?
葉青釉狠了狠心:
「人家不同你們說,未必不同府衙差役們說,你們只管將春紅說的可憐一些,將罪責引到私賣良家婦女的罪名上,人家拿不出證據,又想要脫罪,還怕她不說出王婆子的事情?」
「府衙若去尋王婆子的下落,怎麼不比咱們要快?」
「王婆子要是出現,怎麼不能尋到春紅姐的蹤影?」
只要尋到人,有春紅作證自己是被家中繼母所賣,並非自願,這事兒,可全部就都水落石出了!
言語上是這個理。
可過激,卻也是真的過激。
府衙在刑訊逼供的時候,對原本和這事兒沒有干係的婆子會如何,對吳家父子告假又判何刑罰.......
都是一些未知數。
堂中眾人聽到葉青釉的話,神色皆是各異。
葉青釉能感覺到身旁白氏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猶疑,可咬了咬牙,愣是沒有回頭。
所幸,顯然更懂官府刑罰的單拓站了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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