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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小的時候,學校里就有一個這樣的班主任,明明溫和可人,但是班裡的所有同學都很畏懼她。

白瑤琴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曾經那位老師一樣。

她被安排坐在白瑤琴的旁邊,才得以窺得這詭異的一幕。

這位國際超模對每個工作人員都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連給實習生遞水時都會輕聲說「小心燙」。

可當她指尖在座椅扶手輕輕一叩時,整個團隊就像被按下暫停鍵,造型師懸著髮膠噴霧的手僵在半空,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

「白老師,您看這組片子...」主編捧著平板過來,語氣恭敬得像在呈遞奏章。

「光線太硬了,陳主編。」白瑤琴掃了一眼,指尖點在某張照片上,「我要的是霧面質感,不是油光。」

陳主編的冷汗要下來,聽見她笑吟吟道:「麻煩了。」

她轉頭對許浣溪微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羽毛般的陰影。「抱歉,這些孩子總把雜誌片的質感拍成菜譜一樣。」

拍攝過半,白瑤琴卻忽然說自己沒有什麼狀態。

整個劇組大氣沒敢喘,陳主編連忙表示可以休息調整下狀態。

托她的福,許浣溪第一次體驗到連傘都是全場有人舉在頭頂,簇擁著護送到保姆車的大明星體驗。

保姆車門打開的瞬間,冷氣混著香味撲面而來。

許浣溪坐在一應俱全的保姆房車上,終於明白時越那唯我獨尊的性子是從哪來遺傳而來的了。

白瑤琴正用消毒濕巾慢條斯理擦手指,忽然輕笑:「小越是不是事兒也很多?」

許浣溪身上有些未曾抖落的沙子,此時坐的有些拘謹,「是有點多。」

她的內心腹誹:不僅是唯我獨尊,恐怕這潔癖的毛病也遺傳了過來。

白瑤琴將濕巾扔進垃圾桶。金屬桶蓋「咔嗒」一聲合攏時,她紅唇微啟:「不好意思啊,他們這對父子,應該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她似乎對兒子愛上父親的情人的這件事顯得包容程度極高,遞給許浣溪一杯香檳。

「能不能告訴我,你當時為什麼會和時沛在一起嗎?」

許浣溪接過酒杯,卻沒喝下。

她很直白道出那一段讓她覺得噁心的過往:「時先生想將我豢養在身邊,成為給他隨時換腎的人。」

誰知,白瑤琴聽後,輕笑了一聲。

「這事做的,還真是符合他在我心中的刻板印象。」

兩個女人都在彼此眼神中看到了一致的嫌棄。

只不過,白瑤琴的腦海中浮現出方才的畫面——時越在許浣溪身側,手掌攤開,接住她漫不經心吐出的葡萄籽。

那樣自然,仿佛天生就該如此。

要不是今日親眼所見,她還真不相信時越會做到這個份上。

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若時越說願為這女人奉上時家的半壁江山,她反倒不會驚訝。可偏偏是這樣微小的、近乎卑微的細節......

念及此,她的笑容全部斂下。

「許小姐,你是個聰明人。」她指尖輕叩香檳杯,目光變得淡漠許多。

「所以?」許浣溪抬眸。

「離開時越。」

「可以啊。」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甚至沒有一秒鐘的思考時間,許浣溪就這麼答應了她。

白瑤琴指尖微頓,終於正眼看向她,眼神中帶了些探究。

許浣溪低頭小啜一口香檳,「說實在話,我已經逃跑過好幾次了。」

「但是你還是回來了。」

「嗯,我以為他已經放棄我了。」

「事實呢?」

「事實來看...」許浣溪歪著頭,用手指纏繞著髮絲,嘴角處銜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他應該只是換了個策略而已。」

探究變成了欣賞。

白瑤琴也終於露出一絲真切的笑容,這就是她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這個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不會被一時的溫柔蒙蔽眼睛。

一個人冷漠的底色是不會改變的。

這是許浣溪始終恪守的一點。

至於她為何對此深信不疑,大概是因為,她也是個冷漠的人。

「但是最近恐怕不行。」許浣溪說道:「我和我妹妹牽扯到了一樁案子裡,還有個人需要處置。」

如果再算上瑣事的話,應該就是還有她的個人藝術館要規劃。

白瑤琴輕笑:「我以為你至少會對他動一點心。」

對此許浣溪不置可否,只說:「我以為您讓我離開你兒子,會用支票扇到我的臉上。」

「這些東西很簡單。」白瑤琴的目光掠過車窗,看見時越漸漸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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