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著虧著,他早就習慣了放下身段,說求饒就求饒。
「我知道我嘴笨,又腦子不好使,你饒了我,下回,我定不敢了。」看著她微微抬起手,他立即抽回手,哽咽地握著手腕。
哪有人說翻臉就翻臉,他看不出她心裡話,她明著說不成嗎?
人話,他還是聽得懂的。
「又不是人人都長得和他一樣的腦子,見誰都喜歡拐彎抹角的講話。」
拐彎抹角的事,他哪會做會?
一轉眼,他一定會把事情全部搞砸了。
尤其是和眼前這這隻小狐狸的事,他一定會砸之又砸。
「岳父,你方才是在瞪我?」他一眼就看白騾子不安好心。
阮知微瞄了瞄地上的滾木,或許岳父是想再體會一次夜跪滾木的感覺?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他佩服岳父老當益壯,這精神頭,一般人都可比不上他。
「岳父,我對你,可是向來敬之愛之。」而他對他遠之,懼之。
阮知微說的一臉懇切,落在白騾子耳朵里,就和一百隻鴨子在嘎嘎亂叫沒什麼兩樣,甚至他寧願去聽鴨子亂叫。
「你把舌頭擼直了再說話,別說一套做一套,聽得我心底發慌。」
他不累得慌,他還替他累得很。
白騾子心知阮知微的心思比常人重,口齒還比常人快。
只是那話是真是假,就不一定了。
「你閉嘴,白騾子,你吃多了撐著,懟自家人還有理?」舒海雪有點兒後悔,她不該按下盒子。
她該把人的頭按在裡頭,讓他懂得何謂低頭認錯。
「我只是想告訴他,我吃過的鹽巴比他吃過的飯還多。」他一眼就看出阮知微不是個正人君子。
白騾子一時吃的太快,噎住了,咳了半天,才記起還剩下半碗的梨子水。
斜眼睨向他,舒海雪嗤道:「所以你閒得慌。」
他可給她閉嘴吧,免得別人誤以為一家老小,沒一個有腦子。
她是不是在嫌棄他?白騾子有心想要證明自己,拉著舒海雪的手,急沖沖地道:「你再信我一回,我再被人騙,我就是條-狗。」
「好好的豬頭,幹嘛去當狗?」抽回手,舒海雪讓他閉上嘴,坐到一邊去,不要再給她丟人到小輩面前。
回過頭,她定了定神,招手讓阮知微走到跟前,細細問了些他一些話。
「我且問你,他在班房裡的精神頭還足嗎?」雖說他忘性大,也足夠心大,可她為人母的,還是會擔心他會在班房裡受盡委屈。
就大舅哥的精神頭,到哪兒都是夠夠的。阮知微一想起吃著糕點,還挑三揀四的白泰初。
那實在是不像個會把煩心事放在心頭的人。
「人有了盼頭以後,精神頭會好很多。」沒有細說白泰初的近況,阮知微有心想讓他自個兒回來後,再和他的雙親說清楚。
他一介外人,說的再多,都像是在挑撥離間。
他這是什麼意思?白騾子聽不懂阮知微的言下之意,轉頭望向希望他繼續閉嘴的舒海雪。
他頓了頓,也不知自己要不要開口。
猶豫片刻,他小心翼翼地瞥向她,「我能不能問啊?」
「知微的意思,你的好大兒在班房裡喝西北風喝的正開心,不用我們費心。」能不能問?他都已經開口問她了,他是不是傻?
一臉他是傻子的舒海雪想要安慰他幾句,一時想不到詞,改口讓他回屋洗個柚子泡的澡。
「別多問,別多想,我給你備了火盆,你先去跨一跨,去去霉氣,再回房裡洗個澡。」
反正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
伶俐人和伶俐人說話,才不費勁,至於白騾子,她不想為難他的腦子。
她起了身,推著人進了屋,順手在關門前,朝著阮知微擺擺手。
「灶火上還熱著飯菜,你若嫌一個人悶得慌,不妨去找昭昭。」
她就那麼放心他?不多問問一些關於白泰初的事?阮知微有些驚訝舒海雪就問了幾句,旁的也不過問,就推著人走了。
等他回過神時,才想起還在灶台那的白昭昭。
一打開門,他就發現白昭昭不知何時站在門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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