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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樾說:「醉了?」

周旋勉強笑一笑:「好像有點,吹吹風感覺更暈了。」

白行樾扣住她的腰肢,往自己這邊帶:「靠會兒。」

餘光注意到有人在看,周旋小幅度掙扎一下:「……周圍都是人。」

「怕什麼。局面總不會更亂。」

周旋索性破罐子破摔,沒再動了。

她窩在白行樾懷裡,近距離看著他的下巴和喉結,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叫人覺得安心。

周旋一瞬間平靜下來。

酒桌上笑鬧不斷,氣氛被點燃。

白行樾的聲音混著喧囂聲傳進她的耳朵里:「等等寧夷然來。」

周旋定了定神,突然麻木:「隨便吧。」局面不會更亂,情況也不會更糟。

白行樾低頭看她一眼。

都以為寧夷然要來,直到宴席結束,他還是沒出現。

漫漫長夜,一群人照例輾轉到夜場,吃喝玩樂,唱歌的唱歌,打球的打球。

鍾自橫換下那身西裝革履的行頭,安頓好未婚妻,捧來一筐籌碼,招呼人打麻將。

白行樾捏了下她掌心的軟肉:「去試試?」

周旋說:「你不玩嗎?」

「不玩。給你支招。」

周旋想起上次聚會,牌桌上暗流涌動,燈光曖昧,白行樾在她對面,明里暗裡給她餵牌。

那時她身邊坐的是寧夷然。

很快湊齊一桌,鍾自橫和潘航是她上下家,對面是那個晚上在走廊嚼口舌的短髮女人。

兩圈沒打完,包廂門被人推開,寧夷然把傘扔到門口,徑直往裡走。

這麼多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他身上,又默契地轉向周旋和白行樾。

有人打破僵局:「怎麼才來啊?飯都吃完了。」

寧夷然拿毛巾擦拭胳膊上的雨水:「這不路上堵車麼,能來已經不錯了。」說完,他看向他們這邊。

周旋倒沒什麼反應,鍾自橫被看得一個激靈,酒立馬醒

了,低聲吐出個髒字。

白行樾在一旁翹腿坐著,夾煙那隻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平靜提醒:「該胡了。」

周旋定睛看,推翻牌面,撿起桌子中間那張八萬:「清一色。」

潘航看鐘自橫:「你這什麼破手氣,光顧著點炮了。」

「不玩了不玩了,受不了了。」鍾自橫把籌碼往外一推,轉頭喊一嗓子,找人替他。

寧夷然偏在這時過來了。

牌桌上靜得微妙,鍾自橫惹不起躲得起,找藉口上洗手間。

寧夷然拉開椅子落座,眼底不悲不喜,不動聲色看著周旋:「來吧,我陪你們玩兒。」

周旋放緩呼吸,沒說什麼,將手裡的牌一股腦塞進洗牌機里。

剩下兩圈,似乎打的不是牌,而是一場博弈。

白行樾和寧夷然全程零交流,誰也不看誰,真要較起真來,難分伯仲。

周旋牌技不錯,卻斂了鋒芒,時不時偏頭問白行樾打哪張;寧夷然看在眼裡,自嘲地笑笑,拆開手裡那副暗槓,打了出去。

周旋差這張牌湊成十三麼,沒接,又輪了兩個來回,陰差陽錯自摸了海底撈月。

大滿貫,一家贏三家輸。

短髮女人坐不住了,有意無意說:「人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這倒好,簡直連吃帶拿啊。」

這話沒人接,女人努努嘴,戛然而止。

潘航試圖緩和氣氛,聊起別的:「對了老白,我聽說平谷那邊打算批塊地建度假村,有什么小道消息沒?」

白行樾淡淡道:「最近沒去看我爸。」

潘航惋惜得不行:「我還以為能跟著喝口湯呢——你說說你,這些年但凡投點兒什麼,總想著叫上老寧,怎麼,就他是你親兄弟,我們都是表的唄。」

白行樾沒接這話茬,問周旋:「累不累?」

周旋說:「不太累。」

「還玩兒麼?」

「玩吧,反正沒什麼事做。」

短髮女人笑了笑,見縫插針:「你們男人一天只想著錢錢錢,我最近倒聽說一有意思的點。」

潘航順勢下台階:「什麼啊?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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