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上了沈府,被沈照夜親自持掃帚打了出去,邊打還邊罵:「在外面欺負我女兒不算,還找上門來了是吧?我打死你們!」
眾人只能嘴裡罵著「有辱斯文」,一邊轉身逃跑,沈照夜卻體力不錯,拎著掃帚連追了他們半條街,那掃帚直往他們的尊臀上抽打,抽得眾人邊跑邊蹦躂躲閃,有心想反身和他打一架,又嫌丟人,一時陷入兩難。
說來也怪,眾人對沈照夜的印象,除了當年為了楚征的事硬氣過一回,其他時候都是位斯文儒雅的文士,一言一行謙和有禮,也不知道怎麼到了四十餘歲,竟開始放飛自我了,連當街打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這群人背後沒少議論他,說他定然是被二女兒一刀捅出了點腦子上的毛病。
在沈府折了戟,一行人自然又找上了戶部。
但他們來得實在不巧,恰好就趕上了尚書大人怎麼看沈乘月怎麼滿意的時候,多好的下屬啊,不圖私利,鞠躬盡瘁,吩咐下去的事情她就沒辦砸過,還不花公中的銀子,主動給戶部省錢,怎麼就你們事多非要找她麻煩呢?
尚書正想找辦法補償一下沈乘月呢,讓他自己做小伏低是不大可能了,剛好就拿這些人做個人情。
「妨礙公務,聚眾鬧事」的罪名,沈乘月會用,他自然也會用。他是二品大員,冒犯到他面前罪加一等。
不過大家都有職務在身,統統關起來是希望不大了。尚書掃了一眼眾人,精準挑出了一個官職最清閒又鬧得最凶且隸屬本就和戶部不對付的吏部之官員,押送刑部,親眼盯著刑部獄吏打了那人二十板子,還邀請了沈乘月一道觀刑。
「大人,這裡能鼓掌嗎?」沈乘月悄聲問。
「不能,忍著。」尚書言簡意賅。
百官聽聞,不由為之震驚,戶部這是怎麼了?因為海外貿易要崛起了就敢不顧情面了是不是?
但皇帝卻在朝上隨口稱讚了戶部尚書一句,說他處理得很好,聚眾鬧事之風不可輕啟,當防微杜漸。
雖然都是空話套話,但畢竟是誇獎。皇帝不明說,百官就當聽不懂這句「聚眾鬧事」也是在點太學生聚集那樁事。大家一起裝了個傻,一笑而過。
不管戶部尚書是有意無意,這一次女官之事,他已經站在了百官的對立面。
另一邊,李郎中畢竟在戶部經營日久,又善於鑽營,在尚書下決定前就打聽到了些風聲。
得知自己可能被調離行商司,他惶恐不已,左思右想,盤算著自己能勝於沈乘月的,大概就是數年間在京城各大商人間建立起來的人脈,便打算寫下幾封信,命人一一發出。
第一封,寫給白雲外老闆沈新桃。她和雲沾行事風格不同,與行商司的關係一直維持得不錯。
「她姓沈,沈乘月也姓沈……」寫信的時候,李郎中還琢磨著呢,他現在看見這姓氏就覺得不大吉利。
捂住不住跳動的眼皮,李郎中完成了這封言辭懇切的
信件,邀沈新桃一道用膳,商議良策。
寫完這封信,他又給花期酒約的人去了封信,幾年間,他一直致力於讓花期酒約也在京城開設一家客棧,不過被對方客套地拒絕了。
他想不明白緣由,不過兩方還算說得上話,如果他能把這樣大型的商戶拉進京,尚書也不得不多考慮一二。
他在信中匆匆寫就,說戶部願意在賦稅上讓利幾分,請花期酒約進駐京城,他願意幫忙掃清一切阻礙。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他當然猜不到,花期酒約不進京城,純粹是沈乘月不想和小桃搶生意。
第三封信,他選擇了寫給京城金家,比起紅塵里和白雲外,金家人要好說話很多,這家算是那種比較傳統的商戶,不需要李郎中暗示,就會時不時主動送上一些好處。多年來,李郎中便也沒少照拂於金家,如今他需要幫助,理所應當地覺得金家必會報效一二。
寫完這些信件,他才勉強安心下來。
他最先約的是最有把握的金家,當晚,他打理好衣冠,準備赴宴。到了酒樓,便有小二為他引路:「金老闆已經恭候多時了。」
李郎中點了點頭,上了樓梯,在二樓雅間門口,卻聽到裡面傳出一陣女子的談笑聲。
他有些不解,他只明明只約了金家的掌事一人,這裡面聽聲音倒是約有三、四人之數。他還以為小二引錯了路,遲疑地敲響房門。
「請進。」一道女聲響起。
李郎中進了門,打眼便看到了正對房門的一名女子,這正是素有鐵娘子之稱的金家家主,他不由心頭一喜,他約的是總管事,卻是金娘子來了,足見對他行商司的重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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