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要不找個機會,讓他舔回去,噁心是噁心了一點,想來阮知微也不會和他再計較。
「阿爹,你看我的眼神跟死豬好像。」後脖頸子一涼,白泰初訕訕地摸著頸脖,另一手隨意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巴。
阮知微盯著他的頸項看了好一會兒,面無表情地對著白騾子道:「岳父,有時候我都在奇,大舅哥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光顧著如何噁心他了嗎?
連自己的顏面都不顧了嗎?
「哈哈,他小時候生過大病,腦殼子燒壞了。」拍了拍白泰初的後腦勺,白騾子臉上堆著笑,鼻稍傳來一股異味。
他捂著嘴,不用多想,又是白泰初這個憨貨乾的缺德事。
「你能不能一次性吐完。」吐得一地都是,還禍及池魚,濺到他的鞋面上。
「阿爹,今早上是誰煮的早飯?簡直專往我肚子裡下毒。」白泰初一點也不反省,是不是自己吃多了?
他撐著白騾子的肩膀,趁其不備,偷偷用他的袖子擦拭嘴角。
白騾子嘴角一搐,快速地抽回袖子,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糟心的玩意兒,誰家攤上這樣的。
怕是要痛哭流涕地問祖宗,天命如此了嗎?
一時間,白騾子心力交瘁。
他拎起白泰初的後領子,對阮知微道:「你不必勸我,待會兒讓你岳母幫你打理衣物,這傢伙的腦子,得我來給他開開竅。」
「嗯?」他沒想勸他的,甚至想遞根竹棍過去。阮知微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面,又轉頭看向沉默不語的舒海雪。
他看她作甚?舒海雪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明白過來。
她一把拽過白泰初,打量了他老半天,從頭到腳,沒一處是順眼的。
長得醜,腦子還傻。
穿個衣服,他就像是豬崽子披上了人皮,沒有一處能招人喜歡。
子不肖母,乃父之過。
第63章 情深則不壽父債子償,反之亦然……
「知微,要不要換上你岳父的鞋子?」
俗話說,父債子償,反之亦然。
嫌棄白泰初滿身的汗味,舒海雪總覺得他的鞋子也有味。
冤有頭債有主,他憨兒做的惡事,與他何干?白騾子聽到她的提議,下意識地看下自己的鞋子。
他渾身不自在,瞄了瞄阮知微,賠笑道:「要不還是讓泰初換給知微吧。」
「我嗎?」白泰初嘿嘿一笑,啪的一聲,十分爽快地脫下鞋子,只朝著阮知微的臉扔去。
「不用客氣,當我送你了。」他大方地擺手道。
一雙臭鞋子差點砸到阮知微的臉上,他險些躲閃不及,矮了矮身子。
鞋子恰好落到後頭的水缸上,霎那間,水花四濺,濺濕了舒海雪的後背。
「白、泰、初!」這三個字從她嘴裡緩緩地吐-出,代表了他死期將近!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阮知微在心中替他默哀。
節哀順變吧,大舅哥,到了他的頭七,自己一定會記得給他上香的。
咦?他還沒死,這群人看他的眼神,已經和死人沒啥區別了。白泰初弱弱地扯著白騾子的袖子,求救得差點就要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褲管。
「阿爹,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看,如果那公狐狸精沒躲閃,鐵定不會弄濕阿娘的。」他的聲音越說越弱,越說越心虛。
光腳的現在很怕穿鞋的,他罪不該死啊。
他拽著白騾子的袖子,吸了吸鼻涕,可憐兮兮地喊道:「阿爹,我的鞋子還沒穿幾回,我能撈回來嗎?」
他都快撈不回自己了,還惦記鞋子作甚?白騾子救不回自己的袖子,也不打算放過他了。
他抓著想要往前撲騰的白泰初,朝著阮知微勉強笑了笑,「我先帶著他聊聊,等會兒再來幫你岳母搭把手。」
「父早去晚回便是,不必急於一時。」阮知微沒有攔人,更懶得幫忙勸解兩句。
就他大舅哥這脾氣,現在不掰正點,以後還得闖禍。
哪管得了一路被拖走的白泰初,舒海雪捏著手絹,就差把手絹揉成團了。
她定了定神,強撐著笑意,扶著阮知微就往他屋裡帶。
「你不用理會他們,都是一群大老粗,根本不在意顏面。」
把人帶到坑上坐下,舒海雪細細地用手絹,擦去他嘴角殘留的血漬。
這一擦,她連連嘆氣,「你當真不悔?」
與天賭命,不是常人敢做的事。
舒海雪不知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才能說服自己吃下那些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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