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種事,男子都不會吃虧。
她就等著她的好大兒,親自來見她。
第83章 一片泥潭中當斷則斷,不受其亂
這院落安靜到可怕。
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不然她怎會消失不見?
捏著手中的信箋,阮知微眸光陡然變得幽暗森冷。
「三弟,你對我可真是盡了心。」他抬眸望著前來報信的阮景輝,推了推手中的推薦信。
「你想離開時,同我說聲。」他站起身,逆著光的容顏尤為可怖陰沉。
「那你的想法?」阮景輝不是很明白杜雲裳到底想做什麼?
按理說,阮知微是她的親子,她再如何算計,也不該真要了他的性命。
可把一個小丫頭帶走,她到底是想拿著人,去算計阮知微什麼?
「她想要的從來都是我。」他推開門,邁出門檻的剎那。
他回過頭望向阮景輝,漠然地道:「你也該離開了。」
「離開?」聽到他的話後,阮景輝低下頭,雙手按著桌面,眼眸死死地盯著桌上的推薦信。
許久,他背對著阮知微,低聲說了句,「謝謝。」
謝謝?阮知微的手停在門扉上,半晌,他搖了搖頭,「或許是我該說謝謝。」
聽出他話中的決絕,阮景輝許是有些不忍,左手按在推薦信上。
他攥著信箋,想要勸一勸阮知微,卻突然聽到他的聲音響起。
「她是昭昭,白昭昭。」話音剛落,阮知微一步一行,走出了院落。
石階下的黑犬聽到聲響,抬起頭,吠了幾聲,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而他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叫上護院,直接跟著候在月洞門外的僕役走了。
他的前半生猶如一隻困獸。
只能囿於這深深宅院裡,等著自己何時暴斃的一日。
或許這種日子過於荒謬,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給了他一個白昭昭。
「二少爺,請。」僕役退了一步,跟著他身後,跟隨著他前行。
等他一踏入杜雲裳的院落,早已等待他多時的僕役,隨之簇擁上來。
他一抬頭,就發現站在長廊上俯視著他的杜雲裳。
「許久未見,大夫人。」緩步向前,他無動於衷地望向一臉慈悲的杜雲裳。
觀音相,蛇蠍心,說的正是他的生母。
「進來吧。」抬抬手,杜雲裳不想把不堪的一面表現出來。
至少在僕役面前,她與他得表現的與正常母子一般。
見此,阮知微抬手,讓跟隨在後的僕役後退幾步。
當越過她時,他微微俯下身,貼近她的耳鬢道:「如此汲汲營營,大夫人不怕誤了卿卿性命?」
機關算盡太聰明,她當真以為事事能如她心意?
憑什麼呢?
推開門扉的剎那。
他抬腳時,回頭望向杜雲裳道:「你與我的母子情意,當真情比紙薄,不堪的很。」
她算計起他,從來不留情面。
「所以她當真是白昭昭。」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一種確認。
杜雲裳側過身,目光鎖定著半身踏進屋內的阮知微。
難怪了,她就奇了,怎麼送來那麼多的姑娘,就單單她能近他的身?
原來是她。
老爺天都站在她這邊,把人送來,也讓她如了心愿。
毀了這丫頭的清白,好給他重新擇一門婚事。
輕輕嘆息一聲,阮知微直接落坐在面前的椅上,而桌面正擺著碗冒著熱氣的藥湯。
「你對我真是不過爾爾。」或許該說,她對一個陌生人都不會有這麼多的惡意。
一種天生帶來的惡意,活像他該乖順地任她一手掌握,不該起一點自己的念頭。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她自有一派說辭。
沿著他的步伐,她隨之踏進屋內,合上門扉。
聽到她的話後,阮知微則忍不住想要發笑。
他單手撐著額頭,眸光落在那不知名的藥湯上,哂笑地道:「你我之間,就沒必要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了。」
「你想要我喝這藥湯?」伸手端起藥碗,他斜眼睨向她。
「你……如今年歲也大了,自該要留個後了。」她說得輕巧,就不知他是否會聽話。
「大夫人,你想要只是如此嗎?」掂量著手中的藥碗,阮知微眸底的光芒陰翳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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