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這麼緊啊,這才幾分鐘就受不了了?
她轉頭看向許浣溪。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女人側臉,她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淺淺的陰影,唇角那抹笑似有若無。
美麗,疏離,不可觸碰。
「但是。」白瑤琴緩緩道,「必要的時候,我會幫你。」
許浣溪眉梢微挑,這個承諾背書聽起來倒是很有分量。
她點了點頭。
下一秒,房車的門被打開。
時越上了車,逕自坐在兩人面前,長腿交疊,目光在她們之間掃過。
「聊什麼呢?」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第94章 失控失控的、沉溺的、潰不成軍的,從……
知子莫若母,反之亦然。
他不期望他母親對許浣溪能生出什麼好感,能不討厭就不錯了。
正因如此,她把許浣溪帶走這麼長時間,才會顯得很不正常。
可惜了,兩個女人都不是會把真實情緒寫到臉上的人,時越打量了片刻,也沒發現什麼痕跡。
「在給浣溪看你上學時的糗照。」
她說著,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點相冊,給許浣溪看了一張十幾歲的時越站在領獎台上的照片。
時越圓潤的下巴被制服領結勒出淺淺的肉痕,臉頰胖嘟嘟的,面對鏡頭時眼神似是有股靦腆的意味。
白瑤琴的嗓音溫柔,「你看,那時候多可愛。」
許浣溪模模糊糊想起,時越曾經提起過一次,他童年是個小胖子的事情。
但後來,作為模特兒的母親,根本沒法接受這樣兒子是這樣的體型,進行了魔鬼訓練。
所以...她這句「可愛」,其中又有多少真情實感的意味在其中呢?
時越額角一跳,面色不善:「看這些做什麼?」
白瑤琴不答,反而輕輕握住顧晚寧的手,指腹摩挲過她的腕骨,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挺喜歡浣溪的,聊的很來。」
不知為何,被她這樣親昵接觸的許浣溪,突然生出一股悚然的感覺。
她的直覺沒錯。
因為下一秒,白瑤琴笑吟吟道:「我可以認她為妹妹嗎?」
空氣驟然凝固。
許浣溪差點被香檳嗆到,她僵硬地不敢扭頭去看白瑤琴,心想著她怎麼會說出這麼石破天驚的話......
這要成真的,不就從小媽/文學變成小姨文學了?
時越的眸色驟冷,嗓音壓得極低,「媽。」
白瑤琴卻仿佛沒察覺他的不悅,依舊溫溫柔柔地笑著:「怎麼?你不樂意?」
「你別開玩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
兩人對視一瞬,白瑤琴忽然鬆開顧晚寧的手,輕嘆一聲:「算了,不逗你了。」
時越顯然有些不耐,他沒心思在這兒看母親在這迂迴,掐了掐自己的眉心,道:「媽,你慢慢拍吧,別耽誤我們行程。」
不知道時越是不是向來和他媽說話就這個口氣,總之白瑤琴並不怎麼生氣,反而溫和頷首,「行,那我們有空再聚。」
從車上下來時,不知是不是許浣溪的錯覺,時越握著她的手變得更緊了些。
下午三點的陽光毒辣,熱浪扭曲了遠處的海平線。攝製組的工作人員三三兩兩聚在遮陽棚下,所有人都像被曬蔫的植物,卻仍保持著職業性的緊繃姿態。
——只是因為白瑤琴輕飄飄丟下一句:「現在的光線太硬,等日落再拍。」
現在距離落日還有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她
可以在空調溫度適中的保姆房車上小憩,但其餘所有的工作人員需要嚴陣以待。
時越的手指纏了上來。
「想什麼呢?」他問,似是不滿許浣溪晾他這麼久。
許浣溪望向遠處沙灘上的工作人員,他們正反覆檢查反光板和電源線,仿佛這場漫長的等待天經地義。
或許這才是她的冷漠和時越他們階級的冷漠最不同的地方。
長居上位者太久,傲慢已經溶在血液里。以至於他們這種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生活中處處在享受特權。
「我在想,」她任由時越把玩自己的手指,「你們這些人,可真是挺討厭的。」
時越低笑一聲,忽然將她的手送入自己口中,咬住她無名指關節,齒尖在上面輕輕研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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