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聽錯了?」年輕人話有點多,「我們難道不是該去逃生?」
「據我觀察,這應該是山里,他們挖空了山體,不方便找路,」沈乘月解釋,「抓人,跟著他們出去……」
「原來如此。」
年輕人剛鬆了口氣,又聽她繼續道:「或者把人殺光,我們自然就安全了,可以慢慢尋找出去的路。」
「……」
蘭濯和杜成玉悠悠醒轉時,已經過了半日,一張大臉近距離貼在兩人面前:「你們醒了?」推開這張大臉,兩人才看到沈乘月正伏在一張石台前不知鼓搗著什麼。
杜成玉低頭,看到自己的傷口已經經過簡單包紮:「我們這是……得救了?」小黃見他醒了,飛撲上前,被他抱在懷裡親了親額頭,「好孩子。」
「算是吧,不過我們還沒走出這座山,」沈乘月給兩人送上水和食物,「想不想看看接下來的表演?」
「什麼表演?」杜成玉不顧自己的傷口,湊了過去,趴在牆邊孔洞上一看,頓時樂了,「喲,是剛剛在牆後看熱鬧的人?」
「沒錯。」
蘭濯一聽,也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了起來,疼得齜牙咧嘴地湊上去:「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位置多著呢。」沈乘月又給她指了一個觀察孔。
杜成玉見沈乘月嫻熟地在石板上操作著,不由好奇:「我們才暈了多久?你這麼快就學會了?」
「多練練就會了,」沈乘月捂臉,「我不小心燒死了兩個人,吊死了一個。」
「還讓一人跌進了地下的陷阱刀坑,失血過多而亡。」一旁的年輕人替她補充。
「總之,不小心殺了幾個人之後,我多少長了點記性,」沈乘月聳肩,「他們還想用財富來誘惑我放過他們,被我忍痛拒絕了。」
她按下傳聲的機關:「諸位,你們所處的石室完全封閉,空氣只夠一個人呼吸五個時辰,或十個人呼吸半個時辰,而我在兩個時辰後才會打開大門。牆邊兵器架上有十八般兵刃,請諸位抉擇吧。」
「好殘忍。」蘭濯下意識道。
「這本是他們準備用在咱們身上的法子。」
蘭濯立刻改口:「他們罪有應得。」
杜成玉開始掰著手指算數:「兩個時辰,那是能活幾個人來著?」
「我也沒算明白,」沈乘月隨意極了,「隨緣吧。」
「……」
「放心,我也沒想在這裡殺死他們,嚇唬嚇唬而已,這關聽起來挺無趣的,一炷香以後,我就把人放出來,進行下一關更血腥些的。」
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沈乘月猛地回頭:「嗯?這就開始了?」
他們不過聊了幾句話,那邊居然已經有一人當先衝過去,搶了兵器架上最趁手的長刀,就開始殺人。
那倒在地上,少了只手腕的黑衣男子成了他的第一目標,求情的話還沒出口,胸口就中了一刀,見其還未死,接連又是幾刀把人戳了個透心涼。
其他人怒視此人,他卻理直氣壯:「我也是在幫你們的忙,他一個廢人眼看活不了了,何必還浪費這石室里的空氣?」
其實沈乘月特地給黑衣男子包紮過,就為了讓他活下來,因為他了解這裡的機關,說不定會產生更有趣的效果。
「誰不服不妨站出來!」
「老兄,你做得對!」立刻有人讚揚道,「讓我和你一隊!誰罵你我都不依!」
「好。」
眾人一看這奸詐東西抱上了大腿,也急了,連忙三三兩兩開始拉幫結派,瘋狂搶奪兵刃。第一個人的死亡給大家開啟了一個血腥的口子,眼見兵器架上沒剩什麼好東西,餘下幾人撿了個別人都拿不動的鏈子錘,合力掄起來一錘,將其他人砸倒,砸到肋骨都凹了下去。
幾人大喜,連忙合力握著這大錘,滿屋子追著人打,風頭太盛立刻就招來了圍攻,其中一人被偷襲,後背中了一刀,撲通一聲跌在地上,餘下兩人握不住武器,錘子脫手滾落在地。
「別看了。」沈乘月捂住了蘭濯的眼睛,杜成玉捂住了小黃的耳朵。
「姑娘?」
「他們是罪有應得,」沈乘月把她和杜成玉都拉開,「但單單觀看有時候對善良人也是一種折磨,我不想讓你們做噩夢。」
她關了傳聲的機關,自己趴到了窺視孔前。同樣被她拉開的年輕人奇道:「怎麼你自己可以看?」
「因為我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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